下去歇著!”
“是!”
“是!”
與朱雀雙雙應聲,秋若雨沒有去看獨孤宸一眼,恭身退出寢帳。
笑看著兩人離去,獨孤宸坐在沈凝暄身邊,無限哀怨道:“這兩人,在你離開燕京之後,在西山行宮與婉若演了多日的戲,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聞言,沈凝暄視線微轉。
笑看著獨孤宸哀怨的俊臉,她微微一笑,輕聲喟嘆:“跟她們比,皇上現在才是真的不可愛!”
“去!”
被女人說不可愛,對身為帝王的獨孤宸而言,簡直就是褻瀆,毫不客氣的對沈凝暄輕嗤一聲,他長身而起,直接坐在榻上,動作利落的踢掉鞋靴躺下身來。
沈凝暄見狀,黛眉驀地一蹙:“喂!”
那可是她的專屬之地!
“喂什麼喂!”
獨孤宸翻轉過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對沈凝暄皺眉說道:“這裡你晚上睡,早上睡,總也得讓我睡會兒,要不……”眸光微微一閃,他薄唇輕勾起壞壞的弧度:“反正我也不嫌棄,你過來跟我一起睡?”
聞言,沈凝暄的嘴角不禁狠狠便是一抽!
看著眼前一臉壞壞痞笑的俊美男人,她微張著檀口,不禁啞然失笑!
這男人,如今脾氣改了,不再被氣的上躥下跳,反倒知道怎麼調侃她了,還真是時而可愛,時而可恨啊!
心念至此,沈凝暄暗自在心中一嘆,從座位上起身行至榻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榻上俊美如斯的睡美男,輕挑著黛眉問道:“婉若為博君一笑,學我學的惟妙惟肖,你卻從來不曾去過西山行宮,我就納悶了,你是何時知道,西山行宮上的人是婉若的?”
獨孤宸看了沈凝暄一眼,含笑說道:“你會刺繡嗎?”
“會,但是幾乎不繡……”
出於直覺的回答了獨孤宸的問題,沈凝暄心思一轉,不禁苦笑著說道:“婉若在西山行宮刺繡了?”
獨孤宸冷冷勾唇,以此作答!
凝著獨孤宸唇角勾起的弧度,沈凝暄不禁無奈一嘆,坐身在榻前的椅子上,靠在睡榻前,她低眉斂目,沉眸看著獨孤宸:“宮中有婉若,有元妃,還有南宮素兒,你又何必對我念念不放……”
獨孤宸微怔,眸中波瀾起伏,情思洶湧。
靜默良久,待心中一切歸於平靜,他才自嘲笑道:“是我沒用,管不了自己的心!你沒聽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但凡男人心裡,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凝暄聞言,心中微酸,低頭不語。
“都過去了,不說這個了!”
獨孤宸默然片刻,抬眸看了她一眼,旋即眸色微暗,在心中嘆息一聲,輕聲問道:“我自詡偽裝成他,可做到天衣無縫,你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聞言,沈凝暄原本便勾起的唇角,蕩起一抹意味良多的弧度。
並未立即回答,她靠坐在榻前的椅子上,用自己明亮慵懶的眸子,靜靜看著獨孤宸,最後笑了笑,道:“別太自信,其實你的演技十分拙劣!”
雖然,獨孤宸從外貌,到聲音,再到說話時的語氣,都極力模仿著獨孤蕭逸。
但是,這樣的他,騙的過所有人。
卻騙不過她的心!
“原來……”
輕挑了眉,伸手握住沈凝暄的纖手,獨孤宸靜靜審視她許久,卻是自嘲一笑道:“我的演技這麼差!”
“不是你演技差,而是我太聰明瞭!”看著獨孤宸的目光,一直都未曾變過,卻已然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沈凝暄十分淡然的,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見她如此,獨孤宸心中黯然!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心照不宣的轉開話題,轉而對她憂心說道:“給月凌雲的信,你今日便要送出,算算時間,這一兩日便該離開這裡去衢州才是,依我看夏正通一定不會放任此事照著我們的設想進行下去,你此去路途定格外兇險!”
“情理之中的事情!”
面對未知的危險,沈凝暄只是淡淡一笑,無所謂道:“反正無論多兇險,結果都是一樣的”
聞言,獨孤宸眉宇倏地一皺!
沈凝暄見狀,笑的更加雲淡風輕:“秋若雨、朱雀,玄武,還有血影樓的精銳,不管夏正通派了誰來,我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暄兒!”
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獨孤宸凝著她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