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興,哀家要殺了你!哀家要滅你們夏家九族!”
夏正興見狀,眉頭驀地一緊。
但是,念及夏正通方才離開時的說過,現在還不是動齊太后的時候,他強忍著心中怒火,對送膳的沈凝暄等人吩咐了一聲伺候太后和大長公主用膳,便灰溜溜的退出了內殿。
抬起頭來,見齊太后一臉氣鼓鼓的樣子,沈凝暄低眉斂目的出了聲:“太后娘娘您該用膳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太后神情一窒!
就連一直沉著臉色坐在窗前的獨孤珍兒,也緊蹙著黛眉,直愣愣的轉身看向沈凝暄。
輕輕的,將手裡的菜餚擱在桌上,沈凝暄輕勾著唇角抬頭,笑吟吟的看了眼齊太后,然後轉頭對上獨孤珍兒的眸子,“怎麼?不過是換了一張麵皮,母后和師姐都不認識我了嗎?”
“皇后……”
“師妹!”
齊太后和獨孤珍兒幾乎是同時開口喚著沈凝暄,然聲音才剛剛出口,她們又雙雙噤聲,看向跟沈凝暄一起進殿的宮人。
“沒礙的,都是我們的人!”
輕笑著回身,見秋若雨已經站在內殿門口把風,沈凝暄轉頭看向齊太后。
見狀,一直把心提在嗓子眼的齊太后心絃猛地一鬆,整個人如釋重負的向後退了一步!
“母后!”
沈凝暄走近齊太后,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凝著她泛紅的眸子,神情肅穆道:“有些事情,事出突然,臣妾生怕母后和師姐會著急,這才冒險過來,還望母后不要見怪!”
“哀家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夏正通有不臣之心!”
心力交瘁的搖了搖頭,齊太后眸色深深的看著沈凝暄,關切問道:“夏正通命龐德盛與皇上下毒,如今宮中都知道皇上駕崩了,宸他是不是……”
雖然,齊太后痛恨如太后。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獨孤宸這個孩子的秉性卻是好的!
他若死了,她心中總會覺得不安!
“死的不是宸……”
獨孤珍兒的聲音,微微有些暗啞,在齊太后身邊站定,她凝眸問著沈凝暄:“我說的對不對?”
“對!”
沈凝暄淡笑頷首,對獨孤珍兒和齊太后輕道:“死的只是一個該死之人,獨孤宸……他還活的好好的!”
“如是就好!”
心中緊繃的弦,微微鬆動幾分,獨孤珍兒伸手拍了拍胸口,然後眸色忽地一沉,壓低了嗓子輕問著沈凝暄:“如今外面形勢如何?”
“如今外面到處都是夏家的軍隊!”沈凝暄扶著齊太后緩步朝著膳桌走去,邊走還邊回頭對獨孤珍兒說道:“夏正通今早從我手裡搶走了皇上遺詔,並對外宣佈了皇上駕崩的訊息,還要偽造遺詔,要於明日一早,擁立他的親親外孫上位!”
“那……”
聽聞沈凝暄所言,齊太后臉色微變了變:“依著如此情形,我們還有勝算嗎?”
“母后沒聽說過樂極生悲嗎?”
輕笑著,扶著齊太后坐下,沈凝暄親自動手開始替她佈菜:“煜兒臣妾已經送到宮外了,如今母后要做的,便是趕緊用膳,千萬保重身體,別讓臣妾有後顧之憂!”
抬起頭來,見沈凝暄淡笑如依,齊太后的心下微定了定。
邊上,獨孤珍兒落座,伸手扯了一隻雞腿,才咬了一口,便
臉色難看的怒聲罵到:“夏正通這匹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我回頭不扒了他的老皮!”
“他的皮,不用你扒,有人會替你扒的!”
笑看著獨孤珍兒即便不斯文,卻仍舊賞心悅目的吃相,沈凝暄嘆聲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不過今明兩日,要委屈師姐和母后一起被軟禁在這長壽宮了。”
“師妹!”
高高的,輕挑著眉梢,獨孤珍兒深看著沈凝暄,眼底透著幾分思量:“你跟我實話,是不是早在你讓我對他的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他會對我……”
“沒有!”
不等獨孤珍兒的話說完,沈凝暄便已斬釘截鐵的輕搖著臻首,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心虛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我只是想到他可能會忍無可忍,還真沒想到他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覬覦你的美貌!”
“切!”
雖然,沈凝暄說的是實話,但是獨孤珍兒顯然並不買賬,只見她冷冷的嗤了一聲,然後又咬了口雞腿,旋即緊皺著黛眉問道:“我問你,你說有人會替我扒了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