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乾糧,明日一早,本宮要去大河鎮!”
“皇后娘娘?”
乍聞沈凝暄要親自前往大河鎮,朱雀不禁緊蹙著娥眉,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沈凝暄:“如今風寒雪烈,外面的路太難走了,您還是在這裡等著,讓屬下過去吧!”
“本宮要親自過去!”
眸光沉靜似水,語氣卻堅決的不容任何人質疑,沈凝暄抬眸看了朱雀一眼,然後對白虎吩咐道:“立即去準備乾糧,本宮明日一早就走!”
“這……”
白虎一臉為難的看著沈凝暄,見她心意已決,只得無奈頷首:“屬下領命!”
見白虎領命,沈凝暄放下手中茶盞,起身便朝著二樓走去。
朱雀見狀,連忙跟上,卻不期沈凝暄在登上樓梯之時,忽然轉身看向白虎:“可有若雨的訊息?”
白虎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恭身回道:“回皇后娘娘,鬼婆和梟青在大河鎮的訊息,應該就是雨姑娘傳出的,屬下前些時日得到訊息,雨姑娘已經到了大河鎮,不只是她,連越皇也應該在大河鎮!”
聞言,沈凝暄的唇角微翹,扯出一抹淡笑。
這大河鎮現在,還真是熱鬧的很啊!
寒夜,正深。
沈凝暄卻遲遲無法入睡。
試想,找了那麼久,終於有了梟青和她師傅的訊息,她又怎能安然入睡?!
獨孤蕭逸是被他們帶走的!
如今有了他們的訊息,那麼她的逸,很快也就會有訊息才對!
窗外的雪,漸漸小了。
與往日一般,靜立在窗前,沈凝暄望著窗外的落雪,唇角懸上苦笑。
北源,天氣極為惡劣。
她何嘗不知,朱雀是為她著想,才要她留在這裡,可是現在她既然來到北源,便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離她的男人,更近一點!
所以,不管是去哪裡,只要她還走的動,便勢必親力親為!
“娘娘……”
見沈凝暄在窗前站了許久,朱雀忍不住開口催促道:“您今兒趕了一天路,也該累了,趕緊歇息吧,趕明兒一早,我們還得趕路呢!”
“本宮睡不著!”
沈凝暄微轉過身,見自己不動,朱雀便始終僵在那裡,她輕嘆著,緩步行至榻前,重新躺下身來。
恍然之間,聽到外面似有劈柴之聲,她不禁輕蹙著黛眉,詢問著正在給自己蓋著被子的朱雀:“這麼晚了,大冷天兒的,外面誰在劈柴?”
“是驛館看更之人在劈柴燒水!”
朱雀如是輕回一聲,然後起身放下紗帳:“娘娘睡吧,屬下出去,命他不準再劈!”
翌日,落了一夜的大雪,終於停歇。
北橋鎮,銀裝素裹,好不妖嬈!
起身,洗漱,用膳。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沈凝暄輕裝簡行出了驛館大門,準備前往大河鎮!
然,就在她剛出得驛館大門時,卻不期回眸一瞥,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破敗棉衣,雙手插在衣袖之中,就那麼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眾人之後,但是即便如此,沈凝暄卻仍舊認出了他!
黛眉,驀地緊蹙,她腳步輕旋,緩步朝著那人走去。
眾人見狀,全都面露不解之色,全都紛紛退開。
直到最後,沈凝暄站在那個穿著破棉襖的老人身前時,眾人才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老人身上!
“咦?!”
看著那個將頭埋的極低的老人,朱雀忍不住驚疑出聲:“這不是昨夜砍柴的那個老頭兒嗎?”
聞言,沈凝暄唇角哂然勾起。
眸色深深的,看著眼前之人,她淡然問著:“多日不見,在這裡過的好嗎?”
聽到她的問話,那人身形一僵,卻是苦笑著抬起頭來,直面沈凝暄:“承皇后娘娘掛念,草民過的還好!”
隨著他抬頭的動作,眾人終是看清的了他的面容。
他,竟是被沈凝暄流放到北源的月明威!
如今的他,再不復往年威武,倒像個落魄的乞丐,讓人不甚唏噓!
當年,沈凝暄去邊關的時候,月明威待她還是不錯的。
但是,他錯就錯在,與如太后不清不楚,背叛瞭如親生母親一般待她的沈如歌!
“還好……”
輕聲重複著月明威的話,沈凝暄想到沈如歌,再看著眼前落魄至此的月明威,不禁淡淡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