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清形,便儘快回來。”
金老二笑道:“你放心去,丁姑娘不用人照顧,她足智多謀,機靈無比,說不定她留在這裡,還會幫我的忙。”
徐元平站著想了半晌,想不出該再說些什麼,回身一躍,人已到三丈開外,施展開輕身提縱之術,去如電掣風馳。
金老二望著他去如離箭流矢的背影,嘴角間泛起來一絲安慰的笑意,一月不見,徐元平的武功,又似長進了許多。
徐元平心中似是積存無比的憂悶,他對款款多情的丁玲心事,似是半知半解,但卻不知如何才能相慰她一顆芳心,這困擾使他覺著心靈上似是壓下來一塊千斤重鉛,使他有著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似是把一腔憂悶之氣,發洩在趕路之上,用盡了全力,拼命急奔,只覺兩旁的樹木、景物,閃電般向後倒去。
這一口氣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里路,也不知跑了多少時間,只待聽到有人呼喚他時,才停了腳步。
轉臉望去,只見宗濤和查玉一前一後,急急奔了過來。
原來他心中煩惱,只顧低著頭拼命奔跑,已然超過了宗濤、查五。查玉拂拭一下頭上的汗水笑道:“徐兄好快的身法!”
徐元平這一陣不要命的疾奔,頂門之上,也隱見汗水,長長吁一口氣道:“兄弟急於追上兩位,故而放腿狂奔。”
宗濤笑道:“十里之內作已經趕上了我們,為什麼還是急奔不停?”
徐元平道:“我只顧趕路,沒有留心道旁行人。”
查玉道:“如果兄弟不叫你一聲,你要跑到那裡才停?”
徐元平證了一怔,道:“這個,就很難說了,我跑不動時,總要停下來吧?”
宗濤皺皺眉頭,道:“大鬼女沒有來嗎?”
徐元平搖搖頭道:“沒有,她留在哪裡養息傷勢。”
查玉回頭望了望道:“金老前輩也沒有來?”
徐元平點點頭,沒有回答。
宗濤道:“唉!你應該把大鬼女帶來才對,咱們說不定還有需她之處。”
查玉笑道:“丁玲姑娘智謀過人,一代才女,徐兄天生神勇,武功無匹,即才女貌,珠聯壁合,這個大媒,宗老前輩非作不可……”
宗濤笑道:“老叫化對你們二谷三堡中人,素無好感;但最為厭惡的還是千毒、鬼王二谷中人,想不到這數日相處,竟然對那以陰毒馳名江湖的大鬼女,生了甚多好感,看來老叫化這個媒人,大有希望。”
查玉朗朗一笑道:“可惜丁玲姑娘沒有這個福份,得了不治之症。”
宗濤怔了一怔,怒道:“好啊!你膽子不小,連老叫化也敢捉弄!”
查玉道:“晚輩話還未完,老前輩就接了過去,如何能責怪晚輩。”
徐元平望了查玉一眼,正容道:“此等玩笑,查兄以後少開為妙,和人名節有關,豈是兒戲之事。”
查玉道:“武林兒女,大都不太計較小節,徐兄豈可以世俗之見,量度兄弟。”徐元平仰臉望天,默然不語。
宗濤看他雙眉深鎖,心事重重,突然縱聲大笑一陣道:“老叫化最是見不得愁眉苦臉,走!咱們快些趕路了。”
徐元平心頭一凜,回顧了兩眼,說道:“宗老前輩……”
宗濤笑道:“你可是想問小叫化嗎?”
徐元平道:“是啊!不知哪裡去了。”
宗濤道:“老叫化、小叫化素來是各行其是,我們誰也不用管誰。”振抉而起,向前奔去。
查玉伸手拉住徐元平右腕說道:“走吧!”聯抉而行,行約十餘里路,到了一處山坡前面,只見宗濤院在嶺上一棵大樹後面,舉手相招。
徐元平心知宗濤不是發現了最厲害的強敵,就是遇上生平未見的奇事,否則以他的身份,決不會這股隱身不現。
微一用力,掙脫了查玉握住的右脫,低聲說道:“查兄,宗老前輩定然遇上了強敵,咱們別驚動了他們。”放緩行速,輕步而上。
查玉似是也覺得事態嚴重,隨在徐元平身後,悄無聲息的向上爬去。
兩人走到宗濤停身之處,探頭向下一望,同時覺著心頭一震。
只見一座新堆墳墓前面,供奉著鮮花水果,一個全身紫衣,面上垂著重重黑紗的少女,盤膝坐在那新起孤墓前面的草地上,不停的燒著紙錢。
她身後站著白髮蒼蒼的梅娘,左面站著一個紅衣缺腿的大漢,右面站著駝、矮二叟,那身著錦衣,身體偉岸的王冠中卻站在那紫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