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玉。
李庭玉皺眉,滿是狐疑的接過,卻在垂眸之際,握著書信的手驀地一頓,臉色瞬間大變!
休書!
居然是休書!
“公主!”
牟然抬眸,對上獨孤珍兒的雙眼,卻見她眸色清冷,再不復方才淚意,他心中驚跳著問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
獨孤珍兒淡淡冷笑,自座位上款款起身,輕輕垂眸,低凝著李庭玉震驚的俊臉,她心中揪痛,卻面不改色道:“駙馬!這是本宮最後一次叫你駙馬!因為……從今日起,本宮把你休了!”
“公主!”
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李庭玉迎著獨孤珍兒清冷的眸子,聲音微顫:“為什麼?我不同意!”
“你為什麼不同意?”
輕飄飄的反問一句,獨孤珍兒自嘲一笑:“你剛才還說過,不喜歡就不要強迫自己去接受,你既然不喜歡本宮,又不打算接受本宮,又何必一直耗著?過去你所苦的,是本宮不放手,但是如今……本宮還你自由,你可以去大膽的去愛你喜歡的,想愛的,不必再在本宮這裡委曲求全,更不必再昧著良心對本宮撒謊!”
聞言,李庭玉心頭一震!
面色時青時白變幻莫測,他低啞著嗓子說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
當,不再期期艾艾的去乞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身為燕國大長公主的獨孤珍兒,便恢復了她驕傲犀利的個性,凝眸緊盯著李庭玉晦暗的眸子,她黛眉輕輕一挑,目光銳利道:“你是沒有跟本宮的師傅討藥,還是沒有去宮中天牢守著你所喜歡的那個女人?”
聽了獨孤珍兒的問話,李庭玉眸色一閃,面容瞬間鐵青。
他想說的是,他現在是真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卻又無力反駁,他所提的兩個問題。
他的確跟她師傅討過藥,昨夜也確實守在天牢之中。
可是……
緊咬了咬牙關,他看著獨孤珍兒,無可奈何道:“珍兒,雪兒她毒發了,渾身劇癢,潰爛流膿,如今的她,慘不忍睹,我只是……”
“你什麼都不必跟本宮解釋!”
忽然打斷李庭玉的話,獨孤珍兒眸光清冽的掃過他的俊臉,深深的,看了他最後一眼,她的視線最後落在他手裡的休書上:“從今往後,你拿著休書,可以天涯海角任翱翔,與我獨孤珍兒,不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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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要娶親了,可惜新娘子不是你!
獨孤珍兒看著李庭玉的眼神,對他而言,無疑是極其陌生的。
那雙從來都柔情似水的眸子,如今柔情蜜意不在,有的是清冽的冷,和他從未見過的陌生。
“珍兒!”
輕輕的,顫動著薄唇,他第一次如此親暱的呢喃著她的閨名,卻在見到她平靜無波的眼神時,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字。
“啊!輅”
李庭玉的一聲珍兒,讓獨孤珍兒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她無數次的希冀著他可以親暱的喚著她的名字,卻從來都不曾想過,這一日竟是她們姻緣盡斷之時。
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她面容冷清,沉穩,看著李庭玉的眼神也十分淡漠:“沈凝雪的毒,當今世上無解,你不必再求本宮替她解毒,也不必再去勞煩本宮的師傅,本宮還是那句話,有因才有果,她有今日,全都是她咎由自取。婊”
說話間,看著李庭玉的臉色漸漸陰雲密佈,獨孤珍兒冷冷笑著,轉身便要離開。
“珍兒!”
驚覺獨孤珍兒要走,李庭玉的心中不禁漏跳一拍。
不及思考便已然出於直覺的扯住她的手臂,他眸光凜凜道:“你不是一直都大度雍容嗎?既然你知道,雪兒她現在生不如死,且不久於人世,何不大度一些?我對雪兒的心意,早已有所改變,我只是想要讓她活的不那麼痛苦,送她走完最後一程!”
“李庭玉!”
迴轉過身,獨孤珍兒聲音極輕的喊出李庭玉的名字,語氣卻透著徹骨的寒:“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是大度的?本宮……在感情上,從來都不是大度之人!”
李庭玉聞言,心下狠狠便是一窒!
向前逼近一步,迎著李庭玉漂亮的星眸,獨孤珍兒淡漠問道:“上次,本宮自宮中回來,你不是說過嗎?天牢之中的那次見面,將是你最後一次見她,可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