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辶”
小喜字抬頭,偷瞄了主子一眼,垂首說道:“自長公主離開之後,皇后娘娘便不曾再踏出冷宮半步,奴才尋了跟冷宮奴才們相熟的關係問過,她們也說皇后娘娘從昨日開始,便一直待在冷宮裡鼓搗藥田,好像沒事人兒似的,哪裡都沒去過!”
聞言,南宮素兒面色微微沉下。
緩緩的,瞌上眸子,她輕聲嘆道:“罷了,將我們的人,從冷宮裡撤回來吧!澌”
小喜子微怔了怔,疑惑問道:“娘娘,不盯了嗎?”
牟然睜眼,南宮素兒黛眉緊蹙,揮手將小几上的茶盞揮落在地:“皇上都回來了,還盯著作甚?”
茶盞落地的聲音,響亮透徹。滾燙的茶水,濺了小喜子一身,只見他面色微變,一臉緊張道:“奴才多嘴!奴才這就把人撤回來。”
“以後做事機靈著點兒!”
淡淡的,嘆了口氣,南宮素兒嫵媚的雙眸中,陰霾之色難掩。
“奴才明白!”
輕恭了恭身,小喜子垂首退下。
在他出門之際,恰好見沈凝雪進殿。
垂眸看了眼摔在地上的茶盞,她黛眉輕挑,緩步上前:“素妃娘娘怎麼了?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聞言,南宮素兒淡淡瞥了她一眼,俏臉上覆滿冰霜:“本宮原本打算,借你之口,讓皇后出面阻止皇上對齊王動手,如此一來,既能離間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如太后也會親自出面,責難皇后……可是現在,黃花菜都涼了,皇后卻仍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待在冷宮裡,你覺得本宮不該發火嗎?”
聽南宮素兒一席話,沈凝雪忽而笑了起來:“娘娘當真以為她在乎齊王嗎?若她真的在乎,又當初又何必處心積慮的搶了我的後位,入宮做了皇上的皇后?!”
南宮素兒聽了,方才轉向一邊的視線,再次淡淡轉回沈凝雪身上:“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凝雪望著南宮素兒,嘲諷笑道:“素妃娘娘,千萬不要輕敵,皇后娘娘並不似表面上這麼簡單,當初她能從我這個親姐姐手裡搶走後位,如今又為何不能與齊王之間曖昧不清,籍此來刺激皇上?!”
“原來是這樣!”
美麗的俏臉上,浮上一絲冷意,南宮素兒一臉凝重的看著沈凝雪:“若是果真如你所言,看來我們想用齊王來離間她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是行不通的!”
“也不盡然!”
緩緩勾唇,沈凝雪笑的志得意滿:“即便她是真的在利用齊王,那麼齊王死了,以她那矯情的個性,一定會將這場戲演到底,到時候勢必會跟皇上大鬧一場。”
話說到這裡,南宮素兒坐起身來:“沈家派去安遠的人回來了嗎?齊王到底死了沒有?”
“死了!”
抬眸迎上南宮素兒描繪精緻的眉眼,沈凝雪輕點了點頭:“一場大火,燒的乾乾淨淨,什麼東西都沒留下!”
“死了就好!”目光微微冷凝,南宮素兒黛眉緊蹙,面色微微泛冷:“回頭本宮會把訊息傳給皇后,讓她和皇上去鬧!哪怕是她跟皇上鬧一天,那麼本宮便多一天可以討好皇上的機會!”
“凝雪明白!”
輕輕的,再次頷首,沈凝雪好看的唇角,緩緩揚起。
南宮素兒瞥了她一眼,淡聲說道:“本宮將你帶入宮中,剩下的事情全都要看你自己,太后那邊記得多下些功夫!”
“娘娘的提攜之恩,凝雪沒齒難忘。”臉上的笑容越發明燦,沈凝雪笑看南宮素兒一眼,垂眸應道:“太后那邊,就交給凝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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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涼,再涼,涼不過人心。
一路從安遠返回京城,沈凝暄趕了多半日的路,抵達皇宮時,天色已暗,宮門早已落栓。
此刻的她,還穿著離宮時所穿的那身衣裳,復又重新帶上人皮面具,做回了獨孤珍兒。
神情冷漠的朝著朝華門的守衛亮出金牌,看著守衛態度恭敬將厚重的朱漆宮門緩緩開啟,她淡淡揚眉,睇了眼頭頂上方,在皎潔的月色中,泛著幽光的朝華門三個燙金大字,而後冷冽勾唇,策馬進入皇城。
馭馬穿過長長的甬道,遠遠的,看見候在甬道對面的榮海,她神情一凜,直接勒緊馬繩:“籲——”
見沈凝暄駐馬,榮海低垂著頭,快步迎上前來:“奴才參見長公主殿下!”
冷冷勾唇,低蔑著身前的榮海,想到在安遠時,天來客棧的那把大火,是要連獨孤珍兒一起燒死的,沈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