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顆心,終於穩穩落了地。
有了這顆解藥,她身上的毒,便可以解了。
如此,才會有以後啊!
笑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模樣,獨孤蕭逸輕勾了勾薄唇,將藥瓶握在手裡,卻並未立即讓她服用。
見狀,沈凝暄蹙眉抬眸,一眼望進他滿布柔情的眸海之中,與他炙熱的目光相互糾纏。
將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盡收眼底,獨孤宸雙目刺痛的皺緊了濃眉,倏地轉身,帶著梟青等人快步離去。
獨孤蕭逸不是沒看見獨孤宸離去,而是眼底全是眼前的心上人!
凝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多日的絕美容顏,他心意一動,修長而優美的大手,輕輕抬起,撫上她的俏臉,眸光溫潤道:“我想你了!”
若是以前,沉浸在他柔的可以溺死人的柔情裡,沈凝暄一定會回他一句,她也想他了。
但是現在,聽著他的甜言蜜語,她的腦海中閃過的,卻是秋若雨交給她的虎符!
只頃刻之間,她便冷了雙眼,抬手拂掉他的手,轉身向屋裡走去。
見她如此,獨孤蕭逸不禁訕訕然的抬手,輕撫了下自己的鼻尖兒,抬眸之際,見北堂凌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他眸色一冷,輕笑著問道:“攝政王導演的這出狹路相逢,觀後感如何?”
“今日,本王才知道……”北堂凌輕諷一笑,似是感嘆,又似是低喃:“原來,狹路相逢,不一定是勇者勝!”
獨孤蕭逸聞言,淡笑了笑:“本王不知道,攝政王在說什麼!”
“獨孤蕭逸!”
目光清寒的低低一喚,北堂凌眸色深幽的皺了皺眉,就事論事道:“你永遠都是這樣,不露鋒芒,韜光養晦,卻在潛移默化之間,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聞言,獨孤蕭逸不置可否的輕撓了撓眉梢,笑的神秘,意味深長:“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活法,本王沒有太多想要的東西,也只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上心罷了!”
“怎麼辦?”
無奈輕嘆,北堂凌俊朗的眉,微微一擰,向後望了眼沈凝暄所在的屋子:“你感興趣的東西,本王也感興趣的不得了!”
獨孤蕭逸淺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眼,一字一頓道:“下輩子,請早!”
北堂凌被他的目光蜇了下,滿是興味的笑著:“這輩子還沒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不緊不慢的,直接將北堂凌的氣焰打壓下去,獨孤蕭逸溫文爾雅的輕嘆說道:“這丫頭,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是不是我寵的太厲害了?”說話間,他緊皺著好看的眉形,從北堂凌身邊擦身而過,抬步進入屋內。
薄唇邊,優雅的笑弧,從僵滯,到完全訊息,北堂凌眸中閃過一絲輕諷,直接抬眸,大步向外走去。
“王爺?!”
藍毅見狀,連忙跟上前去:“我們這就要走了?”
“你還打算怎樣?”
北堂凌側目,皺眉:“三國峰會的日子都定下了,本王哪裡還有工夫在這裡揮霍?”
“可是……”
想到自家主子對沈凝暄的情深意重,藍毅張了張嘴,卻還是忍住沒敢出聲。
他想說,他們家主子,從來不會對人無緣無故的好。
正應了沈凝暄的那句話,他不是什麼好人!
真的不是好人!
可是對她,他卻無微不至,當真不求回報嗎?!
精明如北堂凌,自然知道藍毅心中在想什麼,出了院子,行至馬車前,他停下腳步,輕笑著問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本王為何要將我們的行蹤,洩漏給獨孤宸嗎?”
聞言,藍毅心思一緊,兩隻耳朵豎的跟小白兔似的,就差洗耳恭聽了!
北堂凌微微一笑,登上馬車,在車廂內笑的慵懶:“本王一直在算著時間,算著距離,本王算準了,燕皇會比獨孤蕭逸快,事實證明,果不其然!”
“……”
藍毅默然,無語。
他們家主子,從來都喜歡謀算,鮮少出現偏差。
北堂凌好似心中有些鬱悶,想要找個人來傾訴,便沉了沉眸色,接著說道:“本王一直都覺得,獨孤蕭逸只不過是生的好,攤上一個夏家這樣的外戚,根本沒能力保護好她……今日本王本來預想的,是藉著獨孤宸的手,除掉獨孤蕭逸,如此她一定恨死獨孤宸,到那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便只有本王……只是可惜了,本王低估了敵人,這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