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悲憤欲絕,卻又無能為力。
唯有眼睜睜的看著完全失去法力支撐的蜣螂精被砸成肉醬。
閉上眼睛,腦海中盡是:
哈哈哈鐵甲將軍,這名字好,比金龜子霸氣,比蜣螂好聽,以後我們就是鐵甲將軍一族,誰再敢喊咱們是蜣螂或屎殼郎,大家砍死他。
原本以為就是隨便說說,就像以前在酒桌上對老闆承諾一定好好努力工作,轉過頭該摸魚摸魚,該划水划水。
看著這些傻傢伙被自己感動到激動,為那一張張醜陋的臉上努力擠出的討好而暗中欣喜。
忘了在這裡,眾生對誓言的看重。
“鐵甲將軍們,速進防護陣。”
“護法大人,我等乃戰鬥一族,殺我兄弟者,不死不休。”
楊昱驚怒交加:“你們傻了?趕緊進陣,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幾隻蜣螂精頭領不領會楊昱的好心,齊聲爆喝:“小的們,截教昇仙門弟子寧死不屈。”
“嗷”的一聲,十多隻蜣螂精同時撲向陸仁嘉,卻被他劍出如風,連連斬殺。
楊昱看著一隻只有了靈智的蜣螂精,明知不敵而前赴後繼的赴死。
突然心裡特別難過。
“陸仁嘉大統領是嗎?我楊昱記住你了。”楊昱的話語很平靜,對地上還沒來得及起名的蜣螂精們看也不看。
“記住我又能怎樣?楊道友,貧道再問你一遍,加入我西方教,如何?”
“做夢,小道命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拿走,否則貧道必有後報。”
陸仁嘉大怒:“那就休怪貧道無情了。小的們,合力攻其一點。”
“哼!大不了魚死網破,石家兄妹,準備撤陣自保。
範統範剛,你倆自爆,讓清風城一起陪葬。”
範統範剛:“啊?”
楊昱大怒:“你倆混蛋貪生怕死,信不信本座”
“唉!”一聲悠悠嘆息響起,很柔和,聲線優美:“陸統領,你這次辦事不利,城主大人讓你來請楊道友去赴宴,你怎麼和客人打起來了?”
“誰?”
陸仁嘉回過頭,帶著兇光的雙眼四處張望。
一聲輕笑,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林中,誰也不知道她何時出現的,又似乎她一直都在。
恬靜,柔美,滿場的肅殺瞬間消散。
那張面龐上浮現出的盡是慈悲。
沒人看到她動作,人卻瞬間出現場中,靜靜的看著地上蜣螂精的碎屍,目光中充滿了悲天憫人。
陸仁嘉施禮後退,低頭不敢言語。
“楊道友受驚了,貧道林萍兒,乃西方教護法,說起來,咱們同為護法,可謂有緣。”
林萍兒?沒聽說過,難道就是她跟蹤了自己一年多,嚇得破系統好久不敢冒頭?
不太可能,從沒聽說過西方教有這號人,她應該沒這麼大的本事。
楊昱不為所動,目光中充滿挑剔和不友好的打量著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果然很平!”
楊昱在賭,賭跟蹤自己的另有其人,甚至十有八九是截教弟子。
“啊?”自稱林萍兒的女子一愣,隨即感受到了楊昱目光中的挑釁,順著他的目光的方向低頭一看,突然額頭青筋直跳。
“你想死嗎?還是覺得這幾個石頭廢物能護住你?”
柔和的聲音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來,一聽就是裝腔作勢慣了。
“我截教弟子堂堂正正,生亦何哀,死亦何懼,小道還是那句話,命就在這裡,有本事拿走,沒本事滾蛋,敢對我師祖通天教主不敬,你就是我一生之敵。”
“呵呵!”陸仁嘉冷笑不止:“敢對我們林護法無禮,誰給你的勇氣?”
“勇氣不用誰給,截教弟子人人都有。”
林萍兒突然後退幾步,垂眉低眼嘆息:“貧道不願看到死人血肉模糊,也不願親手把人打碎,陸統領,清風城裡由你做主即可,至於金仙自爆,貧道會盡全力保護清風城。”
“虛偽至極,”楊昱毫不猶豫的冷笑道:“截教弟子不怕死,石家道友,你們如果怕了,現在加入西方教還來得及。”
石中仙連連搖頭:“大不了被打碎了,師父沒說過讓我們投靠西方教。”
話音未落,陸仁嘉等人同時出手,一波靈光一閃,形成一道錐形兵器刺在石中仙身上。
啪的一聲巨響,一道衝擊波沖天而起,林萍兒玉手輕揮,四周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