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真的沒事!”
原本光華綻亮的眸,瞬間變得淡漠如常,獨孤蕭逸對寧妃無所謂的笑笑,隨即面色一正,快速轉身向上。
只轉身之際,他臉上的笑,瞬間便已冷凝如冰!
皇上!
太后!
北堂凌!
如今若寧妃出面,便表明,夏家也早該知道風聲,可是他們……卻不想讓沈凝暄活著!
他們,這是在逼著他,一個一個逼著他走他最不想走的那條路啊!
清風細雨中,看著獨孤蕭逸毅然轉身而上的挺拔背影,寧妃心下微苦。
雖然,她的父親說,就是要讓他吃些苦頭。
但是,她卻容不得他受一丁點的傷害!
只是,不管她對他如何,他對她的態度,卻永遠都是如此冷淡,從來……都沒有一份熱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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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園,寢殿之內。
獨孤珍兒入殿之後,殿內眾人都是心神一震!
視線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獨孤珍兒提著藥箱一直衝至沈凝暄榻前,為她細細診脈!
邊上,鬼婆上前,低聲說道:“脈象虛浮,時斷時續,依為師推斷,這丫頭中了最少五種以上的毒!”
“師傅所言不錯!”
低沉的話語中,隱隱帶著顫意,獨孤珍兒低眉睨著沈凝暄慘白如紙的面龐,指下再感覺到她命懸一線的脈像,原本因趕路而密佈汗漬的臉龐,不禁漸漸暗沉下來。
在此之間,獨孤宸陰霾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動作,見她面色沉下,他不禁啞聲問道:“小姑姑,暄兒怎麼樣了?可有辦法解毒?”
聞言,獨孤珍兒抬眸瞥了獨孤宸一眼,卻並沒有去回他的話,她放下沈凝暄的手,轉頭問著榻前一臉自責的秋若雨:“今夜郡主中毒之前,可有什麼徵兆?中毒之後,又都做了那些補救?”
聞言,秋若雨呼吸一滯!
緊緊的蹙起娥眉,將今夜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她顫聲回道:“今夜之前,郡主一切都好,睡下之後才覺手臂痛的厲害,後來她自行施針,服用了百憂解,然後用冰水鎮痛,直到後來鬼婆前輩與她施針……”
“只有這些?”
眉心一擰,獨孤珍兒快速將沈凝暄溼漉漉的袖擺挽起,待看到她手臂的那片黑紫之後,她心下一凜,對秋若雨急道:“她的銀針呢?”
“銀針在……”
秋若雨微怔了怔,有些六神無主的左右看了看,視線微轉,最終停落在不知何時,已然取了銀針正在燭火上烘烤的鬼婆身上。
見眾人順著秋若雨的視線看向自己,鬼婆老眉深皺,拿著沈凝暄早前所用的銀針,來到獨孤珍兒身邊,她冷冷笑道:“按理說銀針遇毒,便會發黑,但公主應該很清楚,這世間遇銀針而不黑的毒藥不在少數,而這根銀針上,便啐了不下兩種!”
說話間,鬼婆將手中在火上烘烤過後的銀針置於獨孤珍兒的眼前。
果然,在浴火之後,原本銀光閃爍的針梢,全都變成了墨色。
“那還差著三種!”
抬眸看過銀針上深淺不一的色澤,獨孤珍兒冷冷一哂,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要知道,即便她在如何精通毒藥,單憑這幾根銀針,想要短時間內知道沈凝暄到底中的是哪五種毒,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三種毒,北堂凌會解,但前提是,必先解了這銀針上的兩種毒!”自殿外疾步而入時,剛好聽到獨孤珍兒和鬼婆的談話,獨孤蕭逸面色冷峻的幾步上前,灼灼的視線,直接停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沈凝暄身上。
眼看著榻上的人兒,面色蒼白,虛弱不堪,他心中劇痛。
直接兩步,越過獨孤宸,便行至榻前,他眸光激盪的握住沈凝暄的手,心痛之餘,將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白日裡,他們相見之時,她還好好的。
卻不想短短几個時辰,竟然會變成如此模樣!
他悔啊!
悔他今日不該離開她左右,放她一人在宮中經歷這劇毒之痛!
只頃刻之間,太多太多的情緒,於瞬間湧入腦海,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比獨孤珍兒的臉色還要難看!
看著獨孤蕭逸緊握著沈凝暄的手,獨孤宸心中滋味莫辯。竭力將心中的痛楚壓下,他垂眸看著獨孤珍兒,俊美的臉上,彷彿凍了一層冰霜:“你手下不是沒有死人嗎?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她救活!”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