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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彷彿他的內心也似這般無暇透明。

“那天你是不是和淺羽同學跑了?你們該不會……”

西村欲言又止,卻讓夏目和空葉之間的關係更加不清,頗有越抹越黑之意。

“……”夏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想想與多軌透認識的時候,西村也是這副表情。

有了前車之鑑,夏目真心覺得還是把西村無視掉比較好。

於是少年不管禮貌不禮貌,對西村微微一笑後,繼續趴桌上補覺,畢竟昨夜找人,精力透支了。

譁……

教室的門被無禮地推開,意料之外,空葉竟然會帶傷來上學。

夏目下意識地皺眉,想起身讓她回家休息,上課鈴卻不合時機地響了。

空葉冷冷地走過,兩人沒有眼神交匯,似乎,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夏目一人在做夢。

少女依如那天,傲冷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早晨時,名取讓柊化身為人類帶她回家,本來其樂融融的淺羽夫婦一見她出現,立馬收回了笑容。

笑音不再,換回的是一聲聲的責備,最後,不顧她的反對,淺羽夫婦還是執意讓她去藤原家住。

她無力反抗,無力掙扎,只能在極其無助的情況下背上書包來到學校。

這種陌生、充滿人類的環境是她最不想要的,她只能躲在角落看著別人快樂,羨慕卻沒法得到。

這樣的話,乾脆不要給她光明,她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一生好了。

“淺羽同學,你沒事吧。”待她坐下,夏目擔心得詢問道。

然,他的問題換回的卻是一個淡淡的眼神,從她的眼中,他看不出半點情緒。

夏目想要繼續問,老師卻在這個時候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莫名的,少年覺得空葉一夜之間變了,不,是回到了初次見面時候了。

難道,她並不接受自己?

少年突然覺得心悸,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而身後的少女則看著他的背發呆,若無其事,卻無法釋懷。

下課後,夏目轉身,空葉卻拿著書匆匆走開,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整整一個上午,空葉有意在躲他,夏目不明白,昨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她這樣躲著自己?

……

中午,夏目與往常一樣,和西村、北本他們到頂樓吃飯。

西村和北本永遠不會缺少話題,即使是一些小事,他們也能拿出來議論議論,夏目每每見二人為一點小事而爭得不可開交 ,都會無奈地搖頭苦笑。

聽他們在談論某個班體育課發生的事,夏目有些失神,他的目光定在樓下靠在那棵櫻花樹上那個少女身上。

三天前,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少女,可是……心情卻稍微有些不一樣了。

樓下空葉正和一隻黑色貓咪玩耍,嘴中還說著什麼,相隔太遠,夏目也聽不見,但可以看出,她很開心。

夏目迅速收拾好便當,拜託西村幫他拿回教室後,急急忙忙衝向樓下。

被扔在樓上的二人面面廝覷,非常疑惑,到底發生什麼了,能讓這個淡如止水的少年如此慌亂?

其實連夏目也不知道,他停不下腳步,莫名地就是想接近空葉,對她的感情,不是憐憫,而是而是……

跑到了樓下,夏目腳步稍微放慢了些,悄悄走過去,空葉因為背對著他,所以看不見,仍然和那隻不小心迷路的黑貓說話。

“貓咪啊,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處處躲著他……”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他大概就不會理我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膽,想著哪天會被他拋棄。”

“可是,為什麼我會那麼寂寞啊,沒有朋友,真的好寂寞啊,貓咪……”

空葉將黑貓抱在懷中,喃喃著,話語中滿是落寞,可她卻堅強地沒有哭泣,反而是一臉釋懷。

懷中柔軟而暖和的小動物乖順地躺著,空葉撫著它的毛髮,笑意嫣然。

風吹樹梢,身後少年不知不覺已站於身後,隔著櫻花樹,他背對著坐下,仰望天空,默然……

冥冥之中無須言語,空葉就感覺到了身後之人,回首看去,淺黃色頭髮少年靜靜而坐,目光遙遠地望著天際,平靜中有些寂寞。

那雙眼睛讓空葉心頭一愣,自己竟如此陷進去了,一時間,她看著他,忘了自我。

少年感覺到了一道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