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活著,也是個廢人了,為她惹惱我,不值得,對嗎?”
“我……”
面對沈凝暄的指責,沈洪濤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誰讓,她說的,確實是他心中所想呢!
見他如此,沈凝暄不由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低蔑著臉色時黑時白的沈洪濤,她瞭然說道:“你愛的從來都只有你自己,無論是我還是她,對你來說,都只是你攀附權貴的工具!”
“暄兒……”
緊皺著眉頭,抬頭看向沈凝暄,沈洪濤沉聲為自己狡辯著:“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在朝為官者,哪一個不想步步高昇?權利,是一種奇妙的東西,你越是擁有,便越想擁有更多,也唯有如此,你才能庇護自己的子女!為父做錯了嗎?沒有!為父覺得,為父做的全都是對的!雪兒現在死了,那是她命該如此,而你,如今是人上之人,日後有為父在你身後,一定可以榮寵不衰……”
“我不稀罕!”
清清冷冷的,打斷沈洪濤慷慨激昂的狡辯之音,沈凝暄神情淡漠的轉過頭去,對門前的朱雀吩咐道:“把人抬出去吧!”
“屬下遵命!”
朱雀恭身,朝著門外一招手,便見幾個宮人入內,將一塊白布該在沈凝雪身上,將她抬了出去。
“暄兒……”
眼看著沈凝雪被抬走,沈凝暄卻仍舊一臉冷凝,沈洪濤不由站起身來,朝著她走近幾步。
然,他才剛剛走了幾步,便見沈凝暄冷如利刃般的眸光朝他射來:“你也走,以後本宮不想再看見你!”
“暄兒……”
沈洪濤輕喚沈凝暄一聲,沉聲陳述著一個事實:“我是你父親!”
“你是我父親,所以……從今以後你就安安穩穩的當一個沒有實權的定遠侯吧!”沈凝暄言語至此,沈洪濤自然不甘心,心下一急,他剛要出聲抗議,便見沈凝暄眉眼一厲,冷聲說道:“還有……這裡沒有暄兒,只有沈凌兒!”
語落,她微微轉身,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會意,立即抬步上前。
在沈洪濤再次開口之前,她已然垂首伸出手臂:“如今皇后娘娘還在月子裡,不宜太過耗費心神,侯爺請吧!”
見狀,沈洪濤臉色一沉!
看了眼身前的秋若雨,他抬眸再次看向沈凝暄。
見沈凝暄始終不看他,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人家,現在怎麼說也是皇后!
他不敢造次,只的重重一嘆,轉身向外走去……
隨著秋若雨和沈洪濤的離去,寢殿裡再次恢復一片靜寂。
屏風後,依舊靜悄悄的。
沈凝暄,眸中起伏不定,靜立原地許久之後,終是抬起腳步,一步一步上前。
屏風後,獨孤蕭逸一襲淺色錦衣,自是英俊不凡。
看著進入眼簾的繡鞋,他將視線緩緩上移,最終於沈凝暄清澄的眸子,於半空中交匯!
他們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彼此。目光膠著,卻誰也不語!
“小暄兒……”
感覺到沈凝暄的沉默,獨孤蕭逸不禁眉梢一揚,輕喚她一聲!
“嗯……”
眉心緊蹙著,沈凝暄仍舊如方才一般看著他。
“怎麼了?”
動作優雅的自座位上起身,獨孤蕭逸伸手撩起她一綹青絲,送到自己的鼻息之間,輕輕嗅著:“兩世為人,你贏了這一世,該高興才是,為何苦著一張臉?”
“我……”
凝著獨孤蕭逸的眸光閃爍不定,沈凝暄醞釀半晌兒,方才哽咽出聲:“過去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我是披著人皮的厲鬼……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傻瓜!”
沈凝暄的眼淚,讓獨孤蕭逸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輕嘆一聲後,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雖然你的理由,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你別忘了,我說過的,不管你是什麼理由,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逸……”
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沈凝暄總覺得自己是那麼柔弱,眼淚不聽話的再次落下,她伸手揪住他
的領子,毫不客氣的輕輕擦拭著:“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我聽到了你方才所言,便會放棄你?”
輕擁著懷中女人,獨孤蕭逸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無奈輕嘆一聲,他自嘲笑道:“沈凝暄,你可知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