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元妃私自用在青兒身上的,還是你皇弟的意思!”
“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北堂凌一嘆,看向沈凝暄身後的青兒。
見他看向自己,青兒心下一緊,瞬時緊蹙了黛眉。
“毒還沒解吧?”
北堂凌溫和的視線,從青兒身上移開,又掠過沈凝暄身上,最後停留在獨孤珍兒身上:“雖然本王知道,大長公主的醫術驚才絕豔,不過這蠱毒乃是我新越皇室所有,想要解毒,只怕會費上一番周折!”
聞言,獨孤珍兒微微一笑,點頭:“攝政王明鑑!”
“那好!”
北堂凌輕笑著,從藥瓶裡又倒出一顆丹藥,將之遞給藍毅。
藍毅取了丹藥,上前給了青兒。
見狀,沈凝暄眉心一皺,尚不等她言語,北堂凌便如沐春風的笑了:“俗話說,以毒攻毒,此藥的解毒之法,便是如此!”
聞言,沈凝暄和獨孤珍兒相視一眼,全都笑了。
她們師姐妹兩人,還真的沒想到,新越蠱毒竟然會是如此解法?!
“哦,對了!”
看著兩個女人,相視而笑的情形,北堂凌的唇角也露出了淺笑的笑意,那一笑風華絕代,嫵媚傾城,險些迷了眾人的眼:“出宮的事情,我已然打點妥當,待個三兩日,雪漸漸融化,我們剛好上路!”
聞言,沈凝暄眸華一亮!
“越快越好!”
迎著她澄亮的眼神,北堂凌一副受傷模樣:“你就不能表現的矜持一些?”
沈凝暄輕輕一笑,淡笑不語,北堂凌則冷哼一聲。
邊上,獨孤珍兒看了眼沈凝暄微凸的肚子,輕聲問道:“這在路上要走十幾日,你身子受得住嗎?”
“我們母子沒那麼嬌氣!”
沈凝暄輕輕挑眉,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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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衢州,齊氏一族軍中大帳。
精木雕琢的矮桌之前,齊太后一身華服,正與風塵僕僕剛趕回軍中的獨孤蕭逸,論及他的人生大事。
齊太后今年四十有三,但因保養得宜,打眼看去,也才不過三十出頭。此時的她,身著一襲深藍色襟裙,頭髻上也未見太多華麗珠飾,但即便如此,卻絲毫不掩她氣度之雍容。
“逸兒!”
狹長的鳳眸,自獨孤蕭逸淡然的俊臉上掃過,見他一直看著手裡的戰報,卻不曾抬眸,齊太后不禁微變了變臉色,沉聲問道:“你可聽到哀家在說什麼?”
“兒臣聽到了!”
獨孤蕭逸淡淡抬眸,迎向齊太后微惱的杏眸,抿唇淺笑:“母后不就是想要兒臣娶那個女人嗎?”
聞言,齊太后微頓了下,見獨孤蕭逸再次垂眸,繼續看著他的戰報,她緊皺著娥眉,不緊不慢道:“你要涉險回去見她,哀家準了,現在你既然回來了,便也該按著哀家的意思,娶了金姑娘才是!”
“可以!”
不曾抬眸,獨孤蕭逸伸手將戰報擱在桌上,就在齊太后以為他答應,剛要露出笑容時,卻見他微皺了皺眉,抬眸詢問著齊太后:“不過兒臣有正室,她只能做妾!”
聞言,齊太后微微怔愣了下。
但只瞬間,她便面露不悅之色:“你這是什麼話?!”
“母后!”
輕嘆一聲,與齊太后微慍的目光相接:“兒臣早已大婚,這是天下皆知的,難不成你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兒臣為了金姑娘的銀子,自私的捨棄了自己的妻兒?是個不仁不義之徒?”
“你……”
齊太后聞言,眸光微微一蕩。
“母后!”
沒等齊太后繼續說話,獨孤蕭逸接著說道:“金姑娘驕傲的很,眼下距離你們訂下的日子,只半月有餘,您還是趕緊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吧!”
“我願意!”
說話的,並非齊太后,話音甫落,便見帳簾輕掀,隨著一股馥郁的馨香飄蕩而來,有一紅衣女子自帳外而入。
這世上,女子紅衣,大多在新婚之時。
素日裡,身著紅衣者,一不小心便會顯得俗氣,但是眼前的紅衣女子,卻將身上的紅衣襯的極為脫俗,此女生就瓜子臉,面板白淨細膩,五官秀美,一雙如明亮通透的眸子,笑眯眯的,恍如彎月,但掩不去其眸中如碎星閃閃一般的精光。
她,便是金燕子!
因多年只顧著賺錢,她的人生一直都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