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榛”
深知北堂凌捨不得沈凝暄,卻不想他竟會讓他們實話實說,藍毅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若是……”
“閉嘴!”
眼看著獨孤宸越來越近,北堂凌榮辱不驚的低聲喝止藍毅,“你現在越來越聒噪了!胰”
聞言,藍毅心絃一顫,再不敢言語半句。
他想說,若他們說了假話,回頭還可追上沈凝暄,然後帶她回新越,但若是他們實話實說,獨孤宸肯定能追上沈凝暄,到那時候,再想從獨孤宸手裡搶人,可就難於登天了!
可是,他們家王爺讓他閉嘴,他便只得閉嘴,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燕國帝王——獨孤宸!
雖然雨勢已停,獨孤宸身上的錦袍,卻早已被雨水打溼,但即便如此,卻絲毫無損他的俊美與出眾,只他冷峻的神情和周身所散發的寒意,讓所見之人,皆都忍不住心生懼意,退避三舍。
遠遠地,看著疾馳而來的獨孤宸,北堂凌薄唇冷嘲一勾,好整以暇的抱胸以待。
只是片刻,駿馬已然當前!
眼看著北堂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獨孤宸俊目微斂,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下:“北堂凌!”
聽聞獨孤宸喚著自己的名字,北堂凌淡雅一笑,眉梢輕輕揚起:“燕皇親自來送,本王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聞言,獨孤宸面色微冷!
一手在前,一手揹負身後,他聲音冷若寒冰一般:“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朕此行是來尋人的!”
“哦?!”
故意欠揍的將尾音拉長又揚起,北堂凌輕揚的眉梢,驀地又是一挑,一臉關切而又疑惑的問道:“能讓燕皇親自來尋的人,必定大有來頭,就不知是……”
“北堂凌!”
倏地出聲,打斷北堂凌的話,獨孤宸上前一步,眸光冷颯的伸手握住北堂凌的襟口:“不要跟朕揣著明白裝糊塗,朕不相信你不知朕要找的人是誰!”
藍毅見狀,眉宇一皺,作勢便要上前。
梟青面色一沉,直接越過獨孤宸,擋在藍毅身前,兩人冷眼相看,冰冷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現場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她走了!”
無所謂的對藍毅擺了擺手,北堂凌唇畔噙笑,動作優雅的伸手握住獨孤宸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襟口拿開。
因北堂凌的一句她走了,獨孤宸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怔怔的,任由北堂凌將自己的手拿開,他頹然後退一步,深不見底的幽深眼底,是濃濃的晦暗之色,但是很快,這抹晦澀便被厲光取代,連帶著北堂凌剛剛舒展妥貼的襟口,再次被他用力抓在手中:“她去哪兒了?”
“燕皇聰明絕頂,難道不知她此次出宮的用意嗎?”北堂凌斂眸,輕笑著想要再一次將獨孤宸的手拿開,卻被他攥得緊緊的,妖孽般的容顏,瞬間越發無奈:“她現在是堂堂正正的齊王妃,自然是去找你的齊王兄了!”
聞言,獨孤宸眉宇一皺,握著北堂凌襟口的手,不禁再次收緊:“你肯輕易放她走?”
才怪!
雖然北堂凌和沈凝暄之間的糾葛,剪不斷理還亂,但是自他將解藥交給沈凝暄的那一刻,在愛恨之間便已然有了選擇!
北堂凌對沈凝暄的心思,已然昭然若揭!
所謂高處不勝寒!
雖然處事方式和行事作風不同,但是獨孤宸卻與北堂凌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們,是同一種人!
這種人,要麼不愛,要麼愛了就不會放手。
是以,北堂凌若是遇到沈凝暄,一定不會輕易放她走!
“本王的確不肯輕易放她走!”
微揚著下頷,俊美如雕塑般的容顏上,蕩起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北堂凌悻悻然道:“你也知道,我栽在她手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北堂凌此言,獨孤宸眸光一閃,眼底仍是不信之色。
見獨孤宸不相信北堂凌的話,藍毅面色陰沉的握緊了手中寶劍,冷幽幽的不悅開口:“燕皇明鑑,齊王妃確實離開了,就在方才……”輕睇了北堂凌一眼,見北堂凌唇畔的笑意更深,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她暗算王爺,點了王爺的穴道,駕著馬車逃走了!”
聽聞藍毅所言,獨孤宸轉頭看向梟青。
梟青會意,直接上前,抓了邊上負責為北堂凌趕車的車伕,將寶劍唰的一聲,架在了車伕的脖子上:“說實話,否則我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