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這是……為了躲避馮相?不願見他?”
看著扶蘇,淳于越試探問道。
“淳于博士,恰恰相反。”
扶蘇笑道,“正是為了幫助馮相,救馮相的兩個兒子。”
恩?
幫助馮相,救他的兩個兒子?
淳于越聽罷,頓時一愣。
怎麼為了救他的兒子,反而不能見他?
“哦,是這麼回事……”
扶蘇笑道,“父皇因事,嚴罰馮相,牽連了他兩個兒子。為救他兩個兒子,扶蘇要以特殊手段,方能救得。
我若先裝病,讓他再三錯過,而後在於他在父皇面前替他求情,則,馮相勢必為此感動,而更願與我一同恩惠於天下……”
恩?
淳于越聽罷,心中一動,笑道,“這不是公子自己想的主意吧?”
扶蘇一愣,隨即笑道,“卻是長安侯馮徵的主意。”
馮徵……
淳于越聽罷,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我說怎麼聽起來損損的……
“呵呵,那這長安侯馮徵,與馮相關係如何?”
“之間是有一些誤會……恩?”
扶蘇疑惑道,“淳于博士的意思是……”
“哦,沒什麼,長安侯高見。”
淳于越心說,難怪這主意聽上去有點彆扭……
這想要幫馮去疾的法子多得是,你馮徵出口就是這麼一個主意,目的只怕是救是真,折磨更是真……
“是啊……”
扶蘇笑道,“長安侯乃大智之人,扶蘇跟他,受益匪淺。”
“公子,儒道方能興國,長安侯是有智慧,但是,公子切莫忘記,儒家之仁義本心啊。”
“博士說的是,扶蘇自當記之。”
扶蘇聽罷,點頭說道,“其實,以我之見,長安侯當也是一位隱士大儒!”
恩?
他?
大儒?
淳于越聽了人都傻了!
他是個屁啊!
“公子,這何以見得啊?”
“上次去長安鄉,但見當地百姓,安居樂業,一片其樂融融的場景,此乃大道為公!如此,不正是你我想求,而孔孟想要見到的樣貌麼?扶蘇心中,隱隱猜測,長安侯,定然是一位隱士大儒,他之所以沒說出來,大概是,不爭名利吧?”
想到這裡,扶蘇禁不住又說道,“上次他設法幫我營救這麼多儒生,還要急匆匆的回去幫助百姓覓求口糧,仁義啊!,這是真的仁義啊!”
我特麼?
“啊……啊……”
淳于越聽了,臉微微一抽“是嗎?”
他是儒家之人?怎麼哪裡都感覺怪怪的?
三天之後,今日朝會,扶蘇終於是出門了。
出門就碰到了馮去疾!
沒錯,馮去疾這三天,幾乎天天都來!
每次除了審案,就是想著見一見扶蘇,求一求情。
畢竟,他回去之後,越發的想明白了,他兩個兒子的生死,全看扶蘇了!
而陛下如此安排,行事不同於前,只怕也有這麼一番意思。
但是,別的不怕,怕的就是扶蘇真的大病不起,他可就真的沒求情的機會了!
他心裡那個鬱悶啊,那個急啊,那個難受啊,為啥扶蘇現在,就突然大病了呢!
“公子?臣下馮去疾,拜見公子!”
“馮相?”
扶蘇一愣,剛要說話,突然一咳。
“咳咳……你怎麼在這?”
“公子,罪臣是來看公子病的如何了……甚為擔憂啊!”
馮去疾馬上說道,“公子還在咳嗽,可是身體還很不好?”
“哦,未曾,我……”
扶蘇剛想說是馮徵這幾天連著給他送較為辛辣的茱萸(zhu,yu),害的他嗓子最近有那麼點上火,但是,轉念一想,隨即笑道,“還有些小恙,不妨事。”
“不妨事就好……”
馮去疾呵呵一笑,一臉關切之下,旋即說道,“公子宅心仁厚,天下都封為賢明,公子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臣下都替天下別的百姓,甚為憂慮啊。”
“馮相對扶蘇如此關切,扶蘇萬分感激。”
“唉……”
馮去疾說著,突然一嘆,“若是下官的兩個兒子,還有些許活命的機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