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之外的野史傳記一類的東西,她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些對她的生活無用的東西。是以,也就別指望她能對自己這個身份的未來有什麼瞭解。不過,梓嫻也不在意這些,歷史畢竟是以前的歷史,就是她知道全部又能怎麼樣?這個身體既然現在是以她的意識在做主導,未來該怎麼樣自然要她自己來選擇,來奮鬥。更何況就是歷史也不可能去記載一個小小的四品官的女兒吧。
當然,在以後的時間,有機會了解到那些野史傳記還有更加詳見的歷史的梓嫻才知道,原來她這個身體的身份是那麼的有名。不過那時的梓嫻已經接觸到了更廣闊的世界,看到這些後也沒有多餘的一絲情緒波動,因為她只是她,驕傲的梓嫻,她的路永遠要自己走出來的……
細細再捋一遍鈕鈷祿梓嫻的記憶,梓嫻對整個鈕鈷祿府的構架淵源銘記於心。鈕鈷祿氏,滿清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是滿清八大姓氏,清朝開國後,位屬滿洲上三旗,由皇帝親自統領的鑲黃旗,一直有著仕官難以列舉的說法。在梓嫻啟蒙時,她的教習曾經為她解說過鈕鈷祿府論關係,鈕鈷祿梓嫻的高祖薩穆哈圖,雖然只是當時長白山地區的鈕鈷祿氏族的小首領,在滿清早期的勳貴之中並不起眼,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他弟弟的兒子,他的侄子,也就是鈕鈷祿梓嫻的曾叔祖鈕鈷祿額亦都卻是非同一般。鈕鈷祿額亦都與當時的瓜爾佳氏的費英東、董鄂氏的何知禮、覺爾察氏的安費揚古還有佟佳氏的扈爾漢,並稱開國五大名臣,祖皇帝親封的後金第一將,滿族的英雄巴圖魯,官至一等大臣,總兵官,逝世後還追封了一等弘毅公。
鈕鈷祿梓嫻的曾祖是薩穆哈圖長子額亦騰,乘堂兄的餘蔭,官拜吏部給事中,雖不顯赫但倒也是清貴非常,安穩平樂。祖父額亦騰生子三人,長子佛蓀、次子吳祿、三子察穆達。或許是因著伴君如伴虎,鈕鈷祿一族在那個時期顯赫非常,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不得有半步行事差錯給人詬病。是以,薩穆哈圖和額亦騰都是治家嚴謹的人,鈕鈷祿府歷來家風都是清白明證,族中很少有猾怠懶惰的人。
只是,據府中的老婆子閒談被鈕鈷祿梓嫻無意聽到的訊息是,鈕鈷祿梓嫻的祖父鈕鈷祿吳祿卻卻是個異類,從小就遊手好閒,好逸惡勞,不學無術,及到大了,又整日裡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無一不沾。額亦騰幾經訓誡打罵,吳祿卻仍沒有幡然悔悟。原本以為讓他成了家,娶妻生子以後能讓他收斂一些,但不曾想,牛拉到北京還是牛,吳祿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自己的份例吃喝嫖賭、花天酒地的用完了,公中的財務他又沾染不得,便將念頭打到了媳婦章佳氏的嫁妝上面。事情敗露後被妻子的家人告到了老夫額亦騰面前,額亦騰盛怒之下將吳祿逐出了家門,分了些家財,令其出府單過,有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滅之意,也有想讓他吃吃苦頭,以求讓他長大上進的祈願。
當時額亦騰健在,家中兄弟是並未分家吳祿的,吳祿長子凌太幼年卒於肺症,震懾於老父的威嚴,吳祿便帶著妻子章佳氏和次子凌柱搬出了祖宅。這吳祿雖說是經常混於市井但其終歸是世家子弟不諳世事、理不得財又持不得業,偏又不聽喜他拉氏的勸告,常常在外賭博飲酒晝夜不歸。家中的錢財大多被其揮霍,嫡妻喜章佳氏是個聰慧知禮,早早將分家時得到的一些古董地契之類藏匿了起來,這才免遭吳祿破敗。
或是吳祿命薄,也或是老天作弄,看不下吳祿的冥頑不靈,總之,在被分出府單過大約一年的時間左右,一次吳祿深夜酒醉晚歸跌進護城河裡,等人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吳祿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章佳氏在丈夫死後,便緊閉門庭守著幼子過起了深居簡出寡居生活。靠著城外幾個小莊子出息和章佳氏陪嫁,沒有了吳祿的無度花費,母子二人日子倒也很是過得去。此時額宜騰已經病痛纏身起不得床來,他心裡也著實憐惜二兒媳掛念幼孫,便時常囑咐長子佛蓀看顧接濟其一二,故而喜他拉氏雖是孀居但也並無潑皮無賴滋擾門庭之事。
吳祿去世後,家中無人,章佳氏就並未替凌柱單請先生啟蒙,於是凌柱便入了族學之中。鈕鈷祿氏分支旁氣甚多,故族學之中魚龍混雜,寬和謙遜狂妄刻薄之輩皆有之。那吳祿生前荒唐不成體統,死後也累得兒子備受同窗少年欺辱、看輕。
不過,身為吳祿次子凌柱小小年紀情卻與他父親大不相同,他深知母親艱難不易。所以在學中受了欺負回到家中也不向母親訴苦,讓母親知道多加擔憂,更不與人爭執,只是默默讀書習字專心不理旁騖。時間長了那些挑逗凌柱子弟們見他實在是無趣,便也漸漸撒開手來。凌柱無人打擾,每日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