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我!事後從新越一路而來,我明知你的身份,卻仍舊救了你們,亦與你們治傷之後,便打算遠離……其實,從頭到尾,我從未想過要再騙你什麼,倘若當初不是你無賴至極的纏著我,我們又豈會有今日……”
話至如此,沈凝暄一時氣急,自方才開始,便一直暗湧的疼痛瞬間直達四肢百骸!胸口處凌厲的痛著,那種痛楚,就彷彿忽然之間,被人***了一把利刃!再次忍不住輕咳一聲,面色瞬間劇變,她雖以手用力握著自己的口鼻,卻仍是身形一顫,便見一股帶著溫熱的腥甜自她口鼻之中噴湧而出!
那鮮豔的血,自她口鼻湧出,浸透了她的白皙纖細的五指,霎時間染紅了她身上淺色的裙裳,也使得她身形一晃,整個人自推椅上栽了下來。
見狀,躲在遠處涼亭的秋若雨和朱雀等人神情一變,立即朝著沈凝暄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
“依兒!”
近前,眼睜睜看著沈凝暄吐血跌落推椅,北堂凌瞳眸一睜,到底還是喚她做依兒!面色陡然劇變,他三兩步上前,一把撈起她即將跌落在地的身子,將她擁入懷中……
ps:七千哦,風兒是勤勞的小蜜蜂,有米有覺得,暄兒現在太溫柔了?嘿嘿,謝謝大家的荷包和鮮花,真心感謝~~~
。。
☆、總得找補回來一些吧!(2更1)
“北堂凌!”
似是因身上的劇痛,而眉心緊擰著,沈凝暄有些恍惚的望著眼前俊眉擰起的北堂凌!
凝著她蒼白的臉色,北堂凌攬在她肩膀的修長手指,驀地又收緊了幾分:“什麼都別說了,本王送你回去!”
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沈凝暄微動了動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懷抱。8
但,北堂凌卻將她攬的更緊,不想如她所願榛!
終是拗不過他健壯有力的手臂,她無奈之下,唯有苦笑著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又輕咳幾聲,方才艱難喘息道:“事已……至此,我……該說的,想……說的,都……已然說完,既是你覺得……我騙了你……大可早早便……便離開這裡……去完成你尚未完成……國家大事,何必至今……不走?!”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一口氣,斷斷續續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也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沈凝暄心絃才剛一鬆動,便張口又吐出一口血,直噴在北堂凌的胸口處。
胸口處,薄薄的夏衫,瞬間被溫熱浸透,睇見胸口處的那抹深色,北堂凌的身形猛地便是一僵也!
感覺到懷中人兒輕到可憐的身量,他緊皺眉心,俊美無雙的臉上,難以自抑的露出一抹慘絕的痛色!
半晌兒,見北堂凌不語,沈凝暄被鮮血染紅的唇瓣,微微輕顫了顫:“北堂凌……”
“我至今不走,只是有句話一直想問你,卻還沒機會問出口!”攬在沈凝暄腰間的手,微微收緊,北堂凌不再自稱本王,而是將頭微微低下,近至她的耳邊,而後喉結輕動了動,聲音低磁而壓抑的啞聲問道:“除了你的身份對我有所隱瞞,從新越一路而來,你……可曾真心待過我麼?”
楚陽一役,他虎落平陽,是為他今生最大的恥辱!
當初,若沈凝暄直接表明的她的身份,他一定會立刻動手便結果了他!
是以,她不與他表明身份,合情合理,他亦在心中可以不去計較!
但,時至今日,他仍舊留在這裡,卻遲遲不走,便是想要問問眼前這個,斥他從來不曾真心待過誰的女人,可真心待過他麼?!
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沈凝暄似是早已料到,北堂凌一直在意的,其實便是這個,是以此刻,聞他如此一問,她不禁苦澀一笑!
她可有真心待過他嗎?
如果可以,她想以真心去對待每一個人!
但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啊!
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直到滴落到北堂凌的深紫色的袍襟上,在他的袍襟上暈染出一朵絢爛的血花,沈凝暄喘息著緩緩抬眸,看著他近在尺咫的俊顏,無比艱澀的出聲說道:“在新越時,我對你虛以委蛇,但是從新越……到這裡……我從來只當你是北堂凌,而非……新越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聞言,北堂凌眉峰輕動,眸中光芒隱隱一動。8
只是北堂凌,而非攝政王嗎?
只因沈凝暄的區區一句話,他內心深處所有的結,幾乎於瞬間迎刃而解!性感的唇角邊,勾起一抹驚豔絕俗的弧度,不曾理會秋若雨和朱雀等人是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