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盛已然行至她身前,朝著她微微一笑。
“龐總管!”
回過神來,笑看著龐德盛,沈凝暄的俏臉上,也掛著淺笑,視線自龐德盛手裡的美味佳餚上一閃而過,她笑吟吟的伸手接過,迎著龐德盛疑惑的眼神,輕聲解釋道:“皇上有旨,日後命我隨侍聖駕,還是我來吧!”
“呃……”
聽聞沈凝暄所言,龐德盛先是一怔,然後微微頷首道:“既然皇上有旨,老奴也就不客氣了!”
“這些都是若雨該做的!”
淡笑著,轉身便要向裡,沈凝暄狀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回眸對龐德盛說道:“原本我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一直都跟青兒一起住的,如今我隨侍聖駕,你看這住處……”
“哦……”
輕哦一聲,龐德盛連忙說道:“青兒的房間,如今住著蘭昭儀的貼身宮人,姑娘再過去,只怕不妥!”
聞言,沈凝暄眸光一閃,臉上滿是狐疑之色:“蘭昭儀?”
“是!”
龐德盛點了點頭,笑聲對秋若雨解釋道:“皇后娘娘帶著太子負氣遠走,皇上心神皆傷,好在蘭昭儀身懷有孕,又頗為體貼,皇上已然下旨,將昭儀娘娘遷入了天璽宮!”
聞聽龐德盛所言,沈凝暄心絃一緊,端著托盤的手,不禁微微泛白。
夏蘭現在遷入天璽宮了嗎?!
雖然,知道獨孤蕭逸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但是乍聽之下,她的心裡還是十分不是滋味的!
“雨姑娘?”
半晌兒,見沈凝暄一直怔怔出神,龐德盛不禁喊了她一聲,指了指她手裡的菜餚,“菜該端進去了,皇上還等著用膳呢!您的住處,回頭老奴會另行安排的!”
“啊?!”
沈凝暄再次回神,看了龐德盛一眼,然後道了一聲好,便腳步一轉,端著菜餚進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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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獨孤蕭逸見沈凝暄去而復返,不禁眉宇輕皺著問道:“朕不是讓你歇著嗎?”
“屬下不累!”
淡淡的,應了聲,秋若雨端著托盤上前,將菜餚擺上,抬起頭來,見龐德盛已然執起公筷,她淡笑著朝著龐德盛伸出手來。
“這……”
龐德盛見狀,有些為難的看了眼獨孤蕭逸。
“給她!”
深眸看著眼前女子堅定的側臉,他輕嘆一聲,對龐德盛吩咐道:“你去蘭昭儀那邊,看看她用過午膳沒有,就說朕記掛著她!”
聞言,龐德盛身形一怔,朝著獨孤蕭逸恭身領命:“奴才遵旨!”
須臾,看著龐德盛離去,沈凝暄低眉斂目,夾了一筷子青菜,擱在了獨孤蕭逸面前的膳碟上,語氣酸溜溜的出聲說道:“屬下方才聽說,皇上將蘭昭儀遷入了天璽宮,這裡可是皇上的寢宮,唯有皇后才有資格入住,如今皇上將她遷入天璽宮,連午膳都要過問,不知是何用意?”
靜靜地,聽著沈凝暄把話說完,獨孤蕭逸抬眸看了她一眼:“朕怎麼聽你的語氣,有些酸啊?怎麼?為皇后抱不平嗎?”
“屬下只是不明白!”
淡淡垂眸,不去與獨孤蕭逸的視線相接,沈凝暄低聲說道:“皇上的心,始終在皇后娘娘身上,她註定是這個世上,最讓人羨慕的女人,談何來的不平?”
聞言,獨孤蕭逸苦笑了下,並未進膳,而是輕嘆一聲,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抬眸看著秋若雨:“再過不了多久,朕也許就要死了,到那個時候,她便會成為寡婦,孤兒寡母的日子,也讓人羨慕嗎?”
“呸!呸!呸!”
偏過頭去,一臉啐了三聲,沈凝暄轉頭看著獨孤蕭逸,面色嚴肅的厲害:“皇上說的什麼晦氣話?您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平日,在獨孤蕭逸面前的秋若雨,一直都如大家閨秀一般。
可是現在的她,連呸三聲,倒顯得靈動了許多!
眉宇輕顰著,笑看她一眼,獨孤蕭逸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輕嘆一聲後,方才無奈且澀然說道:“若雨,朕一直都沒有拿你當屬下,而是視你做朋友,說句老實話,自皇后離去之後,朕一直過的渾渾噩噩,母后擔心朕身上的毒,小姑姑也一心要解朕身上的毒,這後宮之中,縱然佳麗三千,朕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了!”
聞言,沈凝暄心絃微微一顫!
她心疼!
她真的心疼!
心疼獨孤蕭逸這個傻瓜!
心中滋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