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逃也似得快步離去。8
目送沈凝雪狼狽離去,沈凝暄眼底的疑惑,瞬間消失不見,轉身看向月凌雲,她眸色淡淡的問道:“她這算落荒而逃嗎?”
月凌雲輕挑了挑眉梢,轉身向裡,進入前廳:“她這是做賊心虛!”
跟著月凌雲進屋,沈凝暄勾起一絲冷笑,聲音有些涼,有些淡,“我記得,皇上曾經下旨,不准她再入宮闈,但是她現在,卻出現在悅瀾宮!”
月凌雲落座,靜靜看著她,不由又是一聲冷笑:“皇上還下旨,誰敢娶她,誰就要倒黴,縱是她容貌出眾,放眼大燕境內,卻沒有一個男人敢要她,既是如此,她便只得絞盡腦汁,再想其他辦法了!”
對與沈凝雪的心思,早已熟諳於心,沈凝暄盈盈坐下,卻是無奈輕嘆,目光微遠:“北堂凌不錯,是為人中龍鳳,但是配她,未免有些糟蹋了!”
“糟蹋不糟蹋,另說,單就他對你一片痴心,即便你姐姐脫光了身子,爬上他的床,他也不一定要呢!”提到北堂凌,月凌雲眸光深深,含笑看著她:“你跟哥哥說實話,有那麼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寵著,哄著,可曾有過一絲心動?”
聞言,沈凝暄的身形,不禁微微一僵!
黛眉一擰,冷了眼眸看向月凌雲。
月凌雲見狀,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淡聲說道:“我知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於以前的北堂凌,沈凝暄是厭惡至極的。
因為他算天算地,算計她。
所以,她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但是,從新越一路走來,在潛移默化中,她卻又覺得北堂凌其實並非那麼十惡不赦,是以,此刻月凌雲問她,對北堂凌的態度,她自己一時之間,也尋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她的心,從來不大,早已被獨孤家的人,填的滿滿的,以至於再動不得分毫。
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讓她動容。
是吧!
是動容!
她動容於他對她的好,動容於他對她毫無底線的寵溺……
心中,如是想著,沈凝暄唇角微彎,雪白如玉的俏臉上,竟露出絲絲淺笑。
許久,她輕嘆一聲,站起身來:“哥哥,我素聞大長公主醫術了得,帶我到大長公主府走上一遭吧!”
聞言,月凌雲眸色微變了變,知她定時察覺到了什麼,他凝眸說道:“大長公主她是拗不過駙馬,才為沈凝雪暫時延命的,此事……”“我知道!”
眸色微沉了沉,沈凝暄對月凌雲勾唇一笑:“我此行,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真的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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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三刻許,月凌雲帶著沈凝暄以切磋醫術為由,抵達大長公主府。
睽違一年,再次回到這裡,沈凝暄在心中一嘆,隨著月凌雲在管家的引領下,一路進到公主府內。
大長公主的前廳裡,獨孤珍兒一襲杏色春衫,慵懶隨意的斜倚在廳堂的錦榻上,見沈凝暄和月凌雲進來,她眸華一亮,卻是漫不經心的坐起身來。
“見過大長公主!”
“給大長公主請安!”
兄妹二人,在看了獨孤珍兒一眼後,雙雙施禮。
“免禮吧!”
淡雅的笑,始終掛在唇邊,獨孤珍兒深凝著月凌雲身側的沈凝暄,雅然嘆道:“月家的女兒,果真生的傾國傾城,不同凡響啊!”
聞言,沈凝暄淡淡一笑,再次對她福了福身:“大長公主謬讚!”
“本宮說的可是實話!”
輕笑著抬眸,獨孤珍兒朝著廳內眾人虛擺了擺手:“本宮要同月家小姐一起切磋醫術,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
……
廳內當差的幾名宮人齊齊應聲,紛紛退去。
見月凌雲也要出去,獨孤珍兒不禁再次開口:“大將軍可以留下!”
聞言,月凌雲身形微顫,轉頭看著廳內的師姐妹,苦笑著說道:“大長公主殿下和凌兒切磋醫術,就用不著我了吧?!”
曾幾何時,在邊關,沈凝暄每每研究出了新藥,都要拿他試藥,那做實驗品的滋味,可不是人受的啊!
知道月凌雲心中在想些什麼,沈凝暄嫣然一笑,美麗不可方物:“哥哥若是不願意,便到外面守門吧!”
“好!”
月凌雲點頭,絲毫沒有耽擱,直接出了房門。
見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