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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手機就響了。蘇蘇拿出來一看,白了我一眼,然後裝模作樣地和她姨媽說:“老師發簡訊來催我走了,可能今天下午就去廬山。姨媽,等我回北京了,再給您打電話哦。”臨了,我看見蘇蘇姨媽硬往蘇蘇手裡塞了幾百塊錢,然後在電梯口揮手和我們依依惜別。

從蘇蘇姨媽家出來,我頓時感覺全身輕鬆了許多,但蘇蘇卻似乎有些感傷,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我走過去,摟緊蘇蘇的肩膀,在她的側面臉頰上親了一下:“乖,有機會我們再來。”蘇蘇使勁地點了點頭說:“嗯。”

隨後我和蘇蘇搭上一輛公交車,坐了幾站後,在一路口處下車,步行了兩百米,就來到了“四大名樓”之一的滕王閣。在入口處我排了半天隊,買了兩張票進去,走過一個紅色的長廊後,看見一宋代式樣的樓臺建築巍峨屹立於江邊。遠遠地看了看宏觀造型,走近又看了看建築工藝,發現滕王閣的確與北京的明清建築有所不同,風格上顯得清新細膩了許多。

爬了一段臺階,又拐了幾道彎,我和蘇蘇登上了滕王閣的最高點。蘇蘇是第二次來,已沒有初登時的新鮮感,而我也似乎並沒有體會到多深的感觸,時過境遷,斗轉星移,早已體會不到古時王勃書寫“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意境與心情了。

《指間的幸福》44(3)

我和蘇蘇並肩站在樓頂,默不作聲地靠在紅色的欄杆邊,俯視著腳下緩緩流淌的河流。這時我的心彷彿被掏空一樣,變得空空蕩蕩,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宿命感所包圍。

從滕王閣出來,已是下午四點,我和蘇蘇都感覺到餓了。於是我們找了一間看起來裝修得還不錯的餐館走了進去。因為不是飯點,餐館裡的客人不多,只在角落處有幾個操著江西方言的人在邊喝酒邊聊天。

我和蘇蘇坐下來,拿著選單看了幾遍都沒有點好菜,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顯得有點不耐煩了,眼神在我們兩人的臉上瞟來瞟去,弄得我很不舒服。於是,我抓起選單胡亂地點了幾個,把她給打發走了。

突然,蘇蘇似乎想起了什麼,拿起包,掏出電話本,翻了好幾頁,操起手機輸入一串數字,傳送了一條簡訊息。然後蘇蘇告訴我,她在南昌還有一鐵桿,叫張好,原來讀高中時,她們倆形影不離,關係非一般的好。幾年沒謀面了,挺想見見她。很快,張好的電話打了回來,還好,這小姑娘在家,沒有和我們一樣不安分,在外面四處亂竄。撥通電話那會兒,蘇蘇顯得激動不已,在一陣極度深情的肉麻式寒暄之後,就把那小姑娘給招了出來。

等了不一會兒,張好就來了。原來,她家就住附近,前後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張好一進門,蘇蘇就在座位上拼命地搖手,嘴裡喊著:“好好,我在這兒呢。”那情景形容起來,很像是那些肥皂劇裡的某個俗鏡頭。兩個小姑娘見面後顯得異常###,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腦袋湊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而我也懶得答理她們,低下頭只顧拼命地吃菜。直到我吃掉第三碗米飯,並把桌上的炒菜和湯打掃乾淨時,她們才停下來。蘇蘇驚訝地看著面前的桌子,從嘴裡蹦出一句話來:“丁若,你什麼時候屬豬了啊?”張好也眯著眼睛,邊笑邊補充了一句:“今天終於見到傳說中的D###ID了。”這時候我才抬起頭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張好,發現她長得眉清目秀,笑起來還挺###。“你剛才說什麼?”我納悶地問張好。“D###ID——大胃王,哈哈。”張好一臉惡作劇偷襲成功的得意表情。“小心我回頭把你也給吃了。”我把眼睛一瞪,報復性地大聲衝她說。“你又開始貧,別嚇著人家。”蘇蘇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吃過飯,我們倆和張好在餐館門口告別,蘇蘇和張好並沒有再出現肥皂劇裡抱頭痛哭依依惜別的通俗場面。張好臨走時還逗我:“我可等著你吃我呢,你別光說不練。”“來吧,來北京我把你洗洗,下火鍋裡涮了吃。”

我和蘇蘇目送張好扭著纖細的腰,一步又一步,拐進一條小衚衕後消失不見,一看錶,已經下午六點多了,便在街邊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登記、交錢、領房卡,辦完一系列的手續後,我和蘇蘇有氣無力地靠在一起走進電梯。

這間賓館可能是剛剛裝修完,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剛一走進去,我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很響亮的噴嚏。我把行李往地上一丟,開啟空調,再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便和蘇蘇以同一個姿勢往床上倒,並且各自以極其難看的姿勢飛快地睡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我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夢裡有小段、思銘、韓煒光、馮才、薛酷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