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天空蒼白一片,偶爾飄過幾片烏雲,但又會匆匆而去。
同樣站在這裡看著外面,這次與上次的心境便完全不同,上次是瀕臨危險,焦急無比,此時雖然看上去很輕鬆的站在這邊等候著衣服洗好,但心中卻不停的想著剛才的事情,百味俱陳。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一陣香風傳來,冥月走了過來道:“風先生如此出神的看著外面,是在想些什麼呢?”
風斯輕嘆,道:“你說女人變起來快不快?”
冥月一臉驚訝,問道:“先生是遇到什麼感情問題了麼?”
風斯搖頭道:“不是,你說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回到以前曾背叛過她的男人身邊?而且那個男人本性就很惡劣,害死過許多朋友、兄弟。”
冥月聽得一呆,知道風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所以極有感觸的說了這番話,沉吟了一下,道:“那要看這女人的性格了,如果她真的很深愛著那個男人,沒他不行的話,那她會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的。”
風斯心倏地沉了下去,這是他最不願意想到的可能,腦中掠過凡柔那一瞬眸中對著自己的柔情,暗歎一聲,不再說什麼。
那冥月似乎也被勾起什麼往事,也呆呆的站在那邊,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風斯忽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開口道:“對了,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的?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人情不還。”
冥月沒有答他,轉身進屋,點燃一支天香絲,菸圈騰騰的升起,飄在屋內,風斯站在門邊靜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說話。
一支天香絲抽完,整個屋內已經瀰漫著煙霧,風斯聞來略顯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終於,冥月秀眉一揚,看著風斯,道:“你怎麼不問我了?”
風斯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她又點起一根菸,不由皺眉道:“你少抽些,這些對身體不好。”
冥月嫣然一笑,道:“你實在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男孩。”沒等他再說話,便繼續道:“昨天那個秦易怎麼樣?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所以不希望他一直在那個地方呆下去,
他本身也機靈得很,你看看能不能點撥點撥他?”
風斯道:“如果這就是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那我會照顧他的。”
冥月紅唇微張,吐出一個菸圈,笑道:“我的要求可沒那麼簡單,我真正要你幫我的事情是找回我的弟弟。”一頓,道:“親弟弟。”
風斯心中一怔,找人?這個該交給聯邦政府來辦吧?但想起面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是聯邦大會副主席席耀天的女人,便知道這事情沒那麼簡單,疑惑的道:“你們失散了嗎?有沒有去聯邦政府找過?”
冥月嘴角微扯,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線,似笑非笑的道:“我們的家就是被那幫人拆散的,找他們有什麼用?”
風斯徹底呆住了,心中雖然滿腹疑惑,但知道她一定會說下去,所以便等著她繼續說。
果然冥月吸了幾口後,繼續道:“十九年前,我那時六歲,弟弟二歲,一日烏雲遮天,我當時正在外面玩耍,忽然家裡來了一個人,後面跟著很多很多手握武器的黑衣軍人,他們先是和爸爸爭吵,後來將我們都抓去了,我和媽媽被關在一個陰冷的獄中,沒有人來探望我們,我們就這麼在那裡過著陰暗的日子……”
說到這裡,她夾著天香絲的玉指微微顫動,但臉上依舊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深吸了兩口,繼續道:“媽媽用盡辦法打聽外面的訊息……因為她的美貌所以我在那裡面的日子過得還算舒服,只是那時候不懂為何媽媽每天晚上都會出去,到了早上再憔悴的回來,直到有一天我徹底懂了,可是媽媽卻因為得了重病而奄奄一息,我們的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沒人來管我們,經常幾天才能吃一頓……”
又是一口煙,屋內的煙霧越發濃重,風斯卻絲毫感覺不到了刺鼻的煙味,整個人陷入了極重的哀傷之中,默然的看著冥月,聽著她說完。
“終於有一天,特赦令到了,我們被釋放了,在臨放前一天,媽媽卻去世了……她去之前叮囑我忘了獄裡的日子,找回爸爸和弟弟。終於,我出來了……看著外面的天空,我知道我已經十六歲了,我在那裡面過了十年。”
風斯頭皮一麻,十年,一個女孩最為純真的歲月都在那個充滿汙垢的地方待著。
“出來後,我開始尋找爸爸與弟弟,終於知道爸爸其實在我們入獄當年就已經在獄中被折磨死了,而媽媽在獄中時為了得到爸爸與弟弟的訊息,每日每夜的去陪那些人睡覺,