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柔聲問著沈凝暄:“你可還記得他?”
“記得也罷,不記得也罷,反正他現在不認得我!”
沈凝暄淺淡一笑,蒼白如紙的臉龐上,梨渦淺淺:“皇上趕緊去見吧,也省的落得個託大的名聲!”
“好!”
因沈凝暄淡淡的神情,而眸色微暗,獨孤宸輕笑了笑,轉身便要向外走去。
“皇上!”
榮海恭身,擋在他的身前,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新越皇駕,此刻便在帳外!”
聞言,獨孤宸眉宇驀地便又是一皺!
榮海見狀,連忙低聲說道:“他聽聞皇上在齊王妃這裡,只道是王妃美名遠播,想要一睹芳容!”
“他說要見,朕就要讓他見嗎?”
獨孤宸面色微冷,垂眸冷冷的盯了榮海一眼,卻不想北堂航慵懶清越的聲音,在帳外適時傳來:“燕皇好大的架子,寡人等的黃花菜都要涼了!”
聞言,獨孤宸整張俊臉瞬間沉下,而沈凝暄則嗤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將榻上的帳子放了下來。
瞥見她如此動作,獨孤宸緊抿了抿薄唇,只得對榮海吩咐道:“速去恭迎新越國主!”
“是!”
榮海應聲,轉身出了寢帳。
須臾,榮海自帳外而入,才甫一將帳簾掀起,便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擁著一個身段妖嬈的女子,自帳外而入。
如方才一般,沈凝暄仍舊躺在榻上,一動未動,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只不同的是,此刻榻前的紗帳已然落下,她自帳內看清帳外,但帳外之人卻只可模糊糊的辨清她的身影。
轉眼之間,已然過了兩個年頭,當年那個在酒樓相遇的錦衣公子,仍舊俊美如昔,只斜飛如鬢的濃眉,和略顯浮誇的眼神,可窺見其平日對女色的熱衷,絲毫不曾因時光流逝而有所改變。
鳳眸微眯,沈凝暄的視線微轉,終是落於他身側的女子身上。
只下一刻,待看清女子美豔絕倫的容顏時,沈凝暄只覺心下一震,乾澀的唇角冷冽揚起!
是她!
竟是她!
她的姐姐——沈凝雪!
人都說,貓有九條命,但是現在看著沈凝雪,她卻覺得,沈凝雪的命遠比貓要多!
譏諷揚唇,透過紗帳看著偎依在新越皇帝北堂航的懷中的沈凝雪,沈凝暄擱在腿上的手指,不禁輕輕敲打著,心中思緒轉了又轉,始終不曾停歇。
沈凝雪怎麼可以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便搭上了高高在上的北堂航?!
顯然,藍毅不只是放走了沈凝雪那麼簡單!
不過她一女侍二夫,先爬上了北堂凌的床,現在又跟了北堂航,還真是人讓人覺得噁心呢!
紗帳之中,沈凝暄既已看到了沈凝雪,獨孤宸自然早已看見。
俊挺的眉,微微一蹙,他的視線輕飄飄的在沈凝雪身上掃過,見沈凝雪低眉斂目,一臉嬌羞的埋進北堂航懷裡,他不禁譏誚勾唇,將視線落到北堂航的身上:“素聞越皇身側,從不缺美人兒,今日卻不曾想,你竟然在本皇面前,擁著我燕京第一美人!”
聞言,北堂航燦爛一笑,輕嗅了嗅沈凝雪頸間香甜,見她一臉嬌羞,他十分滿意的輕啟薄唇:“這美人是寡人在來時路上千方百計才尋得,名為紫煙,是新越人,怎麼可能是你燕京第一美人呢?”
“是這樣啊!”
眸光幽幽的深深凝視著沈凝雪,獨孤宸不以為然的輕笑了笑,往日情分早已一絲不剩,他自然直接選擇無視她,然後手握成拳,擱在嘴邊輕咳一聲,笑吟吟的說道:“也許只是長的相罷了!不過如今我燕京第一美人,已然是新越攝政王的側妃,待來日見著,新越皇可以仔細看上一看,本皇想那情景一定會很有趣!”
聞言,沈凝雪俏麗的容顏,微微一僵!
別有深意的睇了眼沈凝雪,獨孤宸微微抬手:“新越皇請落座!”
“燕皇請!”
淡淡一笑,北堂航便要落座。
但就在他垂眸之際,卻在瞥見恭身立於一側的秋若雨時,微皺了皺眉。
秋若雨生的明眸皓齒,極為美豔,她的姿色,從來不會比沈凝雪差多少。
深深的凝了秋若雨一眼,北堂航心下微轉,視線緩緩落於榻上,見榻上確實躺臥一人,他輕笑了笑,接過榮海奉上的茶,輕道:“想必這位便是齊王妃了吧?”
聞言,獨孤宸漆黑如墨玉般的瞳眸,微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