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下好吃的蜜橘,獨孤珍兒忍不住斜睨了夏正通一眼,滿是無奈的說道:“事情,女兒昨夜已然跟皇上提過了,皇上也說會考慮了,這樣還不夠嗎?”
聞她此言,夏正通的臉色又沉了沉:“為父的意思,是讓你趁著皇上現在母憑子貴,儘量將這件事情辦妥,而不是得來一句皇上會考慮!”
雖然,他早已料到,自己這女兒,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但是卻仍舊希冀著,她能夠為家族,做出些實質性的貢獻!
但是,阿斗終歸是阿斗,連點小事都辦不了!
皇上只說會考慮!
考慮來考慮去,極有可能就是個白搭。
眼看著夏正通的臉色越來越沉,獨孤珍兒不禁心中暗笑,俏臉上卻是嘟起嘴吧,一臉不悅的嗔怪道:“皇上都說要考慮了,你還打算讓我怎麼辦?那可是皇上,事情說一遍,他說會考慮,說兩遍說三遍,沒準就煩了,若是他連女兒都一併覺的煩了,此事豈不得不償失?”
聞言,夏正通不禁眉宇一皺:“蘭兒,你知道什麼是母憑子貴嗎?如今太子和皇后遠在新越,皇上一心便只能靠著你肚子裡的那塊肉,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現在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煩!不過話說回來,你若現在不給夏家爭取些利益,待來日皇后反過味兒來,又想要回來爭奪燕國的江山時,夏家如何與月家對立?如何為你們母子爭奪皇位?”
聽夏正通一席話,獨孤珍兒不禁微正了正臉色。
心想,這老東西,想的還真是久遠!
心思微轉間,她輕點了點頭,伸手便又要去取盤子裡的蜜橘:“父親的話,女兒明白了,待明日一定再去勸過皇上……”
啪的一聲!
夏正通出手如電,拍掉了獨孤珍兒正好拿到蜜橘的手,“什麼叫待到明日?你現在就要去!立即!馬上!”
夏正通是為武將,手勁兒自然大的出奇。
被他一拍,獨孤珍兒的手背,頓時火辣辣的疼著。
學著夏蘭不懂隱忍的性格,獨孤珍兒的眼淚很快便在眼眶裡打著轉,從貴妃榻上站起身來,她恨恨說道:“父親,再怎麼說,女兒現在也是昭儀娘娘,你怎麼可以……”言語至此,獨孤珍兒不禁沉聲喝道:“以下犯上?!”
夏正通臉色一凝,滿臉猙獰道:“在登上太后之位前,你還什麼都不是,吃!吃!吃!哭!哭!哭!要哭,到皇上面前哭去!”
聞言,獨孤珍兒那淚,真是稀里嘩啦的!
抬手將小几上的蜜橘掃落在地,她驀地一跺腳,挺著大肚子便出了寢殿,朝著御書房方向走去……
————————
彼時,沈凝暄離開長壽宮,也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一直都在批閱著奏摺的獨孤宸,本就有些心神不寧。
直到看到易容成秋若雨的沈凝暄前來,他方放下手中硃筆,抬眸看向她:“你怎麼過來了?”
眼下,在御書房裡的女子,雖然易容成秋若雨,但是卻是沈凝暄無疑。
靜靜的,凝視著她,看著她宛若空谷幽蘭一般,獨孤宸忽然有一種錯覺,彷彿一切都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她們初見之時。
彼時的她,也是這般神情。
冷冷的,淡淡的,讓人看不透,摸不清,渾身上下都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恰在此時,沈凝暄抬起頭來,與獨孤宸深幽的眸色在空中相接,見他怔怔的看著自己,她只輕挑了下眉梢,並未說起獨孤蕭逸的現狀,她淡淡出聲,直入主題:“你師妹現在身處何處?燕國還是新越?”
聞言,獨孤蕭逸眉宇驀地一蹙。
靜看沈凝暄片刻,他眉心舒展開口,清越聲道:“我動身從新越過來時,她曾說過也要回來一趟,目前……應該在燕國!”
聽聞金燕子人在燕國,沈凝暄不禁輕點了點頭!
暗歎一聲,連老天爺都要幫她,她眸光盈盈的對獨孤宸說道:“陪我出宮一趟吧,我要見她!”
“現在?”
獨孤宸蹙眉,轉頭看了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公務。
見狀,沈凝暄微微一笑:“你是皇上,你想什麼時候出宮,就什麼時候出宮,誰敢阻攔?”
聞她此言,獨孤宸攤手聳肩:“你若不怕皇兄落個怠慢國事的罪名,我是沒有一點的意見了!”
“那就莫要再貧了!”
輕勾著紅唇,對獨孤宸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