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起身,接過獨孤珍兒手裡的獨孤煜,正喜笑顏開的逗弄著他,卻不期青龍和白虎的聲音雙雙在殿外響起。
聞聲,她轉頭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會意,出得寢殿。
不久,她重入寢殿,對沈凝暄恭身稟道:“啟稟皇后娘娘,青龍和白虎,有兩件事情要稟!”
“說!”
沈凝暄蹙眉,只淡淡說出一字。
秋若雨頷首,緊蹙著娥眉輕聲回道:“第一件事,是越皇北堂航,已然到了帝陵附近的驛站,明日便能抵達京城!”
“既是如此,明日派人去迎他便是!”看著秋若雨提到北堂航時,緊蹙的眉頭,沈凝暄忍不住輕笑了下,道:“說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
秋若雨抬眸,眸光微冷:“天牢裡的夏正通要見皇后娘娘!”
☆、433氣死了……
秋若雨的話甫一落地,不只抱著孩子的沈凝暄斂去了笑意,獨孤珍兒也微變了臉色,哂然問道:“夏正通那個老匹夫不是瘋了嗎?一個瘋子怎麼還知道嚷著要見皇后娘娘?”
“他不是真瘋,不過龐德盛是真的瘋了!”
抱著孩子轉身,沈凝暄淡笑如蘭,輕挑著眉梢坐在貴妃榻上:“他不是要裝瘋嗎?既是如此,我便當他真的瘋了,不過他還真是差強人意,才熬了這麼幾天就熬不住了!”
“把一個正常人,跟瘋子關在一起,你這是要把他逼瘋?!”獨孤珍兒微蹙了下娥眉,朝著沈凝暄豎起了大拇指:“皇后娘娘把他和龐德盛關到一個牢房,實在是高招啊!”
“師姐過獎了!祧”
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清雅,沈凝暄對秋若雨說:“讓白虎給他回話,本宮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
聞言,獨孤珍兒登時不依:“痛打落水狗,皇后娘娘為什麼不見?”
抬起頭來,對獨孤珍兒微微一笑,沈凝暄輕聲說道:“佛曰:不可說!咴”
獨孤珍兒蹙眉,一臉悻悻的接過獨孤煜:“皇后這是怎麼了?才當政幾日啊,便神神叨叨的!”
“有嗎?”
沈凝暄挑眉,斜睨著獨孤珍兒,見獨孤煜流著哈喇子,萬分可愛的朝自己揮舞著小胳膊,她眉眼含笑,雙手輕拍著逗起了孩子。
見狀,秋若雨默不作聲的退出了寢殿。
不久,晚膳上桌,沈凝暄和獨孤珍兒一起用膳。
獨孤珍兒一定要抱著獨孤煜,沈凝暄抬眸看了她一眼,便也聽之任之。
膳桌上,獨孤煜看到什麼都想抓上一把,無奈之下,獨孤珍兒只得將他忍痛交給了青兒,然後轉頭對沈凝暄說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這小傢伙現在這麼皮啊?”
“即便告訴你,你會信?”
笑吟吟的喝著御膳房精心熬製的乳鴿湯,沈凝暄眸華微斂,淡淡說道:“師姐,如今獨孤宸走了,我哥哥和孃親也走了,不只他們……就連齊暉也跟著走了,你以後若是有閒暇,便留在我身邊,多幫襯幫襯我吧!”
聞言,獨孤珍兒眸華微抬。
靜看著沈凝暄,見她一直低眉斂目的喝著湯,獨孤珍兒心下黯然,有些心疼的點了點頭:“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言語!”
“多謝師姐!”
輕輕一笑間,自是光彩照人,沈凝暄抬眸之際,見秋若雨手持一封書信進殿,她不由伸手取了桌上的帕子,輕拭著嘴角。
“皇后娘娘!”
秋若雨在沈凝暄身側停步,恭身說道:“這是夏正通所寫的親筆!”
聞言,沈凝暄微微抬手,卻不期獨孤珍兒先一步抬手:“等等!”
“怎麼了?”
沈凝暄抬眸,看向獨孤珍兒。
“防人之心不可無!”
獨孤珍兒起身,行至秋若雨面前,隔著巾帕接過秋若雨手裡的書信:“我先看看這老匹夫有沒有下毒!”
“天牢裡,沒毒可下!”
對於獨孤珍兒的謹慎之行,沈凝暄深感不以為然,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書信,她垂眸開啟,在看過之後,冷笑著將信丟給了獨孤珍兒。
“得!這下如果有毒,我也遭了毒手了!”
獨孤珍兒不料沈凝暄會忽然將信丟給自己,七手八腳的伸手接過書信,先是十分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然後才去看上面的內容。不久,待她看過信上的內容,不禁挑眉看著沈凝暄笑道:“這老東西,竟然還藏著這麼一手兒,五十萬兩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