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這個虧,過於注重了真氣的銳利,而忽略了真氣的純度,無法依靠真氣準確的定位到特納的行蹤,使得自己強大的攻擊力無法發揮,就算偶爾打中,但自己的兩種極端真氣對特納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厲害。
自己苦練那麼久就是為了今天的到來。
左掌對虛無的空中拍了一下,一道冰勁立刻遍佈四周,幾乎在同一時刻特納感到了一陣冰涼襲上,心中大駭,一直護在身上的真氣立刻作出反應,自動擋住正不斷襲上心頭的涼意。
司情冷冷一笑,道:“特兄,你的速度似乎慢了許多,我已經看見你了。”
口中說話,但手上卻沒有停過,右手看似隨意的一揮,但卻是把特納的退路封死。
特納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剛才司情發出的那道達到純冰境界的冰勁鎖住,隨著司情的說話,一道與剛才極端相反的炎陽氣勁也打了過來,真氣落處正是自己欲退之處。
交手兩個回合,特納已明顯落入下風。
特納處變不驚,寬大的袖子自動上卷,露出一雙潔白如玉,修長無比的手,雙手快速翻飛,一手按向司情斷他後路的炎陽氣勁,另一手做刀狀下劈,攻向司情,口中道:“司兄果然進步神速,竟然把兩種不同的氣勁都晉級至純境界。只憑此點就足以稱道天下。不過……”
特納終於發動了攻擊。
普天之下能把特納在兩招之內被逼出手的估計也只有司情了。
這句話也說得流暢無比,可見並沒有受到司情真氣的影響。
司情右手炎陽氣勁略一牽引,避開特納按來的手,左手緊護面門,頓時一陣冰冷氣勁環繞在他四周,問道:“不過什麼?”
特納按向炎陽氣勁的手突然聚起一層白色光華,原本就潔白如玉般的手此時被白光籠罩更加顯得聖潔,整團白光打入司情的炎陽氣勁中,另一做刀狀下劈的手則緩迅速收回,攏於袖中。
司情一直面含冷笑的臉突然失色,叫道:“聖華光。”
左手急往後移,剛才用來護住面門的右手急往前攻去,霎時冰冷氣勁和炎陽氣勁聚在一起,與特納打來的白光混在一起。
光芒耀眼,巨大真氣碰撞,司情和特納各悶哼一聲,往後連退兩步。
特納一站穩,微微一笑,答道:“不過你的炎陽氣勁還差點火候才到真正的至陽境界,至少在這一刻,它足以成為你落敗的原因。”
司情一揚眉,道:“特兄不愧是當今第一武學院的院長,只是幾招之內就看出了司情的弱點。”話鋒一轉,道:“想不到特兄竟然練成了‘聖華光’。”
聖華光是聖劍閣的頂級武學,也是當年特納沒有練成的絕技,司情沒想到在多年之後特納已經練成了聖華光。
此項絕技難的不是如何聚集真氣,而是如何能發出聖潔無比的光華,這已經不單單是武學的範疇,更多包含的是修行者本人的因素。
特納道:“兩種真氣晉級至純境界匯聚一身,這種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司兄都能做到,我浸淫多年的聖華光有所成就似乎也不足為奇吧。”
司情道:“遙想當年如果特兄練成了聖華光或許最後的結局也不是現在這樣了。”
特納微一喟嘆,道:“世事難料,豈是我們所能掌握的。”
似乎是特納的這句話觸動了司情,他眸中一黯,但隨即恢復,道:“今日之戰就此作罷吧。我們就算再戰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此時的你似乎不能受傷。”
特納大笑兩聲,道:“如果司兄一定要分出勝負,我也自當奉陪,也不枉你一復出就來找我的迫切心情。”
司情搖了搖頭,道:“特兄錯了,我並不是有意來找你一戰的。”一頓,道:“或許特兄很難理解,但隨著我不斷將兩種真氣化入至純境界,心中的浮躁也日漸消退,再非當年那個爭雄鬥狠的司情了。”
特納動容道:“恭喜司兄了,由武學而淨化心境,實屬罕見。”一頓,道:“不瞞司兄,至此剛才為止,我還是不相信你能把兩種真氣同時化入至純境界,但就憑剛才那句話我敢斷定只要假以時日,司兄定能將兩種真氣化入至純境界。”
司情臉上露出笑容,道:“旁人說這話,我定然覺得是安慰我,但是這話出自特兄之口,我此時心中也充滿了信心。不瞞特兄,我這次出來就是因為武學進境上遇到了瓶頸,所以才改變修行方式,由出世轉為入世。”
特納大笑道:“你此時定想不到,看到你有如此成就,我心中的喜悅之情絕不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