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的好慘啊!”
語落,她不停的用自己的額頭,磕著身下光可鑑人的地板。
見她如此,元妃面色倏地一變!
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根本就是衝著她來的!
這丫頭也極有可能是受沈凝暄指使的!
今日,只怕無法善了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元妃一眼,沈凝暄緩緩開口問道:“雲兒,你們家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
春兒抬頭,看向元妃,眼底盡是驚恐之色,顫抖著手指著元妃:“是元妃娘娘!是她親手放火,把主子活活燒死的!”
“大膽賤婢!”
聽聞春兒所言,元妃不禁一臉悲憤:“好你個膽大妄為的賤婢,竟然在皇上面前顛倒黑白?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元妃娘娘!”額頭已被磕青,雲兒看似膽怯,卻壯著膽子低聲嚶嚶道:“昨夜是您跟婉若主子說,玩死她猶如碾死一隻螞蟻,她害怕求饒,您卻變本加厲,跟自己的奴才欺凌於她,最後……最後主子她忍無可忍,只好拿了油燈自衛,可您卻心腸狠毒的一把奪過油燈,直接將別院燒了……可憐我家主子,被你們主僕合力制服,就那麼被活活燒死了……”
“你汙衊本宮!”
本就臉色雪白的元妃,因雲兒的話,心中怒意升騰,轉頭看向獨孤宸和沈凝暄,見他們兩人全都面容冷峻的抿起了唇瓣,她不禁輕勾了勾唇,苦笑了起來:“昨夜本宮過去,那麼多人知道,本宮傻了嗎?竟然堂而皇之的放火……”
“娘娘的名聲一直很好不是嗎?!”
春兒哭的傷心欲絕,但卻仍舊顫巍巍的看著元妃,轉頭對獨孤宸說道:“皇上,昨夜元妃娘娘放火之時,便曾經說過,即便她放了火,這宮裡也不會有人相信,火是她放的!”
“皇上!”
深深的吸了口氣,同樣抬頭看向獨孤宸,元妃一臉淡然,神情嫵媚隨性,根本不見一絲心虛的模樣,“臣妾在宮中多年,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婉若身份低微,又不得聖寵,臣妾又為何要害她?皇上還請明鑑,還臣妾一個公道!”
言語至此,她直接掀起裙襬,也在大殿上跪下身來。
“皇上!”
邊上,一直不曾出聲的崔姑姑在獨孤宸尚未出聲之時,開口說道:“太后娘娘直道,元妃娘娘為人溫順,素來寬以待人,此事必定另有蹊蹺!”
聞言,沈凝暄眸色微微一轉。
唇角輕勾了勾,她眸華微抬,笑吟吟的對上元妃嫵媚的雙瞳。
元妃見狀,眸光微微一閃,旋即眸色微斂,對沈凝暄輕道:“皇后娘娘也請明鑑,今日之事,臣妾是被冤枉,臣妾近些時日打理宮中事物,難免會得罪些人,此事一定有別有用心之人,想要嫁禍臣妾!”
聞言,高臺之上,獨孤宸眉宇深皺,而沈凝暄再次抬手接過秋若雨遞來的新茶,低眉吹拂,挑眉淺啜一口。
溫熱潤口的果茶入喉,沈凝暄輕輕喟然一聲,笑看著崔姑姑:“太后娘娘相信元妃,是因為她為人溫潤,素來寬以待人,若是本宮有證據證明,她表面平易近人,實際上卻妒忌成性,包藏禍心,暗地裡做了許許多多見不得光的壞事,此事又該當如何?”
“皇后!”
聽聞沈凝暄所言,一直緘默不語的獨孤宸,終於皺緊了眉頭,看向沈凝暄。
“皇上待會兒就會明白了!”
對獨孤宸淡淡一笑,卻透著無盡的疏離之感,沈凝暄轉頭與元妃四目相對。
接收到她微冷的眸光,元妃心下不由咯噔一聲!
只下一刻,便見青兒從沈凝暄身後步出。
視線從元妃身上掃過,青兒再次抬頭,面色難看的朝著獨孤宸噗通一聲跪下身來:“皇上,奴婢死罪!”
青兒忽然來如此一出,獨孤宸本就緊皺的眉頭,倏地皺成了川字。
微微側首,看著身邊面色陰晴不定的沈凝暄,他神情微變了變,沉聲問道:“你又犯了何罪?”
“皇上!”
抬起頭來,青兒明亮的大眼中,淚水早已決堤,一臉忿忿的看了眼元妃,她沉著嗓子說道:“你有所不知,當初皇后娘娘不在宮中時,元妃娘娘便強迫奴婢服下了毒藥,藉此要挾奴婢為她所用,命奴婢將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舉一動,適時稟報於她不說,還命奴婢伺機陷害皇后娘娘!?”
“什麼?!”
聞聽青兒所言,獨孤宸的眸色驀地便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