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吩咐,藍毅眉心緊皺,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快速褪下北堂凌的外袍,一臉凝重的守在邊上。
輕凝眉,視線自北堂凌精壯結實的胸膛上劃過,想著這麼完美的身子,日後一定會留下疤痕,沈凝暄頭也不抬的低聲說道:“我先說一聲,王爺的傷,即便是好了,也會留疤,到時候可別又反過頭來怪我!”
聞言,藍毅面色一沉,北堂凌則陰惻惻一笑:“你還真是,凡事都想到前面,一切明哲保身!”
“我知道什麼叫勢比人強,為了活著,我可以向全天下的人低頭,但是相對的,做任何事情之前,我都會想著,自己做完這件事情,能不能好好活著……”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睇見北堂凌陰惻惻的淺笑,知道自己以前的偽裝,早已前功盡棄,沈凝暄不再裝的楚楚可憐,也不曾顧及自己的形象,一臉勢力的淺笑著:“王爺,你可要記得,今日過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說……”
見沈凝暄一直喋喋不休的,卻不動手為北堂凌解毒,藍毅焦急說道:“你有時間說話,還不如趕緊給王爺治傷!”
“好!”
不以為然的輕笑了笑,沈凝暄對藍毅冷聲催促道:“把王爺的褲子脫了!”
聞言,無論是藍毅,還是北堂凌,皆都身形一怔!
見狀,沈凝暄無奈抿唇,俏臉泛冷:“不脫褲子,入腰的傷怎麼治?”
知道沈凝暄說的有禮,藍毅一臉猶豫的看向北堂凌。
只見北堂凌斜斜的勾起薄唇,俊臉上盡是痛苦的點了點頭。
見狀,藍毅臉色一黑,彎身將他身上的中褲褪下。
輕抬眸華,朝著北堂凌身上掃了一眼,沈凝暄眸光一滯,一臉嫌棄的將視線轉開,轉頭對藍毅嗔怒道:“攝政王的那地方也傷了嗎?”
聞言,北堂凌俊美的五官,幾近扭曲。
“你又沒說清楚!”藍毅輕抽了抽嘴角,將北堂凌的中褲往上又提了些,遮住重要部位!
不管怎麼說,北堂凌那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此刻他上身赤~裸,下身半遮的躺在那裡,除了傷口有些駭人以外,怎麼看怎麼都養眼!
強忍著笑,一臉凝重的掃視著榻上的美男,沈凝暄的思緒,彷彿回到了一年之前。
彼時,在楚陽,北堂凌似是可以謀算天下一般。
現在,老天爺讓他落到她的手裡,她若不整他,豈不暴殄天物?!
靜窒片刻,見沈凝暄一臉花痴的看著北堂凌怔怔發呆,始終不曾動手做過什麼,藍毅不禁沉著臉色,再次催促道:“依兒姑娘,你發什麼呆啊,趕緊替王爺解毒啊!”
“呃……”
彷彿真的是垂涎美男被人當場抓住一般,沈凝暄有著尷尬的輕咳之聲,隨即硬著頭皮取了藥箱,磨磨蹭蹭的從藥箱裡取出許多瓶瓶罐罐,然後將一隻木棒遞給北堂凌唇邊:“王爺,用這個嗎?”
她沒說一定用,儼然好商好量,其實說白了,就是在拖延時間。
“不用!”
飽滿的額頭上,早已佈滿汗珠,北堂凌輕搖了搖頭,俊美的臉上漸漸蒼白。
“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有些悻悻的將木棒放回藥箱,沈凝暄垂眸又看了眼北堂凌的傷口,開始漫不經心的配起藥來,邊配著藥,她還狀似隨意的輕聲問著北堂凌:“王爺得罪的什麼人?對方居然用如此手段折磨你?!”
聞言,北堂凌眉心不禁輕輕擰起。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瞳眸,如深淵一般。
他身邊的影衛,皆都是高手。
可今夜的刺客,比之藍毅的功夫,都要高深許多。
如此高手,讓他聯想到多年前的一個傳說,那便是燕國的龍騎四衛!
見北堂凌如此,沈凝暄也不多問,轉頭對藍毅吩咐道:“去拿幾個碗來!”
聞言,藍毅面色陰鬱,極不耐煩的說道:“爺現在流了這麼多血,你不趕緊與他止血,要碗作甚?!”
從方才進來,到現在,沈凝暄的嘴巴一直就沒停過。
可要命的是,北堂凌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著,她連一點實質性的舉措都沒有!
他有一種直覺,眼前這個美如謫仙的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他體內毒血那麼多,自然要放掉……罷了!反正這屋裡到處都是血……”對藍毅也沒什麼好臉色,沈凝暄取了一把鋒刀,便站起身來,不等藍毅反應過來,她直接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