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看她一眼,獨孤珍兒輕勾紅唇,翩然落座:“大小姐芳名在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不知二小姐,可有長處?”
☆、奚落虞氏
微抬眸,與獨孤珍兒四目相對,青兒花容微白,暗自定了定心神,她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沈凝暄。
沈凝暄上前,端著一副字來,畢恭畢敬的呈於獨孤珍兒身前。
隨著她雙臂微抬的姿勢,那精繡的芙蓉水袖,微微下滑,一抹碧色正入獨孤珍兒雙眼。
“殿下……”有些侷促的瞟了沈洪濤夫婦一眼,見兩人目光狠戾,似是要扒了自己的皮,青兒哆嗦了下身子,面向獨孤珍兒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囁嚅出聲:“暄兒才疏學淺,只題字一副,請殿下過目!”
“本宮來瞧瞧!”
淡淡笑著,獨孤珍兒伸手執卷,卷軸徐徐展開,待看到卷軸上的清秀的字跡,她的臉色隱隱一變!
“好字!”
由心一讚,獨孤珍兒笑盈盈的看向沈凝雪:“二小姐的這副字,還真是漂亮!”
沈凝雪勾唇淺笑:“殿下太抬舉暄兒了!”
“俗語有云,月盈則虧,這句話就好比姐姐和暄兒……”眸華抬起,看了眼身邊的沈凝雪,青兒將手裡的巾帕,攥的極緊:“姐姐貌美傾城,宛若明月無暇,我與她雖為嫡親姐妹,但卻姿容平庸,不及其萬分之一,螢火之光,怎可與皓月爭輝……”
青兒語落,站在她身後的沈凝暄不禁莞爾一笑!
這話,是她來時教給青兒的,她雖緊張,倒學的一字不差。
“小女愚鈍,讓長公主見笑了!”邊上,虞氏見長公主一直問著青兒,不禁眼角直跳,忙含笑上前:“這孩子膽小的很,妾身只想著,可與她配以良婿,此事……便有勞長公主殿下了!”
“這樣啊!”
長公主含笑睇了青兒一眼後,將視線自沈凝暄頭頂掠過,而後又落在沈凝雪身上,氣若幽蘭輕輕一嘆:“看來相爺夫人,早已認定這後位非大小姐不可了!”
“這……”
面色一愕,虞氏有些尷尬的咂了咂嘴:“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暄兒膽小懦弱,實在不適合宮中生活!”
聞言,沈凝暄心中冷然一笑。
“膽小懦弱?”輕挑了眉,獨孤珍兒緊盯著虞氏,由始至終都在笑著:“本宮還第一次聽聞當孃的,如此評價自己的女兒!若非二小姐這嫡女的身份擺在這裡,本宮還以為這二小姐並非夫人所出呢!”
“長……長公主殿下!”
被獨孤珍兒如此奚落,虞氏的臉色,青白交加變得越發難看了。
倒是沈凝暄,低垂著頭,臉上笑意更深幾許。
她心想,這長公主還真是言語犀利,一點都不給虞氏面子。
不過說來也是,誰讓她想當婊~子,又想給自己立楨潔牌坊來著!
“長公主殿下!”
見母親吃癟,沈凝雪嫣然一笑,再次微福了福身,從廣袖裡取出一塊翠玉,她輕啟紅唇,剛要出聲,便見長公主輕抬了手,轉身看向她:“大小姐不必多言,本宮心知肚明!”
握住翠玉的手,微微一緊,沈凝雪心中隱隱有不安襲來。
☆、內定為後
沈凝暄抬眉掃過沈凝雪手中那塊翠玉,心中黯然一嘆。
那塊翠玉,應該是當今聖上所賜,為的便是今日,讓沈凝雪可以順利雀屏中選。
今日,這長公主顯然不想賣她這個面子!
思緒迴轉,想到來時那封信,沈凝雪微勾了唇,笑的高深莫測。
今日,她能做的,已然做了。
結果如何,那要看長公主的意思。
念及此,她抬眸向上,卻不期獨孤珍兒與獨孤珍兒饒有興味的視線相遇。
眉心輕顰,沈凝暄剛要將視線轉開,獨孤珍兒已先一步看向沈洪濤夫婦:“還請大小姐和二小姐暫時迴避,本宮有話要與相爺和夫人單獨詳談。”
聞言,沈凝雪和青兒雙雙應聲,隨即退出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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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廳後,沈凝雪和沈凝暄主僕誰都不曾言語,而是十分有默契的一同進了距離前廳不遠的偏廳。
“嚇死奴婢了!”
甫一邁進偏廳大門,青兒緊繃的身子一鬆,連忙伸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
見狀,沈凝暄但笑不語,抬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
“你還知道怕啊!”
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