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膳桌上的每一個人,從目不專精注視著自己的齊太后,到齊太后身邊的獨孤珍兒,再到自己身邊的獨孤宸,她一臉氣定神閒的對眾人說道:“今日之後,皇上會因病重臥床為由,不再過問朝政,日後燕國的政事,全都會由母后和臣妾處置,至於獨孤宸……”
視線迴轉,再次落在獨孤宸身上,沈凝暄淡淡說道:“過兩日,他就會帶著南宮素兒,一起離開這裡了!”
聞言,齊太后眉頭一族,將視線投注到了獨孤宸身上:“這是真的嗎?”
獨孤宸轉頭,深深地看了沈凝暄一眼,然後轉頭對齊太后笑著點頭:“皇嫂說的沒錯!”
“你和素兒……”
眸光微閃著,回想著獨孤宸和南宮素兒之間的過往,齊太后不禁慈愛一笑:“也好!”
見齊太后說好,獨孤宸薄唇輕勾著,難免又偷偷的看了沈凝暄一眼。
南宮素兒,是他的曾經。
沈凝暄,是他的現在。
曾經滄海難為水!
為了沈凝暄,他負了南宮素兒。
如今既然沈凝暄不願意做的現在,那麼以後的日子,他拿來還債,也未嘗不可!
心中暗暗一嘆,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明燦……
————————
用過午膳後,獨孤宸便去了南宮素兒那裡。
手端茶盞,與齊太后和獨孤珍兒一起坐在長壽宮寢殿裡,沈凝暄淡淡勾唇,對秋若雨吩咐道:“給朱雀傳信,青兒和太子,可以回宮了!”
“是!”
秋若雨微微一笑,領命離去。
看著沈凝暄淡淡勾起的唇角,齊太后不禁黯然一嘆:“太子尚且年幼,以後只怕要辛苦你了!”
“母后!”
沈凝暄蹙眉,深凝著齊太后說道:“輔佐太子,是臣妾的職責所在,怎麼能算得上委屈?”
“哀家知道!”
輕輕抬手,拍了拍沈凝暄的手背,齊太后輕點了點頭。
笑看齊太后一眼,沈凝暄放下茶盞,從座位上起身:“如今朝堂上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母后也可以放心歇息了,前朝還有些事情要處置,臣妾先行告退!”
聞言,齊太后頷首,對沈凝暄殷切囑咐:“保重身體!”
“母后放心!”
盈盈之間,對齊太后福身一禮,沈凝暄轉身向外。
看著沈凝暄離去,齊太后的臉色,不禁黯然沉下。
見狀,獨孤珍兒不禁蹙眉問道:“皇后肅清了夏家,皇嫂該高興才是,眼下這又是怎麼了?”
“珍兒!”
齊太后轉頭,眸色沉沉的看著獨孤珍兒:“如今太子年幼,皇后獨自一人扛起整個江山,你不覺得這個擔子,太重了嗎?”
“我……”
微微地,張了張嘴,獨孤珍兒苦笑著說道:“是有點重!”
“何止有點,簡直是太重了!”
齊太后無奈一嘆,深凝著獨孤珍兒的眸光,微微閃爍著:“珍兒,皇嫂有一事相求!”
獨孤珍兒聞言,不禁蹙眉說道:“皇嫂想要我做什麼,直說便是!”
齊太后頷首,臉色陰鬱道:“哀家想讓你親自去北源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師傅,逸兒……不管是生死,總該有個訊息!”
她心中想著,她的逸兒,若是還活著,則最好不過。
若是真的沒了!
那麼,她也就認命了!
“去北源?”
黛眉緊緊蹙起,獨孤珍兒深看齊太后兩眼,然後鄭重頷首:“我答應你!”
————————
是夜,天璽宮,御書房中。
喧囂盡去,一片靜寂。
一日之間,夏家被抄,黃金白銀無數。
月凌雲才剛剛交差離開,沈凝暄便命秋若雨傳了銀血。
不久,銀血進入天璽宮,在沈凝暄身前恭身:“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召見屬下有何吩咐?”
“斬草,要除根!”
淡淡揚眉,將手裡的一張寫滿了人名的宣紙,遞給了秋若雨,看著秋若雨將之遞到銀血手中,她冷冷勾唇:“把上面的人,全都給本宮除掉!”
☆、426不狠不毒,不能立足!
“把上面的人,全部都給本宮除掉!”
沈凝暄冷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銀血正在看著手裡的名單。
然,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