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的逸,同樣在用生命愛著她啊!
可是,他如今卻活的生不如死!
須臾,車伕駕車離去。
看著馬車在雨中漸行漸遠,金燕子緩步來到獨孤宸身邊:“其實她說的那些話,已經很客氣了,如若是我,我定然不會饒了師兄的母親!”
聞金燕子此言,獨孤宸眉心一動,轉頭看向金燕子。
“我喜歡的人,也是獨孤蕭逸!”
因為喜歡,所以會心疼,因為心疼,所以才會記恨,人們都說愛屋及烏,恨也同樣如此,是以金燕子對如太后,也是有很大成見的!
深深的,凝睇著金燕子,獨孤宸語氣微沉,滿是無奈:“如今我已經放棄了皇位,母后也忘記了過去的所有事情,就跟個孩子似的,你不覺得她已經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了嗎?”
“可是,她還活著,而獨孤蕭逸……”
苦澀無比的彎起唇角,金燕子悻悻然道:“他現在活的生不如死,極有可能就要死了!”
聞言,獨孤宸心下驀地一痛!
獨孤蕭逸現在活的生不如死!
獨孤蕭逸極有可能就要死了!
那是他的兄長,他怎會不為他心疼?!
垂於兩側的雙拳,倏地緊握,他轉身向後,直接登上馬車,對趕車的車伕吩咐道:“啟程,暗中跟著她!”
馬車啟動,獨留金燕子一人立身雨中。
許久,她轉身進入商鋪,語氣黯然的喟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數日後,燕國皇宮。
自從種下新越蠱種之後,獨孤蕭逸身上的毒,前後又發作了兩次。
如今的他,雖俊朗如舊,但卻明顯清瘦了許多。
下了早朝後,簡單用了早膳,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御書房,開始處理政務。
他不敢讓自己的停下。
因為,只要稍有空閒,他便會想起沈凝暄和他們的孩子。
這種思念的痛,無法停住,每日每日都在折磨著他,比之毒痛讓他更痛!
如此,他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冷酷!
彼時,御案前,更漏不停的下著沙。
手中硃筆不停,桌上堆積的奏摺,已然越來越少。
須臾,龐德盛自門外進來,朝著他恭身便是一禮:“皇上,新越八百里加急快報!”
身為帝王,已然很少有事,可以讓獨孤蕭逸失態。
但是,龐德盛口中單單新越兩字,便足以撩撥他的神經!
握著硃筆的手,驀地一頓,他冷冷抬眸,朝著龐德盛伸出另外一隻手。
龐德盛會意,連忙上前,將快報奉上。
垂眸,開啟快報,他仔細看過,卻是臉色忽地一沉!
見狀,龐德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下一刻,便見獨孤蕭逸抬手將御暗上的茶盞揮落在地,朝著門外喊道:“玄武進來!”
聞聲,隱在門外的玄武翩然入殿,朝著上位恭身:“屬下參見皇上!”
冷冷的,掃了玄武一眼,獨孤蕭逸聲音略微發沉:“秋若雨觸怒北堂航龍顏,如今已然返回燕國,朕命你立即動身,前往新越保護皇后娘娘!”
“屬下遵命!”
恭身領命,玄武銜命而去。
但見玄武離去,龐德盛再看獨孤蕭逸,見他臉色微微好轉,忙陪著笑意說道:“皇上,您的臉色這麼難看,可要傳大長公主診脈?”
“不用!”
雙手緊緊握著御案邊緣,獨孤蕭逸沉了沉臉色,抬眸看著龐德盛。
迎著他陰鶩的眼神,龐德盛心中驚跳,不由乾笑著問道:“皇上可有什麼吩咐嗎?”
“傳朕旨意,今夜朕到昭儀殿就寢!”
冷冷的,對龐德盛如此吩咐著,獨孤蕭逸眸色微深。
新越方面,有北堂凌護著沈凝暄,但是還有一個行事陰險的北堂航。
秋若雨是少數他完全信任之人。
有她在沈凝暄身邊,就等於多了一份保障,他多少可以安心一點。
可是現在,這份保障沒有了,他的整顆心便也跟著懸了起來。
看來,他要加快腳步了!
加快腳步肅清夏家,加快腳步解毒,加快腳步……接回他的妻兒……
龐德盛到昭儀殿傳旨的時候,夏正通也在昭儀殿裡。
自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