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樣,如何?”陵雪突然把自己的臉湊到雲憶的面前,用一種從未聽過的極具誘惑的聲音問。
雲憶只看著師父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有如蝴蝶的翅膀,近到都快要戳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是黑而深邃的瞳仁,高挺的鼻樑,以及淡淡桃紅色的嘴唇,都在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過來。
師父,這,難道是要?
不會吧,自己是陵雪的徒兒啊,昊風掌門說師徒有別,師父怎麼可以和徒兒嘴對嘴?
可是,雖然知道道理,可明明心裡很喜歡這樣呢!
反正昊風掌門也看不到,師父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對了,還有陸晚哥哥在看著呢,陸晚,陸晚哥哥……
雲憶趕緊扭開臉去看陸晚,這給師兄看到自己和師父親嘴,這是要有多害羞啊!
就算陸晚傻,也不能無視人家的存在吧!
可剛才還在的陸晚,突然沒有了人影,而且四顧無人。
雲憶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眼前陵雪的熟悉面孔竟然開始慢慢模糊變形,身體也隨之慢慢變小了,等停住身形的時候,卻變成了另一個雲憶熟悉的身影。
“娘子,是我啊,難道你把我都給忘了麼?”那透著暗紅色的黑色瞳仁,那身上的淡淡的香味,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不是景初又會是哪個?
“你怎麼會在這裡?!”雲憶那驚訝不異於見到一個血淋淋的怪物。
“我當然是來娶你的啊!”景初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你可是把我從頭摸到腳的哦,男女授受不親,難道還會有別的女子敢要我麼?你可不能害我,可要對我負責!”
“我呸!”雲憶一下蹦了起來,叉腰道,“誰要當你的娘子?你給我滾遠點,我根本不想看到你!”
“555555,你是不是有新歡了,竟然如此對你的夫君!”景初突然就哭了,而且哭著哭著,眼睛裡面竟然流下血來,看那表情似乎甚是傷心。
彷彿自己內心的世界都崩塌了,哭聲不大,卻哀怨萬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雲憶覺得自己有點過份了,又趕緊解釋。
“那就是說,你還是愛我的,那跟我走吧!”景初臉色瞬間恢復成喜悅的笑臉道,跟變臉似的,噘著嘴急於獻出自己的初吻。
哦,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雲憶一邊下意識用手擋著景初的紅唇攻勢,一邊大腦陷入了混亂狀態……
“啊!”雲憶一個坐起,總算是從這個光怪陸離的夢裡面徹底的甦醒了。
人在夢中,不覺得離奇,一覺醒來,細細回想滿是可笑。
不過夢的前半段,還真是美好,只可惜,只是夢而已。夢有多美,現實就有多殘酷。
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雲憶不禁感慨,離從千月洞回來,早已經過了七年了。只是雖然過了七年,但一切還是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身上的白袍藍褂都因為長大換了好幾次,現在雲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圓圓臉的小娃娃了,倒變成了一個身材窈窕眉目含情的少女。雖然沒有曦蓉師尊那般珠圓玉潤,卻也有了自己的風格。
那種感覺,可謂亭亭玉立,身材曼妙,楊柳細腰,青春飛揚。性格上既不似夏萼的沉默,也不似慕容萱的強勢,明明有著一顆堅強執著的心,卻又樂觀活潑,恬淡美好。
雲憶這七年間,除了在閬風和陵雪學習法術,更多的時間是和陵雪陸晚一起下山四處除妖。說是除妖,雲憶知道,就是陵雪要透過實戰來鍛鍊自己的能力,一開始師父會帶領自己,後來就是輔助,最後就是旁觀了,在這種循序漸進的過程中,雲憶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當然,如果是除妖,沒有必要帶上病情未愈又傻又瞎的陸晚,所以,陵雪順路去帶陸晚看病取魂,也是一個原因。
只要從昊風掌門那裡聽說哪裡有名醫,哪裡有奪人魂魄的妖怪,陵雪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帶著自己和陸晚出發前往的,哪怕是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也從未放棄過。
時間都去哪了?時間在雲憶這裡,就是人越長越大青春美麗,可是在陵雪這裡,就是兩鬢早早生了華髮。
為陸晚的事情擔心,為了醫治到處奔波,又時常一個人默默鎖眉,陵雪心裡的憂鬱終於無法再掩飾,一覽無餘。陵雪雖然從未流淚,那揪心的表情,卻讓聽者動情觀者流淚。
陸晚雖然因為傻,有時候會一時忘記樂呵好久,但是眼睛失明帶來的不方便,也終歸會心生傷感。不過他很乖,會很好的掩飾好,儘量不讓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