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獨孤蕭逸的手,她落落大方,輕言笑:“金姑娘,以前本宮是齊王妃,但是現在,你該尊本宮一聲皇后娘娘,還有……多謝你的不吝誇獎!”
“我說的是實話!”
深凝著沈凝暄溫柔端莊的笑靨,金燕子眸色微淡,淡淡的視線,自獨孤蕭逸身上掠過,復又落在齊太后身上,她唇角輕勾,卻是眸光生輝道:“太后娘娘,今日的大婚,可還要繼續下去嗎?”
聞言,齊太后面色微變!
視線微轉,瞥了眼身邊的沈洪濤,齊太后對沈凝暄輕道:“沈家的嫡三女是嗎?你和皇上成親之時,哀家並不知情,更不在場……今日是皇上和金姑娘的大婚之期,你若懂得進退,待到日後,皇上入京之時,哀家做主,封你為皇貴妃!”
“母后!”
聽聞齊太后要讓沈凝暄為妃,獨孤蕭逸第一個不幹了:“兒臣……”
“皇上先不要說話!”
齊太后面色驀地一冷,打斷獨孤蕭逸的話,凝眸看著沈凝暄,輕聲詢問道:“哀家的提議,你覺得意下如何?”
“妃?!”
輕蹙了蹙黛眉,沈凝暄拍了拍獨孤蕭逸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抬起頭來,她看向如太后,眸光卻是倏地一冷:“太后娘娘,你便如此對待我沈家麼?”
“你此話何意?”
對沈凝暄的話,十分不滿,齊太后迎著她冰冷的目光,眸色微斂道:“哀家如何對待沈家,要看以後,而不是現在!”
“是麼?”
沈凝暄挑眉反問,輕聲嘆道:“現在是,原本我沈家在燕國是朝中中流砥柱,可是為了她,壓抑著嗓音問道:“您可要聽聽兒臣的意思?”
聞言,齊太后臉色微微一變!
“今日是皇上大婚,當然要聽皇上的意思!”
看著齊太后變了臉色,金燕子娥眉輕皺了皺,便也淡然一笑,明眸膳來的看向獨孤蕭逸:“皇上,我金燕子雖貌不驚人,不過卻也是性情中人,如今太后不承認沈姑娘的身份,你若執意要立她為後,我身上的這大婚喜服,大可直接脫給她,縱然今日之後我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也無妨!”
聞金燕子此言,沈凝暄不禁眸色一深。
而獨孤蕭逸,則面色一沉,一臉冷凝的看著金燕子。
金燕子的話,雖說的平淡無奇,彰顯其心胸大度。
但若仔細琢磨,便不難看出,她這話裡有話!
就比如,若今日他獨孤蕭逸執意要沈凝暄做她的妻,她便會是全天下最大的笑柄!
大婚,那可是身為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平凡女子,被人在大婚之日搶了夫君,都會自覺顏面盡失,更逞論,這個她還是富可敵國的天下第一首富呢!
是以,她此話一出,便是逼著他順從了齊太后的意思,立她為後,然後再封沈凝暄為妃!
這,跟他們早前商議好的結果,可是有出入的!
“金姑娘,今日之事,是小女胡鬧,你莫要見怪!”
眼看著獨孤蕭逸陰沉著臉色,卻不說話,沈洪濤心下微沉,對金燕子乾笑了下,她驀地伸手,終是趁著沈凝暄猝不及防時,扯住了她的手臂。猛地用力,將沈凝暄向前扯帶兩步,他對上位的齊太后恭身輕道:“老臣教女無方,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言罷,他眉頭一立,扯著沈凝暄的手臂便要往外走。
見狀,沈凝暄眉頭一皺,尚不等她從沈洪濤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只覺獨孤蕭逸被自己緊握的手腕一轉,竟反手緊握住她的手腕!
“啊——”
一聲驚呼後,她整個人身形後仰,竟被獨孤蕭逸用力向後一扯,穩穩的帶入懷中!
耳邊,聽著獨孤蕭逸沉穩的呼吸聲,沈凝暄驀地回神,抬眸望向他的墨色雙眼。
微炙的視線,只與沈凝暄的視線短暫接觸便已然抬起,獨孤蕭逸眸光微冷,薄唇輕勾著,對沈洪濤笑的雲淡風輕:“沈相,你如此心急作甚?今日是朕大婚,朕到底選誰當皇后,自然要朕說了才算!”
“皇上……你……”
看著被獨孤蕭逸擁入懷中的沈凝暄,沈洪濤臉色猛然一變!
他現在,留下沈凝暄,根本就是已然做出了選擇!
他選沈凝暄固然是好,但是齊太后那邊不好交代啊!
“皇上!”
眼見著金燕子嬌容微白,齊太后終是自高位上一步步緩步向下,行至獨孤蕭逸身前,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