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筋骨一般,她恨恨的盯了青兒一眼,抬頭看向獨孤宸,再顧不得許多,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言道:“皇上,彼時,皇后娘娘已經跟齊王大婚啊!”
聞言,獨孤宸臉色丕變,一臉青白之色。
元妃是想要告訴他,那個時候他和沈凝暄的關係本就不睦,根本用不著離間啊?!
青兒身形微顫了顫,忍不住伏下身來顫聲說道:“皇上英明,方才奴婢的話尚未說完!”
“青兒!”
聲音冷冽,元妃玉手橫指著青兒,氣到身子輕顫:“你莫要信口開河,胡亂汙衊本宮!”
見元妃如此,沈凝暄冷冷出聲:“若元妃心中無愧,此刻便大可容她把話說下去,今日之事,若她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怕對你也是一種侮辱啊!”
沈凝暄都這麼說了,元妃還能如何?!
沉下心神,她抬眸看向沈凝暄,冷冷說道:“若今日之事,她拿不出證據,那到了最後,臣妾還請皇后娘娘給本宮一個交代!”
“那是自然!”
淡淡一笑,笑意卻未達眼角,沈凝暄眸色一轉,視線冰冷的看向青兒:“青兒,把話說完!”
“是!”偷眼瞟了眼元妃,青兒緊咬著唇,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她終是點了點頭,朝著獨孤宸所在的方向垂首說道:“元妃當時不僅是讓奴婢離間皇上和皇后娘娘,還讓奴婢離間齊王和皇后娘娘!”
“荒唐!”
驀地打斷青兒的話,元妃秀眉緊皺,聲音
狠戾道:“本宮讓你離間皇上和皇后娘娘,是為了爭寵,卻又為何要讓你離間齊王和皇后?”
“奴婢到底是不是信口雌黃,還要皇上聽了奴婢的話再做定奪!”青兒直起身來,抬眸看了元妃一眼,而後再次垂首,以大殿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元妃娘娘,其實……是新越皇帝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
聞言,元妃心下一怔,腦海中瞬間轟隆隆開始作響。
“青兒!”
青兒的話,落地之後沒多久,獨孤宸顯示一驚,旋即猛地一拍桌案,面色森冷道:“你把話與朕說清楚!”
“皇上還不明白嗎?”
見獨孤宸動怒,獨孤珍兒不禁清冷一笑,淡淡出聲。
聞言,獨孤宸眸色微斂,沉著眸色看著獨孤珍兒。
獨孤珍兒微微側目,斜睇元妃一,她冰冷的視線,對殿外喊道:“來人吶,把東西呈上來!”
聞言,眾人皆都一愣,紛紛轉頭向外。
只是片刻之後,他們便見榮海端著一隻托盤,恭身進入大殿。
托盤裡,擺著擺著一封信件,和一隻瓷瓶。
看到榮海手裡的藥瓶,元妃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東西她明明藏的好好的!
心中一緊,她轉頭看向獨孤珍兒,卻見獨孤宸低垂眼瞼,對獨孤宸福下身來,卻是淺笑吟吟的說道:“皇上,臣私自命人搜了元妃娘娘的寢宮,請皇上降旨責罰!”
“小姑姑!”
對於獨孤珍兒的先斬後奏,獨孤宸心中雖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無奈嘆息一聲,他對獨孤珍兒抬了抬手:“請罪之前,小姑姑是否該解釋一下,榮海手裡這兩樣東西,到底為何?”
“是元妃娘娘逼著青兒吃下的毒藥!”
如是,對獨孤宸稟報一聲,獨孤珍兒緩步上前,伸手取了藥瓶握在手中,並出聲問著榮海:“這東西,當真是從元妃娘娘那裡搜來的?”
“是!”
榮海恭身,如是答道:“此物,乃是自元妃娘娘榻前暗格尋到。”
聽到榮海的回答,元妃心下一抽,無比艱澀的閉上雙眼。
獨孤珍兒見狀,拿著藥瓶,到元妃身前晃了晃:“元妃娘娘,可認得這個藥瓶嗎?”
聞言,元妃緩緩睜開雙眼。
看著獨孤珍兒手中端著的藥瓶,她的面色微微一變!
“元妃娘娘宮中暗格,除了在宮中多年的榮總管,一般人還真是尋不到呢!”深凝著她微變的臉色,獨孤珍兒唇角輕勾了勾,開啟藥瓶輕嗅了嗅,而後瞳孔猛烈收縮,眸色變幻片刻,她將手裡的藥瓶攥的極緊,轉身對獨孤宸說道:“皇上,此乃毒蠱,當今天下,唯有新越才有此毒!”
“新越?!”
聽了獨孤珍兒的話,獨孤宸微怔了怔,旋即面色一沉,對榮海說道:“把那封信呈上來!”
“是……”
榮海上前,將書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