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兄長,將內線全給了她,他眼底有一抹異色迅速淌過。
低眉又看了他一眼,未曾錯過他眼底的異色,沈凝暄心絃微松,一臉歉意的對秋若雨輕道:“原本打算讓他裸奔的,不過現在想想,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之君,那樣總是不好,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看著榻上赤條條的北堂航,秋若雨的心中早已有了一種復仇的快感。
側目看了眼床內的被子,她冷笑一聲,伸手扯了榻上的被子。
見狀,北堂凌眸色一冷:“秋若雨,你要作甚?”
“自然是好好伺候越皇了!”
臉上的冷笑猶在,在北堂航的怒目相向下,秋若雨將被子嚴嚴實實蓋在他的身上,而後轉頭又深看了沈凝暄一眼:“我們走吧!”
天氣炎熱,可她卻為北堂航又捂上了被子,估摸著穴道解開之時,他一定會被捂出一身的痱子!
無比同情的睇了北堂航一眼,暗歎千萬別惹不該的惹的女人,月凌雲文雅一笑,步伐輕快的朝著後窗方向疾行幾步,而後帶著沈凝暄與秋若雨一前一後從視窗躍下!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凝暄所乘坐的馬車,一直停在對面的客棧後門處。
不多時,三人坐上馬車,全都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馬車前行,順著小路,朝著臥龍山丹斷崖以下所在的方向駛去。
看著沈凝暄靜靜的靠在車廂上,秋若雨沉寂片刻,方才出聲問道:“王妃今日如此折騰,其實只是為了讓他見識你的手段,若屬下所料不錯,您最後那句警告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吧?”
抬眸映入秋若雨漆黑閃靈的雙眸,沈凝暄輕皺著眉心,緩緩嘆道:“北堂凌為我,可以捨棄生死,此事北堂航一定會過問,天下皆知,他們兄弟兩人,關係素來很好,以我對北堂航的瞭解,在他知道北堂凌對我心有所屬,即便是愛而不得,卻仍舊可以左右北堂凌的心思之後,必定會對我下手!”
秋若雨想了想,輕道:“對於北堂凌來說,王妃的確成了致命的弱點!”
“所以,他會對我動手,而我……”
微微輕笑,笑意卻未達眼角,沈凝暄輕皺了眉頭,無奈說道:“等我們回京之後,如太后很難對付,齊氏一族和夏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不能將這個隱患留到以後!”
“可是……”
秋若雨皺起了眉頭,道:“北堂航今日栽在王妃手裡,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他會的!”
高深莫測的微微一笑,沈凝暄緩緩閉上雙眼:“他雖然好玩,但卻並不是個胸無大志之人,最重要的是,他足夠很珍惜他和北堂凌之間的兄弟感情!”
————
時光,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日薄西山時,沈凝暄所乘坐的馬車,終於停在一座瘴氣繚繞的樹林前,無路向前。
“丫頭!”
遠遠的,看著樹林前羅列而立的一眾燕國禁衛軍,月凌雲緊皺著眉宇,輕喚沈凝暄一聲:“計劃要變了!”
“怎麼了?”
沈凝暄聞聲,輕輕撩起車簾,待她看清守在樹林前的禁衛軍時,不禁鳳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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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禁衛軍所保護之人,從來只為皇族眾人,如今臥龍山上,皇族之中唯獨孤宸一人,而且……很顯然,他比沈凝暄早來了一步!
以梟青對獨孤宸的忠心,沈凝暄算準了他要等到三國峰會結束後,才會將她來這裡的訊息稟明獨孤宸,但是她卻錯算了獨孤宸對她的看重,比如……三國峰會尚未散席,他便直接召見了梟青,在得知沈凝暄一意孤行下了臥龍山後,他便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原本,沈凝暄是打算在這裡假裝服下聖丹的,如此一來,計劃勢必要有所改變了!
落日的餘暉,打在瘴氣繚繞的樹林上,將四周映襯的一片灰白。
“哥哥,見機行事吧!轢”
輕輕地放下車簾後,沈凝暄取了抵抗瘴氣的丹藥分別遞給月凌雲和秋若雨,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這才在秋若雨的攙扶下,與月凌雲緩步向前。
樹林外,榮海因年歲太大,被獨孤宸留在了外面。
遠遠的,見沈凝暄一行三人上前,他微愣了愣,旋即臉色驀地一白篁!
“怎麼回事?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