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凝暄黛眉微顰!
就在她疑惑之際,緊接著便聽南宮月朗沉聲說道:“反正今日我沒打算讓你活,自己也不想活著離開,不防實話告訴你,我們南宮一脈,也是齊氏一族的附庸,當初皇上滅不了根深蒂重齊氏一族,這才先拿南宮家開刀……”
齊氏一族的附庸?!
聽到這七個字,沈凝暄只覺自己的腦袋轟隆一聲巨響!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南宮家居然和齊氏一族有所關聯,南宮家,夏家……齊氏一族,果真強大到如此地步嗎?!
“你應該知道自己守寡的事情了吧?呵呵……”只見南宮月朗語氣微頓了頓,便又接著說道:“若非是你,如今齊王殿下也不會沉屍寒江河,他會是大燕國的皇帝,但是全都是因為你,他才毫無鬥志,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所以……你該死!”
沈凝暄冷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我死了,你便完成了齊氏一族的使命,也算報復了獨孤宸,吳後死了,南宮素兒便可取而代之……南宮月朗,你以為,吳後死了,吳皇還會接受你這個兇手的妹妹嗎?你真她孃的異想天開!”
“罵得好,的確是異想天開!”青蘿淡淡笑著,唇角翹起的弧度彎彎,眼底卻是隱隱透著躍躍欲試的精光:“據本宮所知,齊氏一族,所要圖謀的,只不過是燕國的天下……此事若牽扯進了本宮,只怕後果並非你們齊氏一族所能承受的!
“呵呵……”
南宮月朗冷哂道:“你以為,沒了齊王殿下,我們齊氏一族,還會在乎那些麼?”
黛眉緊蹙著,沈凝暄微咂了咂嘴,卻終是選擇了默然!
他們說的沒錯,沒了獨孤蕭逸,齊氏一族便等於失去了希望和未來。
是以,此刻他們一心將獨孤蕭逸的死,記在她身上,記在獨孤宸的身上,發了瘋似得只求為獨孤蕭逸報仇,根本不會再顧忌燕國和吳國之間是否刀兵相向!
見沈凝暄不再多言,他身後的男人十分警覺的看了眼周圍,對身邊的南宮月朗輕道:“大人,別跟他們廢話了,帶上吳後,向北走,到北巔斷崖!”
聞言,沈凝暄心下一冽,渾身從頭涼到腳,竟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北巔斷崖,位於臥龍山最北側。
那裡山勢險峻,有的只是懸崖峭壁,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但是此刻,他們卻要帶著她和青蘿到北巔斷崖,這也就意味著南宮月朗他們,還真是根本就沒打算活著下山!
世間,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卻怕不要命的!
沈凝暄自認膽子不小,但是現在她肚子裡還有個小的,所以怕死了。
眼下,他們被南宮月朗這樣的亡命之徒劫持,處境之兇險,可想而知!但,即便知道,此刻她穴道被封,卻無力做些什麼,只得苦嘆著任由兩人挾持著自己和青蘿,一路向北,直往斷崖方向而去。
夜風微涼,輕輕拂過她耳際垂落的發,只這一刻,抬頭仰望空中明月,沈凝暄心中想到某人,竟自私的希望,可以再見他一面。
微抬眸華,恰巧瞥見邊上青蘿那張從容淡定的俏臉,她微滯了滯,不禁喘息著出聲問道:“青蘿,你不怕嗎?”
“怕!怕死了,我好不容易盼著鐵樹開了花,如今日子過的正滋潤,又豈會不怕?”被南宮月朗挾帶前行,青蘿的頭髻早已散亂,俏臉上卻不見一絲慌亂,只無奈一笑,卻是淡淡無波:“不過我相信,我男人一定會來救我們!”
聞言,沈凝暄不禁在心中苦嘆一聲:“到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吳後你還真是……與眾不同!”這青蘿看似溫柔婉約,真實性情卻不然啊!
“彼此彼此!”
與沈凝暄相視一笑,頓覺自己與沈凝暄惺惺相惜,青蘿還想說話,卻聽南宮月朗沉著嗓子,有些受不了的說道:“你們兩個女人,都死到臨頭了,還如此有恃無恐!”
沈凝暄聞言,冷笑:“我們閉嘴,你會放了我們嗎?”
“做夢!”
南宮月朗的嗤笑一聲,
“哼!”
沈凝暄冷哼,嗆聲回去:“橫豎都是個死,你還不許老孃死的舒心些?”
“就是!”
青蘿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道:“我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得著嗎?”
見兩人如此同仇敵愾,南宮月朗和自己的手下,皆都滿頭黑線,直接抬手封了兩人的啞穴!
是以,被點了啞穴的兩人,只能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讓人扛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