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沈凝暄心絃一緊!
臉上,火辣辣的痛著,但是她卻十分麻木的抬頭看向鬼婆。
“他若是死了,那就是你的命,你就得好好受著……”凝著她的淚眼,鬼婆心下微痛,嘴上卻狠心說道:“沈凝暄,我老婆子給你這兩巴掌就是要你記住,你如今不僅僅是一個人,你還有你的孩子,人都說為母則剛,我老婆子不管你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到了何種地步,但是你丟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便是不對,哪怕皇上真的有什麼不測,哪怕你苦你累,身為一個母親,你都要好好給我活著!”
語落,不忍去看沈凝暄朦朧的淚眼,鬼婆轉身對跟她一起進門的梟青說道:“扛上皇上,跟我走!”
沈凝暄心下咯噔一下,伸手握住獨孤蕭逸滾燙的手,她脫口便問:“師傅要帶他去哪兒?”
“去北源!”
微轉過身,鬼婆沉著臉色說道:“你也說,他體內的毒在相互排斥,如今我自然要想辦法,將這種排斥的傷害降低的最小。”
語落,她對梟青喝道:“還愣著作甚,趕緊扛上走人!”
沈凝暄見狀,沒有再阻攔,卻是跟著一起起身。
“你不必跟隨!”
眼看著梟青扛著獨孤蕭逸向外走,鬼婆身形一閃,擋在了沈凝暄面前。
“師傅!”
見鬼婆擋在自己身前,沈凝暄不禁面露惱色:“他現在生死未卜,我怎能不跟?”
“你錯了,不是生死未卜,而是凶多吉少!”
眸色深深的看著眼前感情用事的得意弟子,鬼婆的語氣仍舊十分嚴厲:“暄丫頭,你給我聽清楚了,他此去活的希望,只有一成不到,你最好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生是他的命,死也是他的命!如今我老婆子要你留在這裡,為你和孩子的以後好好籌謀!”
“不——”
聽了鬼婆不近人情的話,沈凝暄的腦袋自然搖動的如撥浪鼓一般,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隨著她搖頭的動作,不停滾落,她啞著嗓子說道:“哪怕他會死,我也要陪在他的身邊……”
她的逸要死了,她怎麼可以不跟著?!
“你若執意如此,那麼我便將他留下,你只管送他走後一程便是!”早已料到沈凝暄會是如此反應,但是薑還是老的辣,鬼婆知道若獨孤蕭逸有不測,齊太后不能扛起大局,太子又還太小,所以沈凝暄必須留下。
而她,自然也知道,沈凝暄的掣肘在何處?!
此刻,她若執意要跟,她不醫便是。
“師傅!”
眼底盡是乞求之色,沈凝暄看著臉色冰冷的鬼婆,整顆心都墜入了深淵之中,緊緊的咬著唇瓣,她抽噎說道:“您救救他,求您……”
“暄丫頭!”
見她一直在不停的哭著,鬼婆的語氣,多少有些緩和,未曾鬆口說要救人,她只是淡淡嘆道:“你可還記得以前的你?”
聞言,沈凝暄黛眉微蹙,淚眼婆娑的看著鬼婆。
鬼婆老眉深皺,接著說道:“以前的你,聰慧,機敏,遇事大度淡定,總能化險為夷,但是自從你和獨孤蕭逸糾纏到一起,你便變得感情用事,處處都以他為中心,處處依賴著他,動輒流淚痛哭,我老婆子知道,你跟他之間的感情深厚,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縱然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和他也終有要分開的一日,現在我只能說,會盡全力去就他,但是你該知道,一成的機會,簡直微乎其微,待我老婆子帶他去了北源之後,你……就權當他已經死了,做回自己,走你自己的路吧!”
聽到鬼婆的話,沈凝暄面色黯淡,整個人都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她知道,鬼婆帶獨孤蕭逸去北源,是為了取北源之冰,來鎮~壓獨孤蕭逸體內的烈毒,她自然也明白,那一成的生機,確實是微乎其微。
這,也就意味著,獨孤蕭逸生還的機會,已然渺小到極致。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接受不了,他會死這個結果!
是以,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她便沉聲說道:“師傅帶他走吧,等我肅清了夏家,便去找你們!”
聞言,鬼婆眸色微沉:“方才,我老婆子說過了,讓你權當他已經死了,倘若世上真的有奇蹟,我老婆子會跟他一起回來,如若不然,你也不必再去相尋!”
“師傅!”
“沈凝暄!”
驀地,再次出聲,打斷沈凝暄的言語,鬼婆上前一步,在沈凝暄身前站定,微微抬手,她想要去扶沈凝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