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時候,她的結界已經被魔氣破開數處,而魔俑倒像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劍比一劍的力道更為霸道強勢。
一邊劈砍著,魔俑一邊口中還念道,“你的主子魔力通天聰慧無比,又怎麼能被這個女人所殺死?想必是這個女人用了媚術,才能乘其不備而為之吧,唉,可惜了你的主子,好歹也是一代魔尊,怎麼也要學那凡人,非要弄了個牡丹花下死呢?”
對方越在乎什麼,就越要強調什麼來激怒對方,魔俑跟竹暝也有段時間了,這招已學得很是精通了。
那千羽鴉披風本就是怨靈所化,陰暗扭曲的力量無可厚非,在這樣的刺激之下,那強大的魔力只會大增,不會減少。
如此說來,魔俑不過是添油加醋幾句,就能換來全盤勝利,她根本沒有理由不接受這個條件。
至於,勝利之後千羽鴉披風是否會成為另一個竹暝,那是後話,現在的魔俑根本無法顧及了。
比起要命來,控制已經好太多了,更何況,待到魔俑修成真正的魔身,那千羽鴉披風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活著,才有希望,這句竹暝的名言,在魔俑心中亦成為了絕世箴言。
“謝謝你啊,竹暝,雖然我殺了你,但是你的話,倒字字珠磯。若我能修得魔身,或許我會開恩將你的魂魄凝結軀體復生,然後讓你受我控制,生生世世為奴豈不妙哉?”魔俑口中說的是感謝,心中想的全是怨恨,只不過殺了這樣的好軍師,倒不免生出一絲可惜來。
“千羽鴉披風,你現在所做的,就是在為你的主子報仇,如果他有在天之靈,一定會感謝你的。哼,世人都說魔族狡詐,但在我魔俑看來,用盡心機暗害別人的才是魔,這雲憶身為神尊不顧你的主人對她的好卻要百般取其性命,這才是真正的魔,你說是麼?”魔俑能夠感覺到千羽鴉披風魔力的暴怒,有如為自己開啟了一道汲取無盡魔力的大門,她怎麼能不繼續煽把風,點把火?
“嗷!世人都說我們是魔,可是,他們比魔更狠,更毒,更可惡!”果然,這些話,在千羽鴉披風的耳中聽來,全是激怒之語,昔日所經歷的種種過往,足以讓那隻黑色的巨鴉身型倍漲。
巨鴉揮一揮翅膀,無數紅色的眼睛便跟著魔俑揮出的魔氣而出,那紅色的眼睛有如一條絲帶迅速將雲憶的雙手雙腳縛住,那魔氣就結實的打在了雲憶的結界上,將其徹底擊得粉碎。
噹啷一聲,無憂劍從雲憶手中掉落,正有如拯救雲憶的最後一根稻草,崩然瓦解。
結界破了,雲憶周身的神力也瞬間消散,強大的魔力將她包裹,如吞如噬。
“你,想怎麼樣?”雲憶動彈不得,看著走近的魔俑問道。
原來,神身也是會死的。
感受著靠近的魔氣,雲憶的身體竟然也開始微微顫抖。
“當然,是取走你的性命啦。”魔俑冷笑道,手中的骨劍已呈深黑色,上面還浮現出數個呼之欲出的猙獰人面,“對了,還有你的心口血。”
雲憶連護身結界都沒了,魔俑就更有把握用骨劍取出雲憶的心口血,想到可以讓她成為魔身徹底擁有自由之身和無雙美貌,她的嘴角不自禁上揚就裂到了耳根。
她魔俑,又豈會是一個替身,又或是一個傀儡?她想要她的自由,她的人生,她的霸業,縱然世間生靈塗炭,但她高興就好。
這,是魔的宿命,但那竹暝,算是什麼東西?區區半妖,竟然也想要操控天下,真是可笑!
“就算我死了,就算你成了魔,只要你敢傷害天下蒼生,大家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雲憶的警告在弱勢的處境裡,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那又如何?誰若擋我,我便殺誰,我連你個神尊都不怕,還會怕那些傢伙麼?”魔俑持劍抵在雲憶胸前,涼涼的劍身正有如她冷冷的嗓音,“你,還是安心地去死,這下你總算可以和你的無痕地仙團聚了,是不是你還要謝謝我?”
第三**話 魔心轉世
說時遲那時快,那黑色的劍身眼看就要洞穿雲憶的心口,雲憶體內的金光突然大盛,雙手雙腳的束縛頓時掙脫,反倒是魔俑拿劍的手有如被什麼牽制般,頓時僵住動彈不得。
“千羽鴉披風,你怎麼了?現在是可以殺了這個女人的機會,你怎麼停手了?”魔俑問著那股魔氣,早已急的是滿頭大汗。
“主人說了,這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殺!”千羽鴉披風的聲音劇烈顫抖著,那巨鴉的身體也在左右搖擺著,似乎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