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暄眉頭一凜,雙眸微眯著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在造反,卻不遵本宮懿旨,如此言行,豈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
“皇后娘娘!”唇角輕勾著,夏正通眉宇皺起,雙手背於身後,志得意滿的笑道:“現在皇上昏迷不醒,老臣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前來保護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的,有太后的懿旨在上,還請皇后娘娘莫要為難老臣!”
聞言,沈凝暄不禁面色一沉:“夏正通,你拿太后來壓本宮?”
“呵呵……”
夏正通冷笑著,卻不言語。
正在此時,齊太后的聲音自殿門處幽幽傳來:“皇后覺得,哀家壓不住你嗎?”
聞聽齊太后所言,眾人心頭一凜,全都將視線投注到殿門方向。
“參見太后娘娘!”
……
只一瞬間,寢殿裡除了沈凝暄以外,眾人紛紛都齊太后行禮。
微冷的視線,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齊太后凝著沈凝暄清冷的視線,一步步朝著她走近:“怎麼?皇后當真覺得,哀家不夠分量,現在皇上昏迷,竟然連行禮,都懶得如以前一般偽裝了嗎?”
“太后……”
眉心緊緊顰起,沈凝暄滿是不置信的看著齊太后:“前一日,臣妾方才陪著皇上到了太后寢宮,當時太后答應過皇上,日後會幫助臣妾輔佐太子,可是您現在……”
“沈凝暄!”
齊太后沉聲驀喝,臉上露出嗤笑之意:“你不貞不潔,害的逸兒身中劇毒,還妄想哀家會和你一起輔佐太子嗎?”
“可是您明明答應的……”
瞪大的雙眸,怒視著齊太后,沈凝暄的臉色,陰鬱泛黑。
“當著逸兒的面,哀家當然會答應了!”
哂笑著,上前一步,齊太后凝視著沈凝暄,微眯了眸子:“你以為,逸兒病危,這皇宮裡便是你說了算嗎?現在哀家要讓你知道,現在……這裡哀家說了算!”
“太后娘娘!”
但見齊太后對沈凝暄的態度,秋若雨微微側目,看向沈凝暄,見沈凝暄斜睨了自己一眼,她心領神會,雙膝一屈,便在兩人身邊跪下身來:“若雨知道,您對皇后諸多不滿,但是現在皇上病危,您即便不看皇后,也得看在太子的面子上……”
“秋若雨,你現在最好閉嘴!”
對秋若雨暴喝一聲,夏正通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方才太后已經說過了,皇后不貞不潔,有一個如此不貞不潔的皇后,太子的血統是不是純正,那還要另說呢!”
聞他此言,沈凝暄臉色一變,旋即怒罵出聲:“夏正通,你含血噴人!”
冷笑著凝了沈凝暄一眼,夏正通眸色一斂,嗤笑著說道:“是不是含血噴人,皇后娘娘最清楚了……”
“夠了!”
驀地出聲,打斷夏正通的話,齊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
她雖然沒有沈凝暄的心計,但是也不是傻子。
現在夏正通擺明了要混淆獨孤煜的血統,她怎麼會不知?!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她眸色微沉了沉,並未戳破他的意圖,而是轉身對門外喊道:“龍騎四衛何在?”
“屬下在!”
……
……
幾乎是轉瞬之間,三人便齊齊在齊太后身前恭身。
眸色深沉的看著三人,齊太后沉聲命令道:“從今日開始,由你們三人負責戍守天璽宮,沒有哀家的命令,誰也別想進入天璽宮,自然的……誰也不能踏出天璽宮一步!”
“太后!”
“太后!”
齊太后此言甫落,沈凝暄臉色一變,不禁開口一喚,不只是她,夏正通也是臉色一驚,忙也開口喊了一聲。
“哀家主意已定!”
神情冷漠的,掃過兩人,齊太后對青龍、白虎和朱雀三人命令道:“愣著作甚,還不趕快領旨!”
“是!”
……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全都恭身領旨。
“龐德盛!”
見三人領旨,齊太后轉身便對龐德盛命令道:“以皇上旨意給月凌雲傳旨,這陣子讓他安心在軍中練兵,皇后有龍騎四衛保護,不必他在操心了!”
“太后!”
聽到齊太后所言,沈凝暄驀地上前一步,然……尚不等她開口,龐德盛便已然垂眸恭身:“奴才領旨!”
見龐德盛銜命離去,沈凝暄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