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但見齊太后正眸色深深的看著自己,她眸光一閃,不禁蹙眉問道:“母后還有事?”
“呵呵……”
齊太后乾笑了下,無奈垂眸:“被你看出來了?”
聞言,沈凝暄眉心微微舒展:“母后與臣妾之間,不必如此!有什麼事情,您但說無妨!”
“皇后……”
齊太后微嘆一聲,抬起頭來,對上沈凝暄清亮的雙眸:“哀家方才去見過慈悲大師了!”
聽到齊太后的話,沈凝暄心絃微顫。
看著齊太后黯然的眼神,她略微猶豫一下,輕聲問道:“母后此去,也是為了皇上的下落,是嗎?”
“是!”
齊太后輕點了點頭,黯然的眸華中,水光湧動:“哀家想知道,逸兒是不是還活在人世之間,可是慈悲大師卻說讓哀家來問皇后……”
聞齊太后此言,沈凝暄不禁眸色微深。
“母后……”
凝著齊太后氤氳著水霧的淚眼,她微斂了眉目,放下手裡的糕點,對齊太后問道:“慈悲大師既然讓母后來問臣妾,自然也該將事情的緣由都告訴了母后吧?!”“他都跟哀家說了!”
齊太后點點頭,始終在眼底打轉的淚珠,終於滾落下來,伸出手來,握住沈凝暄的雙手,她眼底滿是希冀的凝眸看著沈凝暄:“皇后,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哀家希望你看在逸兒對你好的份上,看看那陰陽鏡,看看逸兒是不是還活著……”
“母后完全不必如此!”
略有些無奈的看著齊太后的淚眼,沈凝暄的心,不禁微微泛著疼意:“你放心吧,我會照著慈悲大師所說的去做的。”
“皇后……”
齊太后聞言,緊擰著眉心,淚水便又一顆接一顆的掉了下來。
沈凝暄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微彎了紅唇,重新又拿了一塊糕點,遞給齊太后:“母后做的糕點,是真的好吃,您自兒個也嚐嚐!”
晚膳時,齊太后並沒有離去,而是隨著沈凝暄一起去了天璽宮,和獨孤珍兒與獨孤煜一起用膳。
一頓晚膳,用的格外溫馨。
齊太后時不時的轉頭看向獨孤煜,含笑看著他,滿眼都是慈愛。
如今,兒子不知去向,孫子已經成了她全部的寄託了。
晚膳過後,齊太后返回長壽宮。
待送走了齊太后,沈凝暄便懷抱著獨孤煜,將慈悲大師所給的度人經交給了青兒:“今夜,要委屈你了,等太子入睡,你便守著他,念這度人經,等著什麼時候本宮醒了,你再去睡!”
“是!”
青兒頷首,接過度人經,擰眉對沈凝暄說道:“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的,皇后娘娘怎麼能說委屈呢?”
聞言,沈凝暄莞爾一笑,伸手扶了扶青兒的肩膀。
輕嘆一聲,看了眼榻前小几上的更漏,她轉頭對獨孤珍兒說道:“今夜有勞師姐,若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叫醒我!”
“別說的那麼客氣!”
獨孤珍兒滿是不悅的嗔了沈凝暄一眼,一臉鄭重:“我會一直守著你!”
接收到她不悅的眼神,沈凝暄不置可否。
重新看向自己懷裡的獨孤煜,沈凝暄眸色慈愛的輕吻了下他的臉蛋,然後抱著他行至桌前坐下,取了一根銀針來,握住他的小手,在他的小手上猛地紮了一下。
人都說,十指連心。
小小的手指上,猛的被紮了一下,獨孤煜自然哇的一聲啼哭了起來。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
聽到獨孤煜嘹亮的啼哭聲,沈凝暄的心也跟著痛著。
但,即便如此,她卻仍舊緊蹙著娥眉,用力捏著他小小的手指,將一滴鮮豔的紅色,滴落在了陰陽鏡上。
血,落在鏡面之上,本不溶於鏡面。
但是,奇異的人,獨孤煜鮮血,在落在陰陽鏡的時候,原本固態的鏡面,卻像是水波一般,慢慢盪漾,將那朵晶瑩剔透的血花,悉數吸入境內。
見狀,沈凝暄心下驚異,在與獨孤珍兒對視一眼後,她看了獨孤煜一眼,然後將他遞給了青兒,並對青兒輕聲囑咐道:“帶太子殿下去偏殿歇著!”
“奴婢遵旨!”
青兒頷首,抱著獨孤煜退出寢殿。
伸手拿起陰陽鏡,沈凝暄不曾直面鏡面,而是抬眸看向獨孤珍兒:“我已經將白虎派去了佛園,若我有什麼閃失,師姐知道該怎麼做!”
“你一定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