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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凝暄入宮之日,如太后果真不再插手宮中事物。
如此一來,沈凝暄有孕,宮中的大小事務,便都由元妃去掌管,如此沈凝暄的日子,也算過的輕鬆愜意,四妃之中,雖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等,但是在沈凝暄方才入宮之時,她們卻全都安分守己,除了每日到沈凝暄宮中請安之後,便再不曾生出過任何事端。
她們如此,沈凝暄自然安然自得,也不會在懷孕初期自找麻煩。
如此的日子,一晃便是半月有餘。
在過去的半個月裡,齊氏一族不斷在外擴大聲勢,獨孤宸則忙的腳不沾地,不過他只要每日一有空暇,便會留在鳳儀宮陪著沈凝暄,至於夜無殤……自那夜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轉眼之間,到了秋末之時,天氣也越發的冷了幾分。
如今,沈凝暄嘔吐的情形已然有所改觀。
這一日,一早起來,她剛剛洗漱好,便見秋若雨進來稟報:“啟稟皇后娘娘,大長公主殿下在殿外求見!”
聞言,沈凝暄黛眉微蹙。
自入宮那日,見到自己與如太后親近之後,獨孤珍兒便一直不曾來過,卻不想今日為何而來?!
心思微轉間,她淡淡一笑,直接命秋若雨將獨孤珍兒請到了寢殿之中。
今日的獨孤珍兒,一襲青色宮裝,臉色卻略微有些憔悴。
甫一進殿,見沈凝暄臉色比之以往紅潤不少,她面色微微一緩,輕輕福下身來:“參見皇后娘娘!”
“師姐不必拘禮!”
臉上的笑,淡淡而有禮,卻少了幾分熱絡,沈凝暄與獨孤珍兒賜了坐,輕笑著問道:“一別數日,師姐一直不曾到宮中來探望本宮,本宮正想著尋人去請師姐進宮呢!”
聞言,獨孤珍兒輕輕一笑:“不必皇后娘娘尋人去請,我這不是來了嗎?”
“也是!”
沈凝暄輕笑著,端了邊上青兒遞來的的燕窩粥,兀自吃了一口,繼而笑聲問道:“師姐今日這麼早過來,不會只是來與本宮閒話家常吧?”
“是也不是!”
凝著沈凝暄臉上的淡笑,獨孤珍兒心下輕嘆一聲,緩緩問道:“這陣子,皇后在宮中過的如何?”
“承蒙師姐掛念,一切都好!”
輕笑著,看著獨孤珍兒,沈凝暄挑眉問道:“師姐呢?”
“也還好!”
沈凝暄臉上的淡笑,讓獨孤珍兒的心裡多少生起一些無力感,“皇后娘娘與四妃之間相處的如何?”
“也還好!”
回了與獨孤珍兒一出無二的話,沈凝暄笑看著她,放下手裡的燕窩粥,對青兒說道:“青兒,本宮想吃你做的鳳梨薄餅了!”
“奴婢這就去做給娘娘吃!”
青兒含笑接過沈凝暄遞來的燕窩粥,又對獨孤珍兒微微頷首,便轉身向外走去。
“師姐此行,該是有話要跟本宮說吧?”看著青兒離去,沈凝暄微微一笑,轉而看向獨孤珍兒:“這裡沒有外人,師姐但說無妨!”
獨孤珍兒微微一怔!
迎著沈凝暄淡淡的目光,她皺了皺黛眉,面色肅穆道:“皇后以為,那日在城門外一定要置你於死地的人,果真是葉生儒父子麼?”
沈凝暄低垂眼簾,片刻後再抬眸,眼底的神色微微泛冷:“葉生儒,只是個迂腐的讀書人,他……只是個替死鬼罷了!”
聞言,獨孤珍兒眸色一亮。
沉默許久,沈凝暄心思微轉,卻是有些辛酸的苦笑道:“人都說,天有不測風雲,世事無常,想不到一趟臥龍山之行,再回來沈洪濤便背叛了朝廷,還好有太后和皇上信我,護我!葉家父子用心為了朝廷,卻最後為我而死!”
聞言,獨孤珍兒面色一暗!
她才剛覺得,這丫頭還不是無藥可救,枉她沒有白白為她頭疼了數日,但是現在聽了沈凝暄的話,她卻又無奈望天!
果真是無藥可救了!
抬眸看著獨孤珍兒難看的俏臉,沈凝暄緊抿雙唇,“師姐不舒服嗎?!”
“是不舒服!”
被你氣的!
暗暗在心中補上一句,獨孤珍兒輕扯薄唇,以食指輕點沈凝暄的額頭:“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本宮不笨!”
沈凝暄輕輕一笑,笑容卻未達眼角。
見沈凝暄面色凝然,獨孤珍兒面色也跟著難看起來,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無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