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些交情,他答應晚上讓我和你留宿在這裡。”無痕緊跟著趕緊解釋,“你放心,可是兩間屋子哦!”
“知道啦知道啦,”雲憶看著無痕臉上的緊張樣子,一下就笑開了花,“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這個人我還信不過麼?”
“是啊,我可正人君子,就算在一個屋子裡,若你不同意,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嘛。”無痕小聲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雲憶聽著無痕那邊低低的自言自語,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無痕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天色不早,你快去休息吧!”
“我已經睡醒了!我現在想著小葵和陵雪師父,哪裡還能睡得著?無痕,你現在就把這事情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我,好麼?”雲憶拉著無痕坐到了一塊石頭上,認真的問道。
雖然無痕很厲害,讓自己很放心,可是小葵的事,陵雪的事,閬風的事,疑問太多,雲憶可不想糊里糊塗就這麼下去。
“嗯,我長話短說吧,你那麼久沒睡了,還是多休息比較好。”無痕伸出纖長的手指,為雲憶拂開額前的亂髮,柔柔道。
若是自己像雲憶那樣聲情並茂的演講,來個幾個時辰還說不清楚,以雲憶的性格,若有生困定是幾個急醒令就打下去了,唉,她這麼久沒睡了,硬撐下去身體哪裡還能吃得消?
“哦,好。”雲憶聽話的點點頭,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閃亮得有如天上的星辰……
夏孤鴻此刻正站在閬風殿的廢墟中,望著那燃盡的一片焦黑若有所思。
神媒加上神木之火果然是威力巨大,閬風殿都燒得只剩下幾片殘垣斷壁,更別說那本來就極易燃燒的壁畫了,更是屍骨無存。
“掌門,已經按你所說的,將他們放走了!”鴻卿乘著四下無人,向夏孤鴻彙報道。
雖然說按領導的命令列事是鴻卿的習慣性思維,但面對夏孤鴻這般心口不一的決定,鴻卿也不禁生出了幾份不解。
“鴻卿,你是質疑,我為何說要嚴懲兇手,又將他們偷偷放走麼?”夏孤鴻眼睛都沒有看向鴻卿,卻清楚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鴻卿不敢,鴻卿不敢,掌門做事自然有掌門的道理。”鴻卿想到在玄晶閣中的一切立刻否認,生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道。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同門之誼,如果鴻卿是你,你要如何處理?”夏孤鴻臉上淡淡一笑,倒和玄晶閣裡的模樣判若兩人。
鴻卿的性格是一絲不苟刻板教條,昊風交代的事從來都是堅持做到絕不偷懶,可現在昊風已死,殺死他的是楚瀾師兄,慕容萱師姐也因為維護楚瀾被同時押入捆仙牢,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極刑,在這種複雜的感情面前,鴻卿你還能做到公私分明處之泰然麼?
鴻卿向來平靜的神色也有一絲慌亂,沒有了昊風的交代,鴻卿心裡更多的是一種茫然,像沒有了目標的小船,“鴻卿不知道,但是師父已經死了,鴻卿不想師兄師姐也去死!”
雖然昊風說是對是對錯是錯,犯了錯事必然嚴懲不能姑息,可畢竟是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同門,情同手足,又如何狠得下心?
“我廢了楚瀾的內力,慕容萱也中了毒,就算他們下了山,也定是處處艱難受盡磨難,生不如死,這未嘗也不是一種懲罰!”夏孤鴻嘆了口氣道,“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看法,如果鴻卿你覺得我做事不公,大可以和其他弟子說,我夏孤鴻甘願受罰!”
“不不不,掌門想得周全,於情於理都照顧周到,鴻卿自嘆不如。”鴻卿給夏孤鴻這一招以退為進,徹底打消了疑慮。
“明天你就傳我的口令,閬風上下對楚瀾和慕容萱發動通緝,就說他們是被魔界救走,我們閬風此仇與魔界不共戴天,他日必將前往討伐為昊風掌門報仇!不管如何,這戲還要是演下去的,免得給外派之人落了口舌,有損我閬風聲譽!”夏孤鴻料想反正夢彤都來過閬風救走了夏萼,再背一次黑鍋也無所謂了,“好了,你退下吧,我想單獨靜一會兒。”
“是,掌門保重身體,早點休息。”鴻卿對夏孤鴻佩服得更是五體投地,在大局之外又顧及了情面,把矛頭直接轉向魔界,好一招瞞天過海,不對,是危機公關。
鴻卿剛退下,夏孤鴻就看到閬風殿中的一堆早已熄滅炭化的廢墟,像等待許久迫不及待般嫋嫋冒出一陣青煙,採玉的虛像就漸漸幻出。
採玉身上衣服那鮮紅似血的顏色盡褪,恢復了本來的青衣,採玉眉間的痛苦和憔悴也換上了一副輕鬆和釋然,採玉附身的閬風壁畫已毀,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