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暄的為人。
以沈凝暄的堅強,若沒有天大的事,根本不會昏睡不醒,且她醒來後,性情大變……如此,她大約已然猜到,她的兒子獨孤蕭逸,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是以,關於獨孤蕭逸的去向,她不能問,也不想問。
因為,她害怕聽到沈凝暄肯定的答案。
若是如此,倒不如一直不問。
她豈會不知,問與不問,結果都是一樣的。
如今,她的兒子,不知去向,她能做的,便是保護好他的愛人和孩子。然後存著僥倖心理,等著她的逸兒回來。
心間飛轉的思緒,被宮人的稟報聲所打斷。
看著身前恭身靜候的宮人,齊太后細長的柳眉,微微蹙起:“你說誰來了?”
宮人聞聲,忙再次重複著方才的話:“啟稟太后,蘭昭儀和相爺在長壽宮外求見!”
聞言,齊太后心絃一震,忙正了正臉色,對宮人吩咐道:“傳!”
“是!”
宮人領命,恭身退後。
看著宮人出去,齊太后長長的深呼吸了下。
沉下心來,凝眸看向門外,她鳳眸微眯了眯,靜待夏正通和獨孤珍兒的到來。
不久,夏正通和易容成夏蘭的獨孤珍兒一起進了大殿。
“太后……”
一見齊太后,獨孤珍兒便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只見她單手捂著臉,單手扶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委屈淚流的在太后身前挺著大肚子跪下身來:“您要給嬪妾做主啊!”
見狀,齊太后眉頭倏地一皺,忙從錦榻上起了身。
幾步上前,在獨孤珍兒身前站定,她伸手扶著她不停輕顫的雙肩,想要把她扶起來:“你這孩子,何事竟然哭成這般模樣?趕緊起來,地上涼,莫要傷到了哀家的皇孫!”
“太后,嬪妾受了天大的委屈,您要不給嬪妾做主,嬪妾就沒法兒活了!”嗚嗚痛哭之間,獨孤珍兒將自己紅腫的側臉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你這孩子,可是跟皇上鬧彆扭了?”
緊擰著眉頭,齊太后拉著獨孤珍兒的手,還在繼續用力:“不管怎麼樣,你先起來再說,哀家待會兒便去找皇上,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不是皇上,太后也要給嬪妾做主啊!”
不管齊太后如何用力,獨孤珍兒就是不肯起身,言語之間,她抬起頭來,眼淚糊了臉上的妝容,那張本該屬於夏蘭的妖嬈臉孔,已然滑稽的不得了!
看著獨孤珍兒如此反應,齊太后的臉色不禁微微沉下,轉過身來,看著夏正通,她沉著臉色問道:“表哥,蘭兒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正通緊皺著眉頭,沉著臉色問著齊太后:“太后應該還不知道吧?皇后回來了!”
“什麼?”
乍聞夏正通所言,齊太后瞳眸驟然一縮:“那個賤人回來了?何時回來的?為何哀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夏正通見狀,暗道一聲齊太后果然不知。
不疑有他,他繼續沉著臉色回道:“此前,老臣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但是她確實回來了,而且方才還在天璽宮打了蘭兒,羞辱了老臣,說蘭兒是雀佔鳩巢,將我們父女從天璽宮寢殿裡給攆了出來!”
“什麼?!”
齊太后面色一變,一臉怒不可遏道:“還反了她了!”
“太后!”
看著齊太后怒氣衝衝的樣子,獨孤珍兒適時出聲:“她現在去見皇上了,指不定在皇上面前如此編排蘭兒和父親……您一定要給蘭兒做主啊!”
“她敢!”
聽了獨孤珍兒的話,齊太后的怒火,已然再難壓制,伸手扯住獨孤珍兒的手臂,她沉聲說道:“你給哀家起來,隨哀家去天璽宮,哀家一定要給你們父女討個公道!”
ps:暄兒開始運籌帷幄,親們有賞米有啊~~
。。
☆、我要做皇后了!(精彩必看)
有了齊太后的話,夏正通的底氣自然足了起來。
心想著今日夏蘭捱了打,自己也受了委屈,這筆帳無論如何都不能了了,他便也就沒有阻攔齊太后,直接帶著易容成夏蘭的獨孤珍兒,隨同齊太后一行,浩浩蕩蕩重新返回了天璽宮。
彼時,天璽宮中。
沈凝暄回宮,易容成獨孤蕭逸的獨孤宸,自然先是驚愕,再來便一臉欣喜若狂。
當著龐德盛的面,他們兩人自然演了一場久別重逢的戲碼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