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成,把利潤流入一個被他根本就瞧不起的“戀想”小店嗎?
“一定是牛三,他做了手腳!”
馬連默默地想,然後為方舒擦去了淚花,
“堅強起來,芳芳!現在哭沒用。”
“我們什麼都沒了!親愛的,他回來,就會奪走一切!”
方舒又哭泣起來。
“不要怕,我不是在嗎?即使你什麼都沒了,還有我,我就是去搬貨扛箱子,也會養活你!”
“阿連!我……其實不是在乎那筆錢,而是……我被他毀了前半生,不能再讓她毀掉我的下半生!”
“芳芳,他再也奈何不了你,你已經擺脫他了,不會再遭受婚姻的痛苦,錢是人掙的,人不能和命爭,也許我們這一次是輸光了。”
“我不甘心,如果他獨吞了我們的錢,我就殺了他!”
方舒氣得粉頰變色,彷彿是一個即將分娩的舍利兇猛地用爪子向老虎示威,她不怕,她要產下自己的第一桶金,她要給辛辛苦苦的自己和馬連掙一筆生活費,她的目光變得兇狠,如果不是修養至深,她立刻會狠狠地詛咒黎致非被雷劈死。
馬連對方舒的盛怒嚇了一大跳,急忙緊緊抱住她。
“不許那麼傻,他是垃圾,是骯髒的鬼,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你為了錢而不要命!”
馬連怒吼。女人也逐漸動搖,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用只有他們自己懂得的肢體語言表達著彼此需要和愛。很久,方舒擦去淚水,抱著馬連不能說話,激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十七章 悲情姐弟戀
可是,那個由馬連一手塑造的小金人好像是要沒了,成了吹起來的糖人,在黎致非火辣辣的貪婪烘烤下融化了。兩人沉默,他們現在想不出什麼對策,只有默默地擁抱著。
天漸漸黑了,兩人也沒有開燈,多麼相似的一幕啊,五年前,就是這樣的天氣和夜晚,他抱著香菱憧憬著未來,也是那一次,他稀裡糊塗接到電話,是暗戀的一個女友突然去打胎的電話,正好那天有三個哥們向他借錢。
當時香菱的表情是那麼的憤怒!……馬連渾身打了個寒噤,他覺得沒資格痛罵黎致非,自己當年不也是個混蛋加大魔頭嗎?就是那一次,他才懂得了什麼叫感情,當他聽她打電話說打胎的事時,那個檳榔女孩滿不在乎地說:
“親愛的,我確實…懷孕了……都三個月了,不過你放心,不是你的,你不用負全責,你負擔一半就夠了……”。
“這件事還有負責一半的?”
他詫異,曾經的美好印象變成了一片模糊,那天他好像也被抬上了婦科病房,上了人流手術臺,被辱罵加冷言的醫生搞得周身麻木。他在香菱絕望的哭泣聲裡覺醒了。馬連後來才知道,出錢的哥們都上過那個女孩,人人有份,借錢是湊打胎費。馬連沒吃過這個虧,還以為就是他一個老公,他覺得自己是個流氓,對不起香菱,自己貪腥卻做了一回王八,他開始憤懣,第一次拿著板狀菜刀去砸那幾個嬉皮笑臉的傢伙。
三個混蛋被他打了,他是被反打的第四個混蛋,最後欠了不少醫藥費和人情債,還是香菱出了錢,把老爸的存摺偷出來,取了五千塊給他擺平。
這事之後,香菱哭鬧個沒完,他鬱悶,覺得那個賤貨實在不值得他去愛,發誓不再接觸別的女孩子,儘管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他還是連哄帶騙,把她哄睡了,那一天就是這樣微涼的初秋,只能聽到蟋蟀的暗鳴,寂靜的情形和現在幾乎一樣………
香菱已經化作天上的星,此刻她一定也在遙遠的天堂嘆息吧……馬連又沾惹了女人,招惹了是非,她也許會接受這樣一個善良的大女人,做他的情人,可絕對不會接受她佔有他的胸膛。
馬連咬著嘴唇,眼睛眯縫起來,用意念描寫著外面的遠山,遠山外的世界,京龍的黛色山巒藏著寶藏,也埋伏了制服馬連奮鬥的殺機,這個回合他失敗了,輸得底朝天,不但自己輸得可悲,還連累了這個本來可以勉強餬口的女人。如果沒有他,方舒不會有那麼大的決心去和大老闆們抗爭,如果她不富裕,黎致非也不會回來找麻煩。
睡吧,他安慰著方舒,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個相依為命的夜晚,明天,她回去就會有一場惡仗,黎致非正等待著她,也許會打她,也許會把她趕出門,因為既然他對競標都十分清楚,就不會不知道,他的老婆經常與一個小弟員工在一起,耳鬢廝磨的事。但是,馬連握緊了拳頭,這次不同了,他不會讓方舒受半點皮肉之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