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錦蹲坐下,半闔眼,低眉斂目的在腦海之中推演著今日接觸到的一些包括幻術之內的使用小手段,變現在外界的就是,梓嫻木訥的像個鋸嘴葫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宋氏和耿氏小聲說笑著,也沒搭理梓嫻。
新進府一直被四貝勒夜涼著,對一個連她們都印象不深,顏色不出挑又木訥寡言的人,府裡後宅的女人在經過一番試探觀察之後,再沒人把她當個威脅。最近貝勒爺養病修佛不進後院,後院這些女人卻是仍沒有安靜下來,依舊鬥得一發不可收拾,特別是福晉烏喇那拉氏和有子傍身的側福晉李氏,自四貝勒回來把府裡唯二的男丁抱到前院,更是明爭暗鬥個沒完沒了,她們這些位份低的格格,除了武氏自持先前爺的寵愛,做出那沒有腦子的事情,被禁閉著至今沒到期,哪個不謹小慎微的或奉承福晉或沉默寡言…。。
如此看來,這個鈕鈷祿氏若不是本性如此,那就是有些聰明。不過,因該是前者多一些吧,對於她在家中的經歷,她們不是早就遣人暗中打聽過嗎?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沒把梓嫻放在心上的宋氏和耿氏又湊到了一起悄聲淺談…。
彷彿掐著點兒一般,這邊一身硃紅絞金絲富貴牡丹旗裝的福晉烏喇那拉氏梳妝完畢領著一干丫鬟婆子從側門進了正廳,那邊,正廳的門口就傳來一聲聲問安的聲音,側福晉李氏身著一襲玫紅色繡豔紅大朵海棠花旗裝,滿頭珠翠釵環點綴著那好似三月桃花一般明豔的妝面,領著丫鬟婆子笑吟吟的致歉走了進來,只是,那致歉的言語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誠心誠意,那致歉的言語都要成了李氏的口頭禪。。
該死的賤婢,那一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主母出門呢!就她那身份也配?當她是死人嗎?哼,就算是她身體不是太好,日後早爺去了,也輪不到這個賤婢當家作主,她就是死,也會拉上這個賤婢,給她陪葬,給她的暉兒報仇雪恨…。。
眼中極快的劃過一絲不喜,烏喇那拉氏不動聲色的走到主座上,向一眾起身的格格還有上前幾步問安的侍妾,賢惠大度的擺擺手,道聲各位妹妹們客氣了,而後讓一眾格格侍妾各就各位。那一副典型的大婦做派,打斷了李氏張揚的專場,生生的的襯得李氏好似那無知的愚婦一般。讓李氏咬牙暗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悶生生地微微拉下張揚明媚的笑容,坐到自己的專屬位置上去。
“咳咳…”烏喇那拉氏以帕掩唇輕咳了兩聲,揚起一抹沉穩賢惠的笑容,連個眼角餘風都沒給李氏,徑直對著她右手下的宋氏和耿氏道:“今日起身,稍感不適,到讓各位妹妹久等了。方才,宋妹妹和耿妹妹在說些什麼,如此的高興,也說道說道讓大夥樂呵樂呵?”
沒有去關注一直保持著恭謹的姿勢坐著不動的梓嫻,有過幾次說了等於白說,挑不起梓嫻任何多餘的手段和言語,烏喇那拉氏徹底放棄對梓嫻的盤算,不再浪費心思。就讓她安安分分的呆在那裡,也總比那些給她添堵的賤婢要好得多。
第三十九章 長生殿,後宅爭鬥!
不過是供養著一個無用的閒人,她們貝勒府那麼大的家業,根本不會在乎那一點兒的消耗。出身滿洲大姓家族鈕鈷祿氏又如何,不過是個偏遠的旁系,又不得寵,就對她沒有威脅…。。爺不寵愛她,從頭到尾好像遺忘了這一個新進府的格格一般,讓她向抱養一個滿洲大姓格格出的小阿哥傍身的念頭徹底打消…。
“福晉保重身體才是婢妾們的福分,方才婢妾們在說最近京城裡的熱鬧事,聽外出的丫鬟婆子說道,京裡最近從南邊來了個戲班子,在廣梨園裡開唱,還沒月餘的功夫竟紅遍了整個京城。據說,那曲調,那身段都是真真的精彩著呢!”
接過烏喇那拉氏的話頭,宋氏以帕掩唇輕笑著回應著福晉烏喇那拉氏的問話。那眼波流轉之間,自有一番成熟的風韻。宋氏心裡很清楚,福晉這是在拿她做筏子作踐李氏,不過她樂意奉陪,她那可憐的女兒,那可是爺的第一個孩子,若不是那賤婢李氏做了手腳,怎麼會未足月就殤了?她和李氏一起來到爺身邊侍奉爺,誰也沒比誰高貴?憑什麼讓李氏踩著她上位,接連生子?孃家不行,她又不是很得爺的寵愛,她是沒有本事為她那可憐的女兒討回公道,但福晉和李氏一直鬥著,福晉向她示好,她也樂意添材加火的作踐李氏,以解她心頭之恨…。而靠上福晉,不得寵的她日子也好過一些。
“呵呵,福晉您是知道的,咱們這些後宅婦人不可輕易出府,只能聽著丫鬟婆子們的講道,覺得有趣,就和耿妹妹聊上了,耿妹妹也是聽丫鬟婆子們說道的訊息。婢妾和耿妹妹聊聊,對一對婢妾的丫鬟婆子沒有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