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通匯合。
等了一夜,終見自己的兵馬,夏正通底氣大增。
高坐在長壽宮的主位上,他用力握了下身邊的鳳形把手,對夏正興說道:“二弟,我們夏家仰人鼻息的日子,過的夠久了,為兄今日,要擁立二皇子上位!”
聞言,夏正興雙目如銅鈴一般,鬥志高揚的對夏正通說道:“夏家兵馬,惟兄長之命是從!”
“好!”
驀地用力,拍了下身邊的把手,夏正通起身,對夏正興說道:“為兄讓你帶的東西,可帶來了嗎?”
“帶來了!”
夏正興頷首,從懷中取出一個藥包,恭身遞給夏正通。
雙眸微眯,伸手接過夏正興手裡的藥包,夏正通轉過身去,對自己的心腹吩咐道:“把這東西交給龐德盛,讓他將藥下在皇上的藥裡,讓他親自看著皇上喝下去!”
“是!”
夏正通的心腹頷首,小心翼翼的接過藥包,轉身離開長壽宮。
目送自己的人離去,夏正通臉色鄭重的對夏正興說道:“如今我們只等天璽宮傳來訊息,只要皇上歸天,我們夏家的時代就要來了!”
“是啊!”
夏正興應和一聲,雙眼炯炯,透著灼人的光亮:“先有齊家,再有如家,我們夏家,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
聞言,夏正通哂然一笑,不可一世道:“如今如家敗了,齊家也早已今非昔比,日後這大燕國,任我們夏家呼風喚雨!哈哈……”
“哈哈……”
看著夏正通得意大笑,夏正興自然也哈哈大笑起來。
在偏殿之中,聽到他們的大笑聲,齊太后臉色煞白!
見狀,獨孤珍兒不禁冷哼著說道:“皇嫂不必害怕,這兩個老東西高興的未免太早了些,不久以後會有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聞言,齊太后黛眉一擰,心下卻稍稍安定了幾分!
是啊!
事到如今,害怕又有什麼用。
她能做的,便是去相信。
相信她的好兒媳,可以真正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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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龐德盛緊蹙著老眉,端著一碗湯藥進入天璽宮。
彼時,秋若雨已然回返,正在替貴妃榻上的沈凝暄捏著肩膀。
看了眼倚靠在貴妃榻上的沈凝暄,龐德盛用力咬了咬牙,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朝著沈凝暄恭身行禮道:“皇后娘娘,皇上的藥……”
聞聲,沈凝暄抬眸,看向龐德盛。
迎著她幽幽的視線,龐德盛身形緊繃,唯恐露出破綻。
“若雨……”
只淡淡的瞥了龐德盛一眼,沈凝暄便將視線移開,邊低眉斂目的攏著自己的裙襬,邊輕聲對身後的秋若雨吩咐道:“和龐總管一起給皇上喂藥!”
“是!”
秋若雨應聲,從貴妃榻後面移步而出。
緩緩行至龍榻前,她伸手接過龐德盛手裡的湯藥,坐在龍榻前的小凳上,一勺一勺的,將龐德盛帶來的湯藥喂下。
看著秋若雨手裡的藥碗,漸漸露了底,龐德盛緊擰著眉心,無比艱澀的低斂了眉目……
帝王更迭,從來都如此殘酷!
☆、418火燒眉毛
夏正通給龐德盛的藥,服下之後並不會立即發作。
是以,在看著秋若雨將藥喂下之後,他偷偷的又朝著龍榻望了一眼,便低眉斂目的端著藥碗離開了寢殿。
看著他離開,秋若雨微眯了眯眸子,然後轉身朝著沈凝暄走近:“這人不能做虧心事,你看龐總管那做賊心虛的樣兒!”
聞言,沈凝暄莞爾一笑。
微微側目,看向龍榻上沉睡的夏玄明,她唇角的弧度,泛著微微的冷意祧。
龐德盛於獨孤蕭逸,就如榮海於獨孤宸。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照顧了獨孤蕭逸一輩子,現在卻要親手送上毒藥,結果了獨孤蕭逸的性命……這其中的滋味,只怕除了榮海,別人根本無法體會咴!
不捨嗎?!
愧疚嗎?!
一定會的!
這份愧疚之情,對他而言,如被刀槍劍戟刺在身,更讓他難以承受!
微冷的眸光,晶亮熠熠,沈凝暄不等秋若雨上前,便冷哂一笑,自貴妃榻上起身。
見狀,秋若雨微微頓足,看著沈凝暄從自己身邊走過。
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