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說道:“若夏蘭知道,那人不是你,而是銀血,只怕會氣瘋的!”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凝視著沈凝暄悻悻的俏臉,獨孤蕭逸微微眯著雙眼,輕撫她的頭頂:“既然銀血和她,已經木已成舟,我便將計就計,讓她以為跟她在一起的是我,藉此降低他們的戒備之心!”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低垂著頭,沈凝暄輕喃一聲,卻很快便又挑眉看向獨孤蕭逸,凝眸問道:“如今獨孤宸即將親率大軍而至,只為清剿齊氏一族,既然他從未想過要害你,這一仗到底打不打,若打又該怎麼個打法?還有……這齊氏一族的實權,實則掌握在下夏正通的手裡,你接下來打算如何行事?”
如今,她們是夫妻,她要知道,他心裡真正的打算!
“一切有我,這些你不必操心,我自有決斷!”眸色微微一深,不想讓沈凝暄為任何事情操心,獨孤蕭逸輕抿著薄唇起身,讓她轉身躺好,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你知道眼下什麼時辰了嗎?趕緊睡覺!”
“逸……”
知獨孤蕭逸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但沈凝暄卻仰著臉,眸色晶亮的看著他,一如多年以前,在相府時的模樣:“你覺得,你不與我說,我便不會去操心了麼?”
凝著沈凝暄晶晶亮亮的眸子,獨孤蕭逸黝深的瞳眸,輕輕閃動了下,卻又在瞬間之後,一臉平和:“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要說也不是現在,你現在好好給我閉上眼睛!”
“獨孤蕭逸!”
抬眸看向獨孤蕭逸,沈凝暄紅唇輕動,滿是不依之色。
見她如此,獨孤蕭逸邪肆一笑。
“你不睡是嗎?”
擱在她肚子上的手,微微上移,壞壞的罩在她的胸前,獨孤蕭逸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吐息:“那我們來做點別的事情!”
聞言,沈凝暄耳根一熱,頓時惱羞不已!
見狀,獨孤蕭逸再接再厲,輕揉著她因懷孕而更加豐滿的柔軟,滿富磁性的低聲說道:“小暄兒……方才看了場真人版的春宮,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嗎?”
“有屁的想法!”
伸手將他不正經的俊臉推開,沈凝暄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轉過身去,她緊擁著被子,恨恨說道:“睡了,睡了,你個色痞!”
“哈哈……”
沈凝暄在人前,從來都淡定自若,甚少露出小女兒嬌態,此刻見她如此,獨孤蕭逸不禁被她嬌羞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暢快不已!
夜,真的深了。
他輕擁著她,酣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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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獨孤宸並沒有與沈凝暄主動提起他的打算。
知他是真的不想讓自己操心,沈凝暄便也心照不宣的不再多問。
如此,一過便是幾日。
這幾日裡,齊太后不曾再找過她的麻煩,金燕子也銷聲匿跡了,沈凝暄的日子,過的平平淡淡,有獨孤蕭逸相陪,卻也幸福愜意。
這一夜。
燕國,晉陽城外,燕軍行營中。
隨著帳簾掀起,一陣冷風侵入中軍大帳,將桌案上的燈火,吹的明暗不定。
見狀,榮海連忙上前,拿自己手裡的拂塵一擋。
看著桌上明暗不定的燈火,獨孤宸抬眸看向榮海,濃眉緊緊擰起。
才短短不足一月的工夫,他原本清白儒雅的俊臉,已然明顯削瘦,那如雕刻版的俊美容顏,文雅不在,卻越發剛毅,只他緊緊抿起的薄唇,透著深重的薄涼之氣。
“有事?”
抬眸斜睇榮海一眼,他眸色微閃,卻空洞的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只一眼之後,便微垂著眸,再次看向桌案上的地圖,面色平靜,無波無瀾。
“皇上!”
榮海將手裡的紙條,小心翼翼的放在獨孤宸面前,輕聲說道:“是齊王殿下的飛鴿傳書……”
聞言,獨孤宸眸光一頓,伸手接過榮海的遞來的紙條,緩緩將之開啟。
榮海見狀,並未吱聲,轉身斟了盞熱茶,置於他身前的桌案上。
紙條上的內容,很短。
獨孤蕭逸並未追究,他故意欺騙他沈凝暄跟北堂凌一起去了新越一事,卻讓獨孤宸知道,她已經到了齊氏行營,兩人相守相依,讓他……一切勿念!
勿念?!
捫心自問,卻是痴痴自嘲的笑著,獨孤宸將紙條緊握在手中,而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