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暄沉聲對眾影衛吼了一聲。
眾影衛一驚,全都變了臉色。
帶頭者見狀,臉色更是陰沉如冰:“姑娘,您這樣做,屬下會很為難!”
“滾出去!”
再一次,冷冷的重複著自己的話,沈凝暄語氣森冷道:“今日,本姑娘要在這裡暫住一日,不是說要等北堂航嗎?姑奶奶我在這裡等,也是一樣的!若是不放心,你們大可將這個地方團團圍住,!”
聞言,帶頭者一怔,抬眸看了眼對面氣宇不凡的獨孤宸,他張了張嘴,作勢又要言語,卻見沈凝暄冷冷勾唇,唰的一聲撤了身邊影衛的寶劍,直接便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幽幽抬眸,對上他的帶頭者震驚的雙眼:“你們不滾,本姑娘便自戕於此,到時候看你怎麼跟北堂航交代!”
“姑娘且慢!”
身為影衛隊長的帶頭者,雖說並非殺人如麻,手上的人命卻也不少,但此刻看著沈凝暄把劍架在脖子上,他竟輕抖了抖唇艱澀出聲:“我們退下便是!”
上面有死命令,不得傷害眼前女子一根毫毛!
除此之外,她方才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如此,便不難看出,此女的身份絕不一般!
自戕?!
呵呵……只怕她死了,到不了明日,皇上就得要了他們的腦袋!
不敢有任何耽擱,眾多影衛整齊劃一的退出了金燕子的商鋪。
不過,他們雖然出去了,卻將金家的商鋪圍的水洩不通,平頭老百姓見如此陣勢,誰還敢進去買東西?!
金燕子見狀,只得無奈一嘆,提前讓掌櫃關上了大門!
彼時,廳堂內,沈凝暄仍舊深凝著獨孤宸,她手裡的寶劍,也已然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時間,彷彿指尖的沙,也不知在過了多久之後,她方喃喃輕道:“在煜兒出生的那一夜,我曾恍惚之間,看到了你的手在動,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不過現在看來……你果真沒有死!”
聽聞沈凝暄所言,獨孤宸俊朗的眉宇,不禁輕輕一皺!
唰的一聲!
將手中摺扇開啟,他眉心舒展,淡然道:“不!你錯了!獨孤宸早已死了!如今在你眼前的人,是金燕子的胞兄——金子真!”
聞言,沈凝暄不禁黛眉緊擰!
聰慧如她,怎會不知,如今燕國的天下是獨孤蕭逸的,至於獨孤宸……則無論如何,都是該死的!
即便他沒死,如今也再也不能以他原來的名字自居了!
子真!
子真!
這個名字,何其熟悉!
可是如今,他卻成了金燕子的胞兄!
心思百轉千回之間,沈凝暄深凝著他,又看了眼邊上的金燕子。
見她看向自己,金燕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財富和權勢,永遠都是不可分離的,我的生意之所以能在燕國做那麼大,怎能沒有燕皇的支援?”
“我們……”
並未讓金燕子解釋完全部,獨孤宸便已然接過話茬,凝著沈凝暄深沉的俏臉,他說話的語氣倒也坦然:“我們在吳國時,曾經師承同一人,算是師兄妹的關係!”
“師兄妹……”
呢喃著獨孤宸的話,沈凝暄不由涼涼一笑:“你與赫連颺師出同門,與金燕子也是師兄妹,兩個身為帝王的師兄,也難怪金燕子的買賣,可以在燕國和吳國發跡!”
“我靠的可不是他們!”
知道沈凝暄話裡的意思,金燕子頗為不滿,出聲反駁道:“師傅教他們四書五經,教我的卻是生意經,所以……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
聞言,沈凝暄視線微轉。
對金燕子的話不置可否,她也頗為不滿的出聲說道:“我拿你當朋友,可你卻隱瞞了你們之間的這層關係!”
“這也怪不得我啊!”
金燕子無奈聳肩,黯然說道:“我的師兄愛著你,你卻愛著我愛的人,你不覺得,這情況有些複雜嗎?”
“也是!”
輕輕嗤笑一聲,沈凝暄再次看向獨孤宸。
深知帝王之間的權謀之術,並非自己所能揣測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看到了結果,她沒有追問獨孤宸是如何起死回生的,而是凝眉抱胸,訕訕然問道:“我很好奇!你既然當初義無反顧的赴死,讓我去做那劊子手,現在又何必再現人間?”
“暄兒!”
知沈凝暄現在心中定然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