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懷抱,緊緊擁抱她。試圖給她些許溫暖。拒絕。她靈活地掙脫了。撩起我的衣服,繼續著她的親吻,舔著我的胸部。依舊冰涼的感覺。肌膚的疼痛加劇了。直感覺有一把匕首正在劃破自己的胸膛。傷口彷彿越來越大。體內的血液汩汩流淌出來。還有一份傷感。匕首緩緩劃過我的腹部,小腹。最後到達目的地。一種被閹割的感覺。
我扶起她,抱住雙腿,把她背在了肩上。猶如西部牛仔。想給她一種粗獷的激|情。表演失敗。沉悶的腳步聲。地毯很軟。宛如踩踏在花瓣上。我軟綿無力地把她放在床上。沒有開燈。屋內一片漆黑。墨汁般的暗夜。黑暗中,我緩緩褪去她的衣服。她的身體透著清澈的光芒。一片茫茫雪海一覽無遺。粉嫩的|乳暈如兩朵嬌豔的桃花。格外醒目。我跪著,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去親吻。她張開雙臂如章魚般將我緊緊纏繞…
激|情退卻的瞬間,我忽然有種想掉眼淚的衝動。開啟床頭燈。點燃一支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小女人從我懷裡掙脫,扭動豐盈的腰肢,跑去洗手間。
我連續抽了三支菸。屋內被濃重的煙味籠罩著。我開始不停咳嗽。一種強烈的疲憊感油然而生。大腦的細胞彷彿睡眠了。我什麼都想不起。可怕的空洞。時間就這樣過了二十分鐘。始終不見小女人出來。仔細聆聽。衛生間依稀有著潺潺的流水聲。我有點擔心。從床上爬起,撒腿跑去洗手間。
推開門,看見小女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把腦袋伏在雙腿上。凌亂的長髮地把腦袋覆蓋著。任淋浴龍頭裡的水澆在自己的身上。像朵荒原上的白色花朵。淒冷的美麗。
聽到聲音,她抬起頭。蒼白的臉。迷茫的眼睛。
怎麼了?
她的聲音很輕,頭髮上都是水。眼睛楞楞的。當她看見我,眼淚便汩汩流了出來。雙肩微微搐動著。也許不想讓我看見自己的失態,小女人拼命用手指抹著眼睛。可是越抹,那眼淚就像開啟閘門的洪水,總也控制不住。
戀上叔叔的小女人(45)
小女人的淚水猶如泉水般湧動著。淚流滿面。與頭頂澆下的水流混雜著。匯成無數條細細的溪水,劃過光潔的肌膚。
我不由得慌了神。手足無措。雖然我是個無恥的男人,但無法改變自己是個感性男人的事實。感性男人通常有一顆柔軟的心。多愁善感,觸景生情。我害怕看見別人流淚。何況小女人的流淚因我而起。這加劇著自己的恐慌與不安。內疚的心情猶如一團揮之不去的烏雲嚴嚴實實地堵在了胸口。
跑上前,關上淋浴開關。蹲下身。盯著她。用一種殷切的眼神。希望她不再流淚。在我的注目下,小女人慌促的低下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一副可憐的模樣。
別哭。乖。我忍住傷感,試圖用最溫柔的語調感染她。用手輕輕地去撫摸她那溼漉漉的頭髮。頭髮紛亂地貼在臉上。記得,她曾經說過,這是她最喜歡的感覺。
可我失敗了。我的安慰顯然毫無作用。那份親切彷彿勾起了她的心酸,她的情緒愈加激烈,反而嚎啕大哭了起來。痛苦的嗚咽。刺刀般直刺我的心窩。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抽泣聲才漸漸緩和下來。我取了塊乾爽的浴巾,幫她把身子擦乾,小心翼翼地將那一具雪白得有點耀眼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其認真程度不亞於在包裹一份情人節的禮物。她一直用那雙無助的眼睛緊盯著我,以致我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扶起她,攙著,默然走出洗手間。
坐在床頭,她依然不停流淚。房間的空氣凝重起來。彷彿有一種東西壓迫著自己,直讓人感覺透不氣。房間裡的煙味絲毫沒有散去。呼吸道有種隱隱的痛感。我又開始咳嗽了起來。我有支氣管炎。但我依然嗜煙如命。一個對自己健康都漠然的男人,又怎能更好的去關懷別人呢?我永遠都是一個只能給別人帶來痛苦的魔鬼。
對不起。我的喉頭乾澀,除了道歉,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難得的柔情。
我抓住她的手,把它們放在胸口。如同抓著兩隻鴿子。冰冷依舊。寒冷透徹心肺。
如果你恨我,想解氣,就打幾下吧。隨便你怎麼打。
如同哄小孩兒一般。很可笑而造作的方式。有時候,女人就是小孩。我嘗試所能想到的一切辦法。為了讓她不再流淚。
眼睛都哭腫了。明天像條金魚似的去上班會讓同事笑話的。
好方法總是在摸索中尋找出來的。這個方法似乎不錯。我的話提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