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起齊氏一族和夏家後,便沒了下文,沈凝暄眼瞼輕抬,睨著他有些落寞的側臉,她學著他的口氣,亦是輕輕一嘆:“關於齊氏一族和夏家,若你不想讓我知道,不必勉強……”
“你就不能當回愚人嗎?”眉心微蹙,唇角輕勾著笑看著她,獨孤蕭逸頗有些無奈之感。
他的確,是不想讓她知道。
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卻又擔心若不跟她說白了,她會胡思亂想,影響了他們兩人之間得來不易的珍貴感情!
“愚人?”
迎著他噙笑的俊臉,沈凝暄微怔了怔,輕眨了眨眼,而後雙眼一閉,她直接做不聞不問狀:“好了,我現在便是個愚人,痴人,蠢人。”
見她如此,獨孤蕭逸不禁撲哧一笑!
聽到他的笑聲,沈凝暄的唇,不禁也彎了彎。
以下頷輕蹭她光裸的額頭,他再次抬眸看向院中美景,語氣卻甚是低沉:“在這皇宮之中,事關皇權榮寵,總有這樣那樣的爭鬥,讓人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聽他此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但即便如此,她卻只眉心輕皺了下,靜等著獨孤蕭逸繼續說下去。
果然,在停滯片刻後,他再次開口道:“夏家是我母后的外祖,當初母后之所以入宮為後,也正是因為夏家外甥女的身份!”
“夏家一直都很強!”
終是忍不住淡淡開口,卻從始至終都未曾睜眼,沈凝暄腦海中浮現出夏正通看向自己時的淡漠神情,不禁柔聲道:“但是與當年的南宮家一樣,他們不知足……他們想要自己人坐上那把龍椅,而這個人,就是你……”
“所以啊……”
輕輕一嘆,不想對沈凝暄有任何隱瞞,獨孤蕭逸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聽龐德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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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負責把我餵飽
天璽宮,大殿。
冰鎮所用的冰塊,整整齊齊的擺在四周,在這炎炎夏日之中,為大殿裡平添了幾分涼意。
然,比之清涼有餘的,是此刻大殿裡的氣氛。
高位之上,獨孤宸一襲明黃色龍袍,星眸微眯,丰神俊朗,可是此刻,他的臉色,卻仿若臘月飛霜,陰沉的讓人心生膽戰。沉默了也不知有多久,見安坐在大殿之中的人,神情淡定依舊,絲毫不曾因他的不悅受到影響,他終是沉聲問道:“王兄真的決定了?”
“是!櫞”
淡笑著,抬起頭來,獨孤蕭逸修長優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上栩栩如生的花王牡丹,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獨孤宸的臉色驀地便是一沉!
深吸了口氣,他平息怒火,聲音壓低的極低:“你擅自回來一事,朕可以不追究,計劃可以改,此事我們另行打算!灃”
“不要!”
獨孤蕭逸微微一笑,將手中茶盞放下,抬眸看著獨孤宸,口氣微微一頓,道:“江山是皇上的,該如何保江山,也該是皇上該頭疼的事情,我如今只打算跟暄兒遠離朝廷,其他的事情,一點都不想再過問了!”
聞言,獨孤宸的面色瞬間又是一冷!
漆黑的星眸中,黑色的風暴快速聚集,似是要將一切都吞噬掉!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咬牙說道:“你不想過問,齊氏一族和夏家不一定不想過問,如今朝中大權,有一半還在他們手中掌控,你這就想這樣撂挑子不管了?”
“皇上何必如此不忿?!”慣常含笑的眉眼中,絲絲邪魅流轉,獨孤蕭逸輕嘆一聲,將手中茶盞輕輕擱在桌上:“本王還是那句話,江山是皇上的,該如何保江山,應該由皇上來頭疼!”
“齊王兄!”
面色陰沉至極,獨孤宸直接從龍椅上起身,三兩步跨下高臺,他立身獨孤蕭逸身前,雙手握住他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你可是忘了?從小到大,被父皇當儲君教導的是你,不是我!”
“呵呵……的確是我!”
獨孤蕭逸的聲音,略微有些陰沉,垂眸看了眼獨孤宸緊握著自己衣領的手,他分明笑了一下,笑容卻是意味深長:“不過現在,你才是皇上!”
獨孤宸一窒,面色微變。
握著獨孤蕭逸衣領的手,驀地收緊,直到緊到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