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暄淡淡抬眸,笑看了秋若雨,然後纖手一指,指向最後那個藍色藥瓶:“那裡面裝的,可是讓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的藥!”
聞言,北堂航心中轟隆一聲,氣急敗壞之餘,頓覺喉間一股腥甜上湧。
不能人道?!
一個男人,若是不能人道,那還是個男人呢?
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凌雲看著他就快被氣死的表情,心中暗自一嘆!
果然,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夠狠!!!
蹙眉看了北堂航一眼,沈凝暄淡笑著上前,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怎麼著啊越皇?選一樣吧!”
北堂航胸口驀地一鬆,在冷哼一聲,並未應沈凝暄所言,選上一樣,而是張口就要喊人。
見狀,沈凝暄一點都不緊張,而是施施然道:“你方才不是說了嗎?不管聽到什麼聲音,誰都不準進來,而且……我估計你的那些屬下,這會兒子全都待在哪個地方呼呼大睡呢?不管你怎麼喊,都不會有所回應的!”
聞她此言,北堂航心中驚跳!
看著她淡漠從容的神情,知她並未說謊,他眉頭大皺,眼看著眉心就快皺出血了。
這是第一次!
他平生第一次,落在一個女人手裡,還被她如此欺凌!
想當年,在北堂凌被整之後,他在宮中幸災樂禍的笑了很多天,卻不想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了他這裡,原來不是他的王兄不夠精明,是眼前這個女人太厲害!
“怎麼樣?越皇選好了嗎?”
沈凝暄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拂過那幾個藥瓶,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沈凝暄!”
北堂航甫一開口,便是勃然大怒的嘶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沈凝暄冷哼,在北堂航身前蹲下身來,迎著他冰冷深沉的眸,瞳眸中精光閃閃,不見一絲畏懼:“是你讓藍毅搶了我的人,現在又來問我要怎麼樣?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
北堂航氣極,冷哼一聲,心中餘怒未消道:“朕放你們走便是!”
沈凝暄冷哼一聲,不答他的話,從容起身之後,示意秋若雨搬了把椅子來,而後盈盈落座,一臉疲憊的揉著鬢角:“越皇可曾聽過這麼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沈凝暄!”
北堂航兩眼放著冷光,若非被點住穴道,早已暴跳如雷:“朕綁了你的人不假,你不是也扒了朕的衣裳嗎?如今我們兩清,朕放你們走,你還打算如何?不要得寸進尺!”
啪的一聲!
沈凝暄用力一拍椅子把手,有些無賴的清冷道:“我還就得寸進尺了,我現在能讓你光著身子出去打滾,能讓你變成一灘血水,還能讓你跟豬去交配,更能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北堂航你現在能拿我怎麼樣?”
聞言,北堂航頓覺血液直衝腦海!
狠狠的,咬了咬牙,他長長的吸了口氣,沉聲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他是一國之君,沈凝暄手上的四種藥,他哪一種都不想要,現在他騎虎難下,唯有忍下這口氣,待到回頭……
靜靜的,看著北堂航臉上的神情變化,沈凝暄輕聲問道:“越皇一定在想著,先答應了我的條件,回頭再收拾我吧?”
聞言,北堂航心神一窒,抬眸對上沈凝暄晶亮剔透的眸子,隨即便又是一陣心驚!
這個女人,太厲害了!
厲害到,讓他都有些怕了!
“看來讓我猜對了!”
臉上的神情,滿滿的都是失望,沈凝暄輕抿了抿唇,有些悻悻取了第二個瓶子,遞給秋若雨:“若雨啊,用這個吧,回頭我找個身材跟他差不多的,易容成他,送去新越好了!”
“呃……”
秋若雨微愣,怔怔伸手接過藥瓶,轉頭看向北堂航。
抬起頭來,視線從秋若雨如花般的容顏上落到她手裡的藥瓶上,北堂航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對沈凝暄喊道:“沈凝暄,你敢爾!”
沈凝暄輕挑黛眉,淡淡輕嘆:“想當初,獨孤宸也曾與我說過這句話,不過我還真的就敢!”語落,她對秋若雨略使眼色。
秋若雨會意,拿著藥瓶上前。
北堂航身份太過尊貴,她自然知道,沈凝暄不會真的要他死!
不過即便是作戲,她也要做的真一些。
是以,在她於北堂航身前站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