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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暄和北堂凌,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歡顏宮寢殿。
彼時,鬼婆和獨孤珍兒都在,而睡榻的獨孤蕭逸,已然與昨日一般,痛的不省人事。
但是今日,即便是不省人事,他體內的劇痛卻在仍舊瘋狂肆虐,痛的他緊皺著眉宇,用力咬著唇瓣,因用力過大,幾乎將唇瓣咬出了血來。
“逸!”
見獨孤蕭逸如此痛苦,沈凝暄的心上,彷彿被人插上了一把刀,不停的在滴著血。
疾步上前,跪坐在鞋榻上,她一手緊握著他的手,一手輕撫他蒼白的容顏,抬頭看向正在與他施針的鬼婆,顫聲說道:“師傅,實在不行,將他身上的毒渡回我身上,暫緩……”
“你糊塗啊!”
輕斥沈凝暄一聲,鬼婆手下銀針飛走,沉聲說道:“他渡給你,你渡給她,你們這樣胡亂折騰,不只兩人受苦遭罪,到來頭只會兩人皆殞……”
“那也總比他現在痛死來的好啊!”
再堅強的女子,也會有脆弱的時候,此刻的沈凝暄便是如此。
她見不得獨孤蕭逸受罪,寧願自己去承受一切,也不想讓他這麼痛苦下去。
他死,她寧願陪他一起死!
見她如此傷心,北堂凌緊皺了下眉,遂抬步上前,在鬼婆身邊站定:“前輩以銀針施之,可否讓燕皇一直沉睡不醒?”
聞言,鬼婆抬眸看向獨孤辰:“攝政王殿下此言何意?”
“若他一直沉睡不醒,體力消耗便能減輕,不至早猝,另外……本王可再想法子,為緩解他身上蠱毒之痛!”淡淡出聲,北堂凌對鬼婆輕勾了勾唇,道:“前輩以為,如此可否讓他的性命,託到蠱毒與無雙之毒完全融合?”
“也許可以!”
聽了他的話,鬼婆眉頭微皺著,沉聲說道:“新越蠱毒,若是發作,便會持續劇痛,直到人亡,世人遍尋許久,都不曾找到暫緩之法!”
“前輩忘了,此毒出自我新越!”
目光盈盈,光華綻放,北堂凌面色凝重的看著睡榻上面如紙色的獨孤蕭逸,沉聲說道:“世人遍尋不到暫緩之法,那是因為普天之下,唯有一物可暫緩之,而此物比之珍寶更珍,可謂無價,根本沒有人用的起!”
聞言,殿內眾人皆都大驚!
尚不等眾人出聲相問,便見北堂凌行至藥箱前,抄手取過藥箱裡的鋒刀,而後手起刀落,將自己的中指割開一道傷口,繼而垂直向下,任由自己殷紅溫熱的鮮血,順著指尖一滴滴落入獨孤蕭逸染著自己血色的唇瓣之中。
見他如此,沈凝暄心下猛然一窒!
心絃忍不住狠狠顫動著,她並未阻止北堂凌的動作,而是抬頭凝睇睡榻上的獨孤蕭逸!
昏睡之中,獨孤蕭逸仍舊在經歷著殘酷的毒痛折磨。
那種痛,彷彿利刃劃過心頭,噬骨蝕心,讓他備感艱辛,生不如死。
藥!
他想要解藥!
可以解去他身上劇痛的解藥!
不停的,如是嘶喊著,卻總是無法發出一絲聲響……直到,一股腥甜之氣,忽然充斥他的感官,而那絲腥甜入口之時,他的心驀然一動,好似不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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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皇上有反應了!”
梟雲站在榻前,直愣愣的看著北堂凌的鮮血,滴入獨孤蕭逸的口中,只片刻之後,她驚喜的發現,原本昏迷的獨孤蕭逸,竟然開始貪婪而急切的將唇間的腥甜血液抿入口中!
見狀,沈凝暄心下一抖,不由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獨孤蕭逸的一舉一動。
有了北堂凌的血,獨孤蕭逸的狀況漸漸好轉,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
但,好似食髓知味一般,他卻一直不停的微張著薄唇,以至於到最後,直接將北堂凌的白皙的手指含入口中,想要更多的吸吮些可以緩解他身上劇痛的良藥熹。
隨著他吸吮力度的加大,北堂凌忽然覺得獨孤蕭逸的體內,好像有一個貪婪無比的嗜血小獸,在不停的,拼命的將他的血液從體內抽離!英挺的眉輕皺了皺,他臉色驟白,身形微微一顫,連背脊也跟著緊繃著。
但,即便如此,他卻手中不曾將手指抽回。
“夠了!緒”
眼看著北堂凌的臉色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